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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 应你千年(10)

“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尔何人?”

“张——”

他报出一个字后,剑眉紧皱。

“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字慎言。尔何人?”

“……”

他鲜亮颜色的眸子开始泛出原本的色泽。

“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字慎言。尔何人?”

那个银白色长发的男子半果上身,握住指在他面前的剑尖,缓缓走上来。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手掌和剑刃之间毫不妥协造成的结果,就是让自身的鲜红色的血液,混入已经渗着那怪物血液的水潭中。

“吾乃戴极国国君朴综。”

我大笑。

将手上的这把剑丢给他,从朱离伸过来翅膀的翎尖上接过包袱,掏出一套男式衣服。

“乍骁宗,你的衣服。回去记得上黄海找你家泰麒的照顾者好好谢谢人家。”

然后眨了眨眼睛,取出自己的那套撑到此刻,打算现在更换的唯一一套备用衣服。

“喂,我可打算换衣服了。我不介意,但是你是不是要回避下?”

他一愣,鲜红的眸子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我也不介意,反正自己的名声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管他呢。

但是我不介意,不代表对方这个土生土长的青年不会默默地换好衣服,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本正经的握着那柄被我更新淘汰掉的长剑,做秒杀偷窥者之用。

青冢从朱离的羽毛中飞出,女子轻“呵”的声音为寻找者们指出准确的方向。

等我刚刚把头发用发带束好,正好对上已经成长很多的阳子姑娘。

“好久不见了,赤子。”

我打着招呼。

语气轻挑,十足一副流氓样。

不再是阳子了啊。莫名的不由感慨着。

“主上,我果然该庆幸不是飞景或者华铤过来吗?还有天帝不得攻打他国的这一规定在。”

一身文官的宽大飘逸的服饰,黑发垂在腰际,鲜艳如血的薄唇配上白如凝脂的肤色。

精致的五官恰当好处的被以一种让人觉得“正该如此”的搭配在那张秀丽无双的脸上。

“流彩。”

我扶额之。

看人家阳子的那惊悚的仿佛看着恶人的眼神盯着乍骁宗青年,我觉得总该说下流彩的话里到底啥意思。

“老娘哪里像是饥渴的饥不择食的上了他?而且貌似如果真做了那事情,占便宜的应该是男方吧?”

“这就是芳国一脉相承的思考方式啊。”

珠晶姑娘摇着头,头上的饰物悬荡在下的珠翠玉石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幸亏芳国会有这种思考方式的人只有流彩这家伙一个。”

“我认为我们国内的家务事,还没有糟糕到需要他国染指的地步。”

鲜红的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幅度。

右手手腕轻轻一甩,打开的折扇挡下我狠狠踹在他小腿上的脚。

既然没踹到,那也就算了。

我挥挥手不再计较。

但是显然接二连三的骑兽降落,再看看那配着流彩白色为主衣服的朱鹭;以及配着华铤与飞景二人的一苍一青的骑兽落地,我就知道这事情不能私了了。

“一个妖孽,一个刻板,还有一个以自己做标准来做事。玛丽隔壁的老娘手上每一个好用又正常的家伙。”

我掰着手指对着闺蜜尚隆抱怨着。

“为什么除了个我们十二人每个人都配有的耐用耐看又听话还死忠的麒麟外,我身边就没什么符合这些属性的存在了?”

“你丫以为麒麟是烂大街随便抓一个出来就是的货色吗!”

尚隆一爪子拍掉我搁在他肩膀上以示感情好的手,怒道。

“有这个空闲和我扯淡,还不如早点搞定那两个打算难得合作就是想要除了你以外灭口所有在场人员的华铤和飞景吧!”

“他,”我手指着尚隆,对着飞景和华铤分析着,“我闺蜜。”

“这位,”我稍稍转了下指着的方向,“我找回来的并且根本没有啥打算推倒上了的泰王。”

“最后,我家的白离呢?”

“您这话说的,很多人会伤心的。”

我看着笑得风骚妖娆之极的流彩,龇牙道:“也不知道当初谁第一次见到就捅了我一刀害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

“诶呀,我明明记得捅了主上的是孙昭吧。”

“流彩你个混蛋,玛丽隔壁的老娘当初被祥琼捅了一刀也是捅在胃哪里的,你丫直接分毫不差的捅在了老娘的左胸上。他娘的要不是老娘命大身体好,早就去见天帝和他玩两个人的斗地主了。”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哪有现在正好四极国国君全凑齐了,大家可以拼一桌打麻将的好?”

