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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草咸池(34)

第十五章

楚岫今天着实累了,欲望一向不强的他疏解完之后就死死地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皇帝被晾在了一边,不过他本就没有指望楚岫会来主动伺候他,只是另一个人就这么睡了,他怎么心里也有了疙瘩,从床边柜子上拿了宫廷密制的杏仁润滑膏,将楚岫的双腿打开,挖出大半盒就往楚岫的后穴抹,皇帝此前从没做过这种事,上他床的男宠们都是自己抹上的,现在给楚岫做这种事他虽不厌恶,但由于没有经验也做得不顺手。

有凉凉的东西抹在屁股上,楚岫很不舒服,条件反射地就乱蹬着腿避开,手也挥舞着要打人,皇帝一时没注意胸口上就被踢了一脚。

平时的楚岫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甚至很多时候口都不怎么动,就动笔,现在倒和个流氓差不多了,皇帝这才知道即使是楚岫这样的人,骨子里有的也是暴力倾向。

皇帝可不想让外面的太监进来帮他抹,就拿手巾将楚岫的两只手给捆在了一起,又两条腿将楚岫的腿给压住,楚岫双手被缚,双脚动弹不得,开始难受得呻吟起来,扭动着身体想将手脚解放出来。

楚岫两瓣雪白雪白的屁股直接刺激了皇帝,当将一根手指探入的时候,楚岫并没有觉察到后庭的危险,里面又热又紧,皇帝急不可耐的又探入了第二根指头,痛楚传来,楚岫开始难耐地大声抗议起来,皇帝管不了那么多,又挖了一些润滑膏,三根手指进去为他做扩张,楚岫痛得眼角开始泛泪,身体被固定住想逃开也无法,大脑还处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中,不会想到男子汉的尊严或是稳重之类的他开始啜泣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在说些什么,好象是在骂人,但又听不明白他在骂什么。

由于润滑膏里含有杏仁蜜,此时的床帷之内弥漫着一股杏仁的苦香。

将楚岫的双腿放开,让他面对着自己,由于压的力气过大,他的腿上已经有明显的红痕。皇帝的欲望早就高耸,也顾不得这么多,轻轻亲了一下楚岫带着泪珠的脸颊,吻上他不知是在叨絮还是在骂人的不断翕合着的嘴,直接将他的腿分到最大,扶着欲望就顶了进去,突如其来的撕裂似的疼痛让楚岫发出一声绝望般的悲鸣,开始大哭起来,用力动着被束缚住的双手,想挣脱开来。

皇帝看他这副样子,心底那根柔软的弦让他有一瞬想就这么放弃算了,但是,想到自己一天一天看着他,等着他看懂自己的意思,他却丝毫不查觉,还和秦月调情,甚至亲密拥抱接吻。一瞬间,嗜血因子就压过了那丝温柔和怜惜,固定住楚岫的腰肢就开始抽插起来。他是皇帝,身边并不缺少美人,脸蛋比楚岫好的有,身姿比楚岫好的更是不少,楚岫瘦骨嶙峋,往他身上一模全是骨头,也不懂床第之间伺候人的法子,大哭大闹的样子也不娇媚,皇帝抱着他,将欲望埋在他的体内,心里却是从没有过的满足,快感同潮水一般袭来,几乎将他没顶,让他觉得天地间就这张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帝位,天下,臣子,权利……那些全都离他远去,他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最单纯的动物而存在着,体会世间最原始最美妙的快乐,没有算计,没有攻心,没有压制,没有掩藏……,一切单纯,一切随心。

楚岫还在挣扎,还在哭,皇帝在这一瞬也想哭,他将楚岫抱到自己身上,就着这个体位享受楚岫自己挣动带给他的快感,他吻着楚岫的脸,搂紧他的身子。

他并不知道世界上什么是爱,爱是什么,他只是想得到,想得到这么个人而已,无论他是叫易楚岫,或是叫易卿,也许他还会叫他妹妹的驸马,但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么个人,无可替代的,他想要他,同江山和权力一般,让他迷恋,这一刻,甚至想为他生为他死,自己死了也要他陪着。

皇帝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这二十七年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来感受这一刻的快乐,这一刻自己的鲜活,作为一个叫做莫宇昊的单纯的人的鲜活。

在将自己的精液释放在楚岫体内的那一刻,他在高潮中恍惚了起来,在白云渺渺的苍茫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看到自己孤独地站在空阔的大殿里,看到大殿外不远处的花园里,父皇抱着个小孩子和他的爱妃笑意盈盈,那是他是羡慕也是恨。

皇帝从楚岫体内退了出来,带出来的乳白的精液里夹杂着血液,白色和红色混在一起异常漂亮,楚岫的后穴还在翕动着,一张一合能看到里面深粉的内襞,皇帝看着这幅情景,欲望便又开始升腾。

