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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暖雪生香[种田](109)

侍卫也进去书房和容简说了一声,容简已经迎出了书房来,闵湘对着几位幕僚侧身让了让礼,便走了过去,容简握住他的手,拉他进了书房,声音轻柔而关心,“你怎么过来了。不冷吗?”

闵湘应了一声,“还好,反正睡不着,过来看看你,带了一件衣衫来,披上吧。”

幕僚们也只听了这么两句,互相对视两眼,便走了。

心里大约都在想,难怪王爷金屋藏娇,的确是个不一般的人。

容简很高兴闵湘居然来接他,在书房里就握着他的手捂着让他暖一暖,然后稍稍收了收册子就关了书房门和闵湘回了栖梧院。

闵湘这一夜在床上倒稍稍热情一些,因为闵湘身子不好,前阵子又一直病着,容简实则是总在做柳下惠,爱人在怀,却只能谨守君子之礼,即使能够一亲芳泽时,也依然要克制着,怕把闵湘弄伤了。

虽然闵湘这时候身子依然没有大好,但他却自己在容简身上点火,摸着他的身子亲吻他,容简想要克制也克制不住,翻身一边亲吻他一边低声说,“湘湘,我怕把你弄疼了,真的没关系吗?”

闵湘没有理他这话,只是一只胳膊环着他的肩背,一手已经伸下去摸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欲望,容简再也忍不住,深吻下去,手解开闵湘的衣带,抚上他的腰臀。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两人之间情/事实在是少,故而这样做一次,两人都是酣畅淋漓。

闵湘在欲海里沉浮,什么别的也无法作想,容简温暖的身体让他非常快乐,喘息声声伴随着低低□,在容简的世界里,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无法克制的声音了,让他神魂颠倒。

因为夜里还是冷,容简没让闵湘去洗澡,只是自己用热巾帕好好为他擦拭了,自己去洗了个澡,让丫鬟们伺候换了被褥,又重新换了安神熏香,他才又和闵湘上床睡下。

闵湘靠在容简怀里,容简搂着他,裹在被子里,春帐深宵情意绵绵。

闵湘太累了,又很困,眼睛已经睁不开,感受到容简在他的额头眼角的亲吻,就低声说,“别闹了,睡吧。”

容简“嗯”了一声,又柔柔吻了吻他的耳朵,轻声道,“今日之事,对不住了。”

闵湘眼睫颤了颤,大约是想睁眼,但是又觉得困,终究没把眼睛睁开,道,“别想着这事了,我困得很。我怎么会和一个老妇人怄这些气,你莫要再说这个,再说就没法睡了。”

容简笑一笑,这才搂着他睡下了。

第二日,容简在早朝后被皇帝叫去了,皇帝忙着看折子,闲闲问他,“昨日镇国公来朕这里,说你宠着府中美色,将自己儿子也不顾了。”

容简叹了口气,道,“臣弟对汶英,可没有半点忽视,只差他上房揭瓦时替他扶着梯子,他打鸟时替他递弹丸。”

容琛被他这句话逗得笑了,说,“你怎么惹了颐和老郡主?”

容简道,“臣弟哪里敢惹她。她自己上了臣弟府上去,管起臣弟府上私事,还带了汶英去镇国公府,镇国公府里全是一帮女流,汶英过去了,只会学一些调脂抹粉的勾当,臣弟自然不会让他去。也没有别的事情。”

容琛摇摇头,说,“朕不想管你的家事,不过闹开了也实在不好看,你自己明白。”

容简赶紧应了,又才和容琛说起正事来。

容简回了王府,和容汶英商量了让他四月就入宫去上学的事情,容汶英自是要死要活地不要入宫去,容简只得威逼利诱,先是说这是皇命,要是他不去就是抗旨,其次就是他必须去和宫里的皇子们相处,不然以后没法好好管理下一个王府,以后只能任人欺负,没有反抗之力;再有就是他要是不去,在王府里混吃等死,他外祖母定然又会闹上门来,到时不是闹得他去镇国公府里,就是闹得要让闵湘和小如儿搬出去;而且容汶英也大了,希望一个人好时,必须得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如何能够保护他,他已经必须学着长大了。

一大堆道理,让容汶英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入宫去学习。

因为他不乐意长期住在宫里,而且宫里也没有放心的人照顾他,所以他几乎日日回王府,一大早和他父王去早朝一样早早起身,在马车里时还在打瞌睡,一直打到勤学馆里去,开始一日的学习。

有时候也会留在宫里夜宿,大多是和太子住在一起,倒也安生无事。

小如儿则和方君翔在王府里受夫子教育。

☆、番外

番外之闵长清和夏长峥(一)

