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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47)+番外

两个人此时已经有两个月没见了,宝儿笑:“凤栖,你的腿好啦!”

他扬着眉笑:“早好了。”

说着还上下跳了跳,又绕着宝儿跑了一圈。

宝儿被他逗得咯咯地笑,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不由又垮下了脸:“你怎么来了?可惜我做了错事,正受罚呢,不能陪你玩。”

她吃下最后一口饭,动手将碗筷放进食盒里面。

常凤栖蹲了她的面前:“我有事找你偷偷来的,从后门进来的别人不知道,你又干什么蠢事了?嗯?”

宝儿擦了桌子,依旧跪在桌前:“我要写字了,要不然写不完今晚就不用睡了。”

他趴在对面,捧着脸看她:“诶呦呦,诶哟哟宝儿还会写字了,真是稀了奇哟!”

说着就歪着头来回地看着她,脸上全是笑意。

宝儿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能写字了,莲池哥哥说我写的字虽然难看,不过一般人是写不到我这个样子的。”

凤栖:“……”

他在对面看着她,那么大一个人,宝儿难以专心。

她才写了几个字,就写不下去了,本来一写字就困,此时更是头疼。

常凤栖偷笑不已,从怀里拿出一个长盒子来放了她的面前:“这个给你。”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件精美的首饰,都是纯金的,金灿灿的。

宝儿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你哪来的啊,自己留着用,我不要。”

凤栖得意地看着她:“给你就拿着,知道么,常怀柔在铺子里见着这新品,回家直发脾气要买回去呢!我倒卖了点东西,可算赶在她前面买下来了,你就戴着,气死她!”

宝儿不爱听他提起常家的事情,敷衍地扯了扯唇:“莲池哥哥说这些金首饰银首饰的都太难看了,我可不想戴在头上,这是她第二次提及顾莲池了,凤栖皱眉,当即站了起来:“我看他也没把你当回事,你真可笑,还叫什么哥哥,他怎么就是你哥哥了?”

她无语地看着他:“比我大,不叫哥哥叫什么?”

不混闹的时候,就叫他莲池哥哥,他也从来不在意的。

宝儿瞪眼看着凤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语塞,盒子里放着的首饰就像咧着嘴冷笑的玩意儿,明明来之前多欢喜,他从前几度变更身份,到头来一个亲人也没剩下,现在好容易有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姓了,更想要那种家人的感觉了。

可惜常不在身边,他看着宝儿,都觉得这孩子与他生疏了。

天是彻底黑了,常凤栖也不敢久留,看着宝儿想再和她说会话,她却一直低着头,只管写字。

凤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现在叫常凤栖了,我爹说名字好听不用改了。”

宝儿也不抬头,只是接话道:“哦,我现在叫林宝铮,也是我爹起的。”

他站起身来,低下了头:“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她这才抬头,对他笑笑:“嗯啊。”桌子上面的盒子还开着,宝儿一把合上了,举了起来,“这个你拿回去吧,好容易得了银钱,自己爱买什么稀罕什么就买什么!”

常凤栖抿唇,胸中升起一团莫名的火来。

可偏偏她神态如常,也知道宝儿并非故意这样,而是天性而此。

他只说先走,匆匆出门去了。

最终,他也没有收回那个长盒子,宝儿也不敢做主,就放了一边,等朝宁回来,好给她。她还有四十几页字了,对于一个不爱写字的宝儿来说,估计这一夜就得交待在这了,正觉两腿发麻,眼睛也越来越重快要睁不开了,房门又响了一声。

这次,宝儿眯着眼回头了。

喜童探头,抬着轮椅的轱辘将顾莲池推了进来。

这两个罪魁祸首!

她一手拍着自己的腿,别过了脸去。

喜童嘻嘻的笑:“宝儿,你娘在郡王府呢,我们特意来看你的,你还有多少字没抄啦?”

