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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草咸池(33)

“去把酒壶拿过来!”皇帝盯着楚岫,命令着他,就像命令他宫里的太监宫女一般。

楚岫当作没听见地往外走,皇帝又说了一遍,“把酒壶给朕拿过来!”看楚岫还不去拿酒壶,便嗤笑了一声,冷言道,“这里是朕的寝宫,你以为你能出去?”

楚岫回头瞪了他一眼,只要站在皇帝近处,就能闻到浓重的酒味,看来皇帝是真的喝醉了,他心里嘀咕着皇帝这难道是在发酒疯,还是去拿了酒壶,呈到皇帝近前。

“满上!”皇帝又命令了一句。

楚岫依言接过皇帝手中的酒杯,倒满后又呈给皇帝,皇帝却说,“喝了!”楚岫只好把酒给喝了。

就这样来了五六回,由于酒杯挺大,酒壶里的酒就下去了大半壶。楚岫原来就喝了不少酒,这时又喝了不少,脑袋开始疼起来,不过,脑子仍然清楚,思维仍然清晰。

看皇帝这样罚他喝酒,他便想到了,皇帝应该是在生他的气,但仔细思考,并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皇帝又让他倒酒,他的手已经因为酒精的缘故有些哆嗦,想着皇帝一定会要他把酒喝完,这样一杯一杯磨人,还不如一口气喝完算了。便弃了酒杯,直接就着酒壶喝,一口气便把剩下的都喝了,倒了倒酒壶,示意里面已经没有酒了,然后用衣袖擦擦嘴角,有些气闷的道,“皇上要处罚微臣,直说不就好了,臣又怎能反抗,这样罚酒算什么意思!”

楚岫其实已经醉得差不多,不过,他自己却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皇帝也不答他,直接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凑上去亲他,楚岫大睁着眼睛看着皇帝近在眼前的放大的脸,皇帝和秦月在长相上倒有些相似,只是来得比秦月粗犷,他就像一个精打的粗胚,而秦月是在精打后细琢了的,还有他的眼睛是深黑色,像黑洞一样要把人吸进去,而秦月的颜色却要浅一些,总是晶晶亮亮的,眼角弯弯。

楚岫看着看着就觉得是秦月抱着他,他感觉身上有些热,轻轻推了一下,想离秦月远些,在唇上流连的秦月的唇瓣不如刚刚来得柔软,他张嘴喃喃道,“我们喝了酒了,满嘴酒味!下次我们不要喝!”

皇帝坐在一边,半阖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欣赏楚岫一杯一杯喝酒的样子,便觉得喉咙发干,心痒难耐;酒壶里的酒被楚岫一饮而尽,从嘴边逃脱的金黄的酒液在烛光的映照下滑过楚岫的下巴脖颈,然后滑进白色的领子里。

皇帝不想再这样看着,直接拉了楚岫到怀里,楚岫的脸已经被酒熏成粉红,唇上闪烁着水润的光泽,身体柔弱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眼睛睁得比平时大,朦朦胧胧的将他看着,就像窗外月光的诱惑。

皇帝固定住楚岫的后脑,直接将舌侵入他的口腔,放肆地挑逗和缠绕,两个人交换着津液,楚岫觉得自己就像在水中的鱼,很舒服,吻了很久都没觉得气闷,他被吻得身体发软,脑袋发昏,终于分开的时候,他向眼前秦月的脸笑着说道,“秦月,你怎么这么厉害!”

第十四章

皇帝听楚岫这么一说,眼中原来如碧潭的温柔也被红色的凶狠所代替,脸上更是不好看,一张脸黑到了底,一把将楚岫推到床上,楚岫被突然而来的一摔弄得头更昏更痛,呜呜几声表示很不满。

皇帝起身,朝外面道,“来人,伺候就寝!”

马上就有等在外面的楚随带着几个太监宫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先是伺候皇帝脱下冕服,伺候他梳洗。

楚随将皇帝的头发梳理好,用黑色缎带在中段束好,才问,“皇上,是否给易大人沐浴后再送来!”

楚随这种说法完全是把楚岫当成来给皇帝侍寝的,他的一向认识便是一切以皇帝为重,将皇帝伺候舒心了,他的地位才能得到保证。这当然也是他一直只能做皇帝寝宫总管的原因。

皇帝看看躺在床上的楚岫,原来冒火的眼变得幽暗,道,“给他把衣服脱了就成!”

楚岫只觉得身体很累很重,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头脑也沉沉的什么也不想想,就想睡过去。

有人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还是有感觉的,由于身上发热,去了衣服的束缚让他舒服很多,于是很配合,直到只剩下内里的亵衣,他才觉得有丝冷,有只手在摸他的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恶心,便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皇帝坐在一边看着楚岫的一件件衣服被脱下来,最后只剩下那单薄的一层白色丝织亵衣,由于楚岫喝的酒里加了春日醉,楚岫已经因为情动身体泛着一层粉红,即使隔着亵衣也能看到那艳丽的颜色。

为楚岫脱衣的太监是他这殿里资格极老的太监,对他是百分百衷心,既不贪权也不贪钱,不过,却很好色,很多给他侍寝的地位不高的美人男宠都会被他看光摸两把,皇帝以前没看到当然不会说什么,没想到他胆大妄为,此时居然将手伸到楚岫的亵衣里去了,皇帝哼了一声站起来,极为愤怒,“你哪只手摸的,就去把那手砍了!”

