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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河神(36)

崇渟吃了一惊,“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赶考吗?”

苏砚红着脸,“我、我早路上遇见一个驱魔人。”

崇渟挑了挑眉:“他说你身上有妖气?”

苏砚支支吾吾:“没有……他只说怀疑我同非人之物接触过……他他、他还说有人让他到锦屏这边除妖……”

崇渟敛起笑意,沉默不语,直静静地盯着苏砚看。这小书生被他看的脸上的绯红也渐渐褪去,脸色倒是越来越白,最后倒显得有几分如纸一般单薄了,好似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苏砚三两步走过去,紧紧握住崇渟的手腕,“你快走吧!不要被他们抓起来!”

崇渟勾了勾嘴角,“我可是妖怪啊。”

苏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

崇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摇了摇头,“喂,你放弃了三年一次的科考机会,急匆匆地跋涉千里跑回来,就为了告诉我一句让我快点逃?”

苏砚羞惭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崇渟:“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苏砚:“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真的!你快逃吧!我、我至少可以勉强帮你们拖住他们一阵子的!”

崇渟乐不可支,“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了。”

苏砚:“……”

崇渟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我现在送你去京城还来得及。去不去?”

苏砚原本熠熠发光的双眸黯淡下来,“我去。”

这像是一场浮华虚无的梦,苏砚看见自己坐在一条白龙的背上,在云海间梭游,他们穿过一朵又一朵白云,跨过千山万水,广袤辽阔的田畴,井井有条的小镇,高处的风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前方是万丈霞光,头顶是深邃的星空,下面是一望无垠的大地……凌霄九天,莫坠其志,他想,萧兄大概是在用这个方式提醒着他。

那一天,京都无数的学子看到了灿烂的辰光和密云中若隐若现的龙影,士子们高呼着真龙现身天下太平,九五之尊的人皇亦为此而感到兴奋,翌日便大赦天下、全国放粮来以庆祝。

这儿崇渟前脚刚把人送到了京都,后脚就撞上了小叔叔,“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特地把人送到这儿来。”

崇渟讪笑:“毕竟相识一场……”

沅清钳住崇渟的手腕把人挟着腾云到了天宫,“他们说得对,好好的神仙,就该在天上待着,在人间呆久了只会沾染上不好的习气,我帮你把人间的差事辞了,你就在这呆着吧。”

崇渟目瞪口呆,心火腾的冒了老高:“沅清,你别太过分!”

沅清冷冷地一笑,“我还准备做更过分的呢。”

“你说什么?”

未及崇渟反抗,金晃晃的锁链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沅清缚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手困在床梁之间……

☆、23狗血的前世 下

像是得到了渴望很久的玩具,沅清反反复复花样百变地与其交欢,只可怜他这条老处龙被小龙折腾的快断了半条命,各种新奇手段让他叫苦不迭,却挣脱不开沅清的禁锢,任其鱼肉。崇渟不知道自家小叔叔居然对自己抱着这种心思……如果他早知道,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多多介绍一些漂亮的母龙给小叔叔认识……好吧,还有漂亮的公龙。

监/禁的日子没有过太久,崇渟盘算着也不过将将十来日……沅清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在,除了那啥还是那啥,离开的空隙并不多,就算离去也只会是很短的时间。这回也不例外,他走开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崇渟看得出,他像是十分愉悦,仿佛得到了什么胜利一般,当然,崇渟颇为纳闷小叔叔到底在高兴些什么的。

沅清带了一套衣服过来给他一件一件穿上,“想不想走?”

崇渟怔忡片刻,看着沅清,过了一会儿才说,“想。”

于是这衣服穿着穿着又给脱了……情、潮涌动的时候,崇渟没有注意到铐住自己手脚的锁链是什么被解开的,沅清掐着他的腰,用力之大他几乎有一种腰要折断的错觉……崇渟觉得,他的小叔叔不愧是天赋异禀,纵使是在这种事情上也学的比别人快……起初的时候他只会横冲直撞,除了疼还是疼……到了现在,他都快要沉沦在各种挑逗之中了……有时候他动作凶猛的有如野兽让人无从招架几欲窒息,有时候他又温柔缠绵,好似编织成一道细密的蛛网,将他牢牢困住,无从逃脱。

崇渟坐在沅清的腰间,摇晃地像是汹涌波涛中一叶扁舟,仿佛随时都会被下一个浪头打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搂住小叔叔的脖颈,伏在他的肩膀上的……某根弦被拨动,身体颤抖起来,脊背渗出细细的汗珠……沅清把他翻过去,以近乎羞耻的体位交合,崇渟无力支持身体,只得趴下,腰线下限,勾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弧度。沅清俯□,舔舐着他背上的咸涩汗水,啃咬和吮吸着他的蝴蝶骨,不轻不重,刚刚足够在他的身上留下明显的印记。

崇渟全身酸软,被小叔叔摆布着套上了衣服,挟带着离开。

风吹的他稍微清醒了几分,崇渟问,“我们去哪?”

沅清:“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崇渟终于明白了小叔叔为什么会心情愉悦,他带自己去的地方是苏砚的府邸,张灯结彩,明烛耀眼,触目所及尽时红艳艳的一片——这日是苏砚的大婚之日。

这火一般跳跃的红实在刺眼,崇渟怯怯地问,“你带我来这是何用意?”

沅清讥诮道,“我带你来看看,你放在心上的人,转眼就娶了别人。”

崇渟又开始觉得头疼,“我和他没什么……”

话音还未落,崇渟便听见一道惊喜的叫声,到了高音处颤巍巍的破了,像是无法相信,“萧兄?!萧寒!萧寒!!!”

崇渟扶着额头,慢悠悠地转身,灯火通明,那日别过还历历在目,那个小书生是孱弱的苍白的,像是幼小的树苗,在风中飘摇,还矮他半个头,而眼前这个身着喜服的男人却是挺拔而俊美的,已完全展现出成年男人的魅力了,“……是我。”

崇渟都快认不出来了。

是了,是了,天下地下又岂是一处,这天上的十几天,地上早已不知过了不知多少时日岁月……

苏砚哽咽着,仿佛要哭起来,又成了腼腆羞□脸红的小书生,“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你都这么大了……”崇渟脱口而出,又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话说出口,他才发觉这种叙旧情的场景似乎有点不妥,他偏过头看了看小叔叔,他的眸中是戏谑和不屑,没有愤怒,崇渟才稍微放下心来,遮着袖子,他轻轻握住小叔叔的手。

苏砚终于重复冷静,“是我失态了,我也没想到过了十七年还能再遇见你……你特地来参加我的婚宴吗?”

崇渟笑了笑,“是……我、我祝你和贵夫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苏砚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看了看崇渟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男子,“……谢谢。”

崇渟如坐针毡,事情早已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不知道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些什么。

苏砚冷不丁地问,“你是想走了吗?”

“我不能留太久……”

“你……”

“我只是路过……你……你多保重。”

“……保重。”

就如同苏砚记忆里那恍然如梦的一年,他们萍水相逢,匆匆别过,他找了十几年,终于死心,成家,他却出现了,说了几句话便又要离开,剩下他一个人。

苏砚站在原地,心痛如绞,眼角干涩,他仰着头,看着崇渟和沅清纵身腾云上天,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哑哑嘶声,仿佛悲鸣,“都说是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就没有贺礼吗?”

崇渟愣了愣,他身上哪有东西可以作贺礼?

正不知所措之时,崇渟却听见小叔叔发话了,“这是他的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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