楚岫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酸痛异常,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迷迷糊糊的梦见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候的军训,拉练跑了四十公里,回到家后身体酸痛得在床上哭,能听到妈妈的呵骂声,楚岫记得那时老妈骂他娇滴滴要去做小姑娘么,一个男孩子没有一点意志力;接着又觉得是八岁的时候,小楚岫爬到园子里高大的李树上摘李子吃,听到静姨叫他的声音,一不留神从树上摔了下来,一下子平沙落雁式屁股被摔了个扁平,他稀里哗啦地哭,那哭爹喊娘的声音把园子里所有的人都招了来,最后静姨数落了他一顿,幸好屁股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就是摔痛了,他躺着静姨怀里,静姨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的背,柔和的声音轻轻地安慰他,“很痛吗,以后不会这样了,下次不会让你这么痛,别哭了……”

楚岫迷惑起来,好像静姨不是这样说的,而且,静姨的声音是好听的柔软的女中音,为什么此时变成男中音了。

脑中像一串电流激过一般,楚岫模糊地记起些什么,虽然不明了,可也吓得他一身冷汗,挣开眼睛,看到抱着他抚摸着他背的哪是静姨,分明是昨夜把他召到恒宇殿的皇帝。

睁开眼就直愣愣地和皇帝的眼对上了。

第十六章

一觉醒来,楚岫只觉得头疼腰疼屁股疼,只觉得天昏地暗世界要暗无天日了,被皇帝用那充满柔情的眼睛盯着,他背上都凉了三道,捂着头蜷成一团,隐约能想起昨晚是喝了酒,然后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还是模模糊糊地有些感觉。

皇帝说了句安慰的话,便起身坐到旁边,上来搭脉的老太医是为他诊治了半个月手脚的吴太医,他坐到床边搭上楚岫的手,看着楚岫的眼里是叹息,之后,便说了些楚岫气血两亏,身体弱之类,所以才在承受龙恩之后昏睡了一整天。

听到吴太医那句‘承受龙恩’,楚岫心里那个苦,只觉得一口闷气出不来就又要憋昏过去,但看到皇帝在旁边看着,他虽心里忿恨,也只能暗暗咬牙,要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在皇帝面前闹,他是做不出来的。

吴太医出去开方子了,皇帝让人端来了一小碗带着药香的米粥。

楚岫也不看皇帝,靠坐在床上闷闷地不说话,脸上愁苦的表情很是明显。

皇帝笑了一下,端着碗坐到床边,说,“你是自己吃还是朕喂你!”

楚岫看到皇帝脸上的笑,心里恶意的想给他两巴掌,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你后庭受了伤,现在只能吃这些,等身体好些了,就可以吃多些好好地补补,太医一直说你身体不好,前些日子也给你开了方子,你一直没照做么?”皇帝一副关怀的表情,舀了一勺粥递到楚岫面前去。

楚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太医给他开的方子里全是这种药膳,那种药膳,闻到那味他就反胃,当然是能不吃就不吃,反正又死不了人,看皇帝锲而不舍地将勺子递在他面前,他的确饿了,胃里有些烧,便也就不和米粥怄气,吃了一口,粥的温度倒是刚刚好,米粥里不知加了什么有点苦味,但是味道浅,他也就不计较了。

皇帝又舀了第二勺,楚岫实在不想看到皇帝那张脸,便道,“皇上还是去处理公务吧!微臣自己吃!”

皇帝以前就只伺候过病床上的母亲,并且那也好多年了,像喂东西这种事他也生疏了,也就将碗递到楚岫手里。

楚岫坐了这一会儿屁股就疼得厉害,腰也难受,接过碗就几口喝了,其实他还想要一碗,但看到皇帝看到他的温柔的眼神,就吃不下去了。

“怎么一直板着脸,以前也不这样的!”皇帝挺细心,看楚岫还想吃就让人接过碗后还去端一碗来。

楚岫心里又苦又憋屈,在心里暗骂道,“老子给你卖力,还要给你卖身卖笑么?”

“皇上,臣没事了,你去处理公务吧!”楚岫对皇帝催了一遍又一遍,只想他快些走了,自己也快走。

皇帝守着楚岫的确花了些时间,有好多事都亟待他解决,便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朕晚间回来陪你!”

“皇上,臣还是回府里休息吧!住在您的寝宫里毕竟对皇上和臣的声誉都不好!”楚岫软语出口,虽然心里想骂人,但表情还是好的。

“你还是先住着,等身子好了再走不迟!”皇帝对楚岫还是不舍的,昨晚才有了肌肤之亲,今天实在不舍得让他离开。

“皇上,您还是先让臣回去吧!臣在这里住得不安心,病也好不了!况且,一个朝臣住在您的寝殿里像什么话呢,还不徒增别人的话柄吗?”楚岫一副凄凉口吻,字字发自肺腑,皇帝看着他也不好拒绝了,最后只好同意道,“那你先回去养病吧!朕得空就去看你。这几天你也不用上朝了,写一个病假条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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