闵长清在夏长峥面前发了酒疯,而且还记得发疯时候的事情,于是尴尬羞愧不已,决定再不见他了。

之后几日便住在温华园里不想回去,心里正是懊恼自己和夏长峥关系的时候,就得知了闵湘失踪的消息。

这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他劈傻了,他和夏长峥之间那点尴尬自然比不上他兄长的安危,一时间都被他放下了,他去了王府里照顾小如儿,顺便更好地知道情况。

这段日子,和当初闵湘被欧阳徽带走,他四处奔走救人无门时稍稍好一点,因为有容简在,他一定会救回闵湘……也有夏长峥在,他虽然话不多,但是,闵长清其实有从他身上得到安慰。

他时常来和闵长清说寻找闵湘的结果,虽然总是坏消息,但是看他们在那里尽力地找,闵长清也不觉得没有希望。

等闵湘找了回来,却是受了重伤,而且精神极度不好,他时常精神恍惚,晚上做噩梦,虽然有容简一直陪着他,但是闵长清也时常带着小如儿陪在他病床边,小如儿十分可爱,说些童言童语,也于闵湘的病情有益。

因为这段时间着急闵湘,闵长清倒是把对着夏长峥的尴尬给忘到身后去了,即使和夏长峥面对面说话,也不再觉得尴尬想要躲避。

春节到来,因为王府里有着病人,这年春节容简便让办得比往年更加热闹些。

想要为闵湘冲一冲病气。

要说往年,府里就他和容汶英,时常是要入宫去,府里倒没有怎么太热闹过。

这一年请了几个戏班,又有杂耍,接受其他官员探视病情,所以王府里倒是非常热闹。

但是闵湘其实不好热闹,所以也没大出院门,几乎全待在栖梧院里,闵长清陪着他,顾大娘也在身边,一家人安安静静温温馨馨,容简则是要忙碌得多,时常入宫不说,还有很多应酬。

夏长峥自然也是忙的,一边要安排王府里的巡逻,照顾王爷的安危,又要和王爷一起去办事,其实和闵长清的相处倒是不多。

但两人的关系,却很有进步。

大年夜里,闵湘生病是不能守岁的,早早就睡下了。

闵长清带着小如儿和几个丫鬟一起玩,容简父子入宫伴驾去了,本来以为不能回王府,没想到后来皇帝体谅他,便让他回了王府,他大晚上回到栖梧院,伴着闵湘睡下,小如儿和容汶英也没熬住,最后去睡了。

只闵长清还在守岁,先是去看了一阵戏,又被丫鬟和商羽拉着一起去打骨牌。

房间里燃着暖炉,脚下是脚炉,怀里拢着手炉,手边又有热茶,倒是不怕冷。

闵长清很少这样肆意地玩,好在这是守岁,便也毫无顾忌。

之后丫鬟又端了吃的点心来,吃着点心打骨牌,当夏长峥来进屋来时,闵长清因为热茶喝得多,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因为暖炉熏着,他满面带着红晕,长眉入鬓,眼睫浓黑,眼瞳也是黑溜溜的带着光彩,显得眉眼浓丽非常,和平常的淡然倒是另外一番风情,他这样子,看在夏长峥眼里,就像是他喝醉了酒一般。

而这时候闵长清虽然没有喝醉酒,但是的确是熏熏然的。

夏长峥进屋来,丫鬟们赶紧起身朝他打招呼,商羽则是对他笑呵呵地说话,问,“夏大哥,你空下来了吗?要来玩牌不?”

夏长峥时常看他的主子闵长清,连带着他也和夏长峥熟起来了。

夏长峥一向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加之是王府里侍卫首领,是武职,王府里的奴才们都怕他,甚至张管家张荃对他都是礼让的,于是王府里的丫鬟们还真没有敢和他套近乎说笑的,连打招呼行礼都是规规矩矩。

夏长峥此时看了商羽一眼,说,“你玩吧。我就坐一坐。”

闵长清看了他一眼,继续出牌,有丫鬟已经赶紧端了椅子来给他,又倒了茶放在他旁边的茶凳上,夏长峥先是坐在暖炉边暖了一会儿手,然后自己一手提了椅子放到了闵长清的身后,就坐在他身后边喝茶边吃点心边看他打牌了。

闵长清在温华园里,有时候会陪着学生玩一玩牌,牌技不高但是也不差,而王府里却是禁止赌博的,除了这样的节假日,这些下人奴才们可以玩一玩牌,平常却是没有机会,所以牌技自然不高。

好在他们打牌也就是为了玩乐,打得很小,输赢也就在几十上百文的样子,图个乐子罢了。

夏长峥在闵长清身后看着,一回闵长清要打出一块牌去,夏长峥却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他的动作太快太出其不意,以至于闵长清愣了一下,侧过头看他,夏长峥距离他非常近,他侧头的时候,转过脸来,差点就和他的嘴唇擦到了一起,鼻息相闻,闵长清一下子就尴尬地赶紧避了避,面色也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