看着在场的人差不多全都没有想吵架劝架挥刀子打架的心情了,我挥挥手,跨上朱离的背,对着骁宗青年最后解释了那柄剑一句。

“这剑虽然说是国器什么的,但是其实就是随便找家武器店,半吊钱就能买一把的青钢剑,便宜货,就不用和我客气了你随便用了撒~”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补完。

上三个美人“流彩,飞景,华铤”给大家看。

还有半果乍骁宗可心水。

第8章 我们的征途是一起携手走过千年(上)

流彩是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男人。

媚眼如丝,一颦一笑皆让人看了销~魂至极。

事实上每次想到这里,对他那张脸眼神恍惚溃散的那一刹那,左胸口上就会条件反射的隐隐疼痛。

在那里有一道用冬器刺入心脏,插在左心房和右心房之间的膈膜上,从背部刺穿的伤痕。

这是他当时一边面带笑容的对我说“我送你去三途川好不好。”用着陈述语气说着询问句,一边挥剑准确无误的将那柄冬器插入我胸口的时候,一字一句长篇大论简而言之就是——

“……抱歉,实际上简单点来说应该是,我将你的心脏准确的切成两半并且还不会流血而已。”

当然谁都知道他后半句就是“等我把剑给拔了出来后,就不知道还是不是这什么样子了。”

实际上在我那强大的T病毒光辉照耀下——我现在已经十二万分确认自己得的就是这很牛逼的体质——我在根据医嘱然后又以“我很怕死我很不相信天帝那渣货糟糕的人品出品的打上‘王’身份的身体质量”作为理由消极怠工了一年多后,终于想起来我那可爱的女官“祥琼姑娘”说要好好历练一下,增长自己的阅历,然后停薪留职美好的很无赖的带着一只骑兽乘船出海投奔大陆了。

看来谁都知道跟您混,永远不可能看到希望的曙光,达到自己理想中的目标了——

这是作为左军统帅的流彩最让我泪流三千尺的一句台词。

那个时候我在听到这句话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搭乘峰麟牌私人客机“飞牙号”,顺便带着已经明显只是回来搬救兵顺便处理下自己遗留职位——转户口尤其是想带双国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跑路到阳子哪里的祥琼姑娘去巧国救人(阳子)……或者说是顺便能救下一两只麒麟……尤其是最重要的塙(音que,第四声)麟那就最好了。

事实上,立在我肩膀上的青冢忽的悲鸣了一声,然后就怏怏地直接趴在朱离脑袋上挺尸了。

“有麒麟死了吗?”

我抬头看看乌云层上的那片点缀着璀璨的让人屏息的天空,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塙麟还是徇麒……前者的话——,如果是后者,我可是一直想凑齐四极国的王来打一桌麻将来着。”

舒了口气,回去决定直接好好洗个澡,洗干净了直接把自己打包去扑倒小白离。

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我家的白离姑娘好碍…

不信让我数一下给你看——

供国的麒麟是大叔受,配上珠晶这小姑娘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萝莉傲娇的脾气就是被这久虐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弱受大叔受给扭曲出来的;

涟国的麒麟那强大的气场完全是被王给逼出来的;

戴国那对弱受少年泰麒加孤傲决绝偏激王的一对我参观过了围观过了决定和他们离得远远地……除了在麻将桌上垒四国大战的长城之外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才国的老太太和采麟之间那和谐平淡温馨的我连一点奸~情都找不到的交流等我到了那传说中的“看尽千帆皆不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时再考虑吧;

巧国那对完全是虐恋情深一个原打一个愿挨,一个打了倒死快了才明白,一个被救下还会现在——

我一把抓住青冢的脖子,将他从朱离的脑袋上拎起来,眼神严肃的注视着,问道:“死得那个麒麟是不是塙麟?”

得到他清越的一叫,我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会觉得对不起巧国的人民?本来如果塙麟哪个时候就死掉了的话,那么就不用再等上这几年了……”有些觉得不对,塙麟距离自己30岁明明还有几年,怎么就……

算了,看向前方,破开无法抓住似有若无的云雾,低下的大海终将在最后变成芳极国的土地,然后会降落在鹰凖宫的土地上。

“回去问白离吧。反正万事有她在,我放心。”

不过——

“这见鬼的均码尺寸,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原来的B啊!难道一辈子都得做平~胸少女吗?我宁愿再退回去几岁做萝莉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