宝儿已经顾不上搭理他了,不动还好一点,刚才腿疼稍微挪动了下地方,谁知道腿麻了,此时抽筋的疼,她低呼一声,身子一栽就侧身摔倒了。

她扳着自己的左腿,咬着牙一动不敢动:“别过来,我腿麻了!”

真是平时被他们捉弄惯了,生怕此时喜童过来,故意拍她的麻腿,这滋味可简直了!

顾莲池皱眉:“屋里再暖和也是入了冬了,李大夫这是真舍得了,竟然叫她跪这么久。”

他推了喜童,叫他快过去帮她。

到了桌前仔细一看,忽然明白过来,宝儿抄写的这些字,都是这么的认真,估计李朝宁也没想到这呆子会写这么久。

真是呆!

喜童站在宝儿面前,急的不知所措:“这我我可怎么办?我给你扳扳?快起来啊,地上多凉!”

宝儿当然不叫他碰,只在地上打滚:“腿麻了,腿麻了!诶呀手也麻了手也麻了!”

这孩子估计从跪下开始,就没动过。

顾莲池对喜童怒目以对:“还不给人扶起来!”

喜童应了一声,赶紧来扶:“宝儿你别动,我扶你起来动动就好了啊!”

说着直接握住了宝儿的胳膊,叫她起。

宝儿当然不想起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起来,快给我扶回去,我还有近一半没抄写完呢!”

喜童无法,只得又扶着她跪下:“你这孩子,也没人看着你,干什么那么较真,快点抄完字就完事了么。”

宝儿浑身虚脱了一般,上半身都伏在了矮桌上面:“手腕怎么也疼了?好难受啊,我真讨厌写字。”

她半闭着眼,哼哼着。

顾莲池白了她一眼。

宝儿手不麻了,开始揉眼睛:“我娘怎还不回来,我都有点困了。

她写了半天,手腕也疼,因和顾莲池总在一起,也不怎在意他:“你们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回去吧,我一会能一口气写完,很简单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闭上了眼睛:“我眼睛疼,就闭会眼,你们先走。”

也是在他面前放松心神,宝儿跪趴在矮桌上面,对着他眨了好几次眼,她漆黑的眸子此时并无光亮,一看就是困乏得不行了。待一次比一次间隔时间长,也不知过了多一会儿,小姑娘再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顾莲池卷着袖子,提着笔在她的宣纸上写着什么东西,她还有点恼:“我写了一大半了,你别在我纸上乱画啊!”

她最后的记忆是他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眼前一片漆黑,也就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朝宁从郡王府回来,发现女儿跪坐在矮桌前面,赶紧给她抱了起来,小姑娘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搂住了母亲的颈子,窝在了她的肩头:“娘,对不起,我知道我闯祸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跟夫子好好学写字。”

此时的宝儿已经长到朝宁的腰那么高了,根本不能整个人都窝在她怀里。

可朝宁却有一种错觉,宝儿还是襁褓当中嗷嗷待哺的宝儿,低头在孩子脸上亲了两口,小家伙当即又睁开了眼睛:“诶呀,这个坏蛋,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又往我脸上画东西了!”

李朝宁以为她在说梦话,也只笑笑:“睡吧,脸上什么都没有。”

宝儿松了口气,可不等走远,她又想起一事来:“我怎么睡着了,娘,我抄的字……”

话未说完,朝宁已然抵住了她的额头:“真是难为我宝儿了,一天抄写了那么多字,娘看见了,那么多,足足有百页了。”

有百页了?

宝儿透过母亲的肩头,瞪眼。

就在她的身后,矮桌上放了两摞宣纸,笔迹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第三十九章

宝儿睡着了,李朝宁给她擦了脸,按了好一阵子腿。

她也心疼,只不过给人家结结实实撞了个不能下床,怎能不罚,总得给人家老夫子一个交待。屋里很暖,这场大雪一直没有停,北风垂在窗格上,沙拉沙拉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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