“皇上,奴才这是要给他脱里衣,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饶了奴才,饶了奴才!”被皇帝的怒气吓破了胆的他马上跪下来求饶。

皇帝正怒气难消,自己去扶了楚岫靠在身上,楚岫嘟噜了两声,找个好位置靠着治头痛。

“给朕掌嘴!拖出去将他两只手都砍了!”皇帝搂紧了楚岫,看几个人将那太监拖了出去,那太监本想求饶,不过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捂了嘴。

楚随和这个太监本就不和,但介于他是以前皇太后送过来给皇帝的,在宫中有一定地位,所以,并不能将他怎么样,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在皇帝面前摸起了皇上的心上人。

其实是楚随早先没告诉他床上的人是那位传得神奇的易大人,假如他知道,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的。在宫里没有了手就是废物,只能被扔出宫。

身体开始热得发躁,楚岫第一次用春日醉这种药,药效要比皇帝想像地来得重。一会儿时间,楚岫便难受得在皇帝身上蹭起来,喘息着想把最后的束缚也扯掉。

皇帝让内殿里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楚随走到门口,看了在皇帝怀里脸色晕红的楚岫一眼,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不过,在他看来,美人都是一样的,要说不同就只有两种:受皇帝宠的和不受宠的。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对一个人宠成这样,只是不知这宠能持续多长时间。

楚岫觉得有一股气绕在身体内,热热的燥燥的,让他四肢百骇很舒服,但渐渐的这股气流动加快汇集越多却找不到出口,这让他难受,躁动起来。

皇帝亲吻着楚岫的脸颊,楚岫也在他脸上蹭着亲着,蒙上水雾的双眼失神的看着他,双手也挣脱皇帝的束缚在他身上探索着,只差没有力气将皇帝推倒压在床上了。

皇帝看楚岫这么热情,便从善如流的躺下,捞着楚岫压在他身上。楚岫随着本能在皇帝身上摸过去摸过来,从皇帝的脸颊亲到了胸口,皇帝下巴上的胡茬刺得他难受还被他轻咬了一口。

两个人最后的亵衣都散了,楚岫贴在皇帝身上蹭了不下一刻钟,把皇帝的裤子也脱了,最后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迷惑又暴躁地发起脾气来,皇帝因此挨了他两下。

当然,楚岫的那两下几乎没什么力气,皇帝有些好笑的翻身将楚岫压在下面。看着楚岫那因为不满而嘟起来的嘴,皇帝亲了下去,然后又是一番相濡以沫的纠缠探求,楚岫觉得舒服也开始回应起来。

终于分开了,皇帝原来抑郁的心情也被楚岫的热情吹散,开怀地将楚岫剥干净,看着楚岫的玉茎已经因为情动立起。他以前看到别人的阳具只觉得脏,上过他床的男宠们的这东西他也从不会关注,此时,却觉得楚岫身上无一不好,还伸手轻轻拨了一下,楚岫呜呜的哼哼几声。

他觉得有意思便用手捋了捋,楚岫觉得很舒服,就动了动身子往他手里凑,有晶莹的泪滴从尖端渗了出来,污了皇帝的手,皇帝看了楚岫迷惘享受的脸一眼,也就没有抽开手,楚岫因为身体上的愉悦,开始轻轻的哼起来,声音清亮里带着欲望的迷茫和压抑,扭动着身体想寻求更多的快感,皇帝看得心情更加澎湃,放开手,便压倒楚岫身上去,楚岫的耳朵形状很美,在此时仿若透明般泛着浅红,皇帝在他耳上轻轻噬咬舔弄,然后又移到他的颈项,一路侵犯到胸前,在他的两点樱红上盘绕不去,慢慢磨搓着。

这种柔情让楚岫不能忍受的乱动起来,抬起腰在皇帝身上蹭起来,皇帝伸出一只手继续替楚岫用手抚弄着他的欲望,楚岫呜咽一声就释放了,量并不多却沾了皇帝满手,皇帝看着自己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从床边的矮凳上拿过手巾擦了,楚岫的精液并没有太大的腥味,倒带着些清香,呈现出晶莹的剔透,并不是乳白色,这样的精液是不能让女子受孕的。皇帝知道这与楚岫的饮食习惯有关,楚岫不吃肉食,素食也吃得清淡,也许楚岫再这样下去,他都不能算成男人了吧,他的一生都不能有孩子,皇帝看着,心里其实是说不出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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