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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01)+番外

走过长安街,马车交汇,将军府的那辆转了个弯奔着天香楼去了,车夫赶车小心,到了楼前,赶紧停住了车。

顾青城翩然下车,本来到东宫通报一声就该出来,可真是身不由已,老皇帝半夜突然咳了血,赶紧又进了宫里探望。出来时候已经足足迟了一个多时辰了,脚步匆匆,立即上楼,他听见唱曲的孩在,也是松了口气。

可以进楼上雅间里,也就站住了,屋里只剩个伙计在收拾残局了。

徐椀母女都不在,伙计见了他,连忙上前。

“将军,赵夫人给您留了句话,让我转达。”

“说。”

“她说,但凡是人,就有腿,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谁,会走掉的。”

“……”

第79章 珍惜自己

日头偏西了,晚霞如火。

说做就做,跟霍征定了店面,以及第一批香料和布料,徐椀还亲自给了他制香的方子,拿布料试了几次,香味不一,第一件成衣就这么有了雏形,霍征为此特意请了绣娘过来,他置办了房宅之后存银不多,也需要精打细算,正是犯愁,赵澜之派人送来两箱子金银珠宝,也算解决了燃眉之急。

可给他吓了一跳,想要登门,被徐椀拦住了。

想来是她娘的手笔,让他安心来用。

先熏了香,晾晒起来等收。

时候不早了,徐椀特意剪下来一块,用手帕包上了,放了锦袋里。

霍征让人送了她,直奔了徐家旧宅,忙了一天,本来也是累了,这会走路都还带风,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起来,美得很。

到了后院,她娘果然还在。

徐家上下都在,她娘给买的干果和东西都分发了下去,她回来时候正赶上家宴,草草吃了一口,天这就黑了。

徐妧及笄之后,还是第一次相见。

撤了饭菜,王夫人也让人给徐回倒了茶,徐椀拉了徐妧一起才要去她屋里,院子里又有哭声。女人哭得悲切,正是扰了几人的兴,王夫人低头一听,立即分辨出来,是谁在哭,连忙让瓶儿去看。

随后,瓶儿匆匆而回。

原来是出门在外的徐瑾瑜回来了,他不知哪里喝了酒,到了赵姨娘那抱了会儿子,正要就住那屋里了,陈姨娘让丫鬟去叫他,说是自己病了。

徐瑾瑜听说她病着了,也就过去她屋里了。

结果一去了,陈姨娘就是一个劲的哭,说自己命苦,给他做妾,为了他女儿都送了宫里去了,眼前没个省心的,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

徐瑾瑜本来在外面就是受了气的,逗弄逗弄儿子本来忘了差不多了,听她满口抱怨,哭哭咧咧的烦心劲又上来了,转身就走。

陈姨娘更是哭得厉害,就拽着他不让,他一时气急就推了她一把。

得了,陈姨娘连哭带嚎,就到院子里撒泼来了。

王夫人一听这个,忙下意识去看徐回,直叹着气:“你这个兄长啊,真是对不起你,阿回,难得你回来一趟,还让你跟着糟心。”

徐回小腹隆起老高,坐时间长了也是难受,这就站起来了:“我糟心也就这一天,我走了你日日都在,赵姨娘也就罢了,陈姨娘越发不像话了,就你心软,这叫什么日子。”

王夫人生怕她动怒,连忙来扶她:“你别管,小心动着胎气,孩子要紧,就当没听见,徐婼给送了宫里去,陈姨娘也是心里难受,都怪你兄长不争气。”

徐回走了窗口去,往外看了两眼:“她们自己愿意送,怨着谁了?当初她进门时候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同意,要不是你不大管,怎么会有她们两个。”

徐瑾瑜年轻的时候样貌也算好的了,王夫人笑笑,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叫了瓶儿过来关窗户:“天凉了,别开着窗了,关上吧。”

说着扶了徐回,让她好好又坐下:“我怕伤了他脸面,这么多年也这么过去了,其实也是够了,只盼我阿妧别像我这样。”

徐椀和徐妧面面相觑,互相拉了下手,默契让她们都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徐回人虽然是坐下了,但脸色还很不好:“你倒是给你闺女做个样!也叫她知道知道!”

王夫人被她这么一说,立即站了起来:“是我糊涂了。”

说着叫了瓶儿这就出去了,院子里的哭声立即小了许多,徐瑾瑜骂骂咧咧的,当然了他是文人,骂人也是之乎者也,满口的酸文片语。

王夫人的声音不高听不真切,倒是陈姨娘的哭声更大了。

徐回叹了口气:“真是一天也不让人消停,你们两个看见没有,不管以后嫁给谁了,成亲以后要紧地是要做好两件事,一件是俩人得有情省得他生外心,一件是得说一不二,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徐椀看向表姐:“你快嫁人了,记着点。”

徐妧靠了她身边来,也叹着气:“看我爹这样,我真是一丁点也不想嫁人了,可在这家里看着我娘这样,不如早点嫁了让她省点心,要是夫婿不错,也能让她抬起脸来。”

正说着话,房门一下被人推开了。

徐瑾瑜揉着额头走进来时候,还恼着,一抬眼看见自己妹子在,吓得立即精神了,哆哆嗦嗦走了她面前来,双手拢在了袖子里。

徐椀和表姐面面相觑,果然大舅舅换上了笑脸,讪讪地:“妹子什么回来的,怎么没让人去叫我,我这外面吃了酒回来就想睡一觉,她们也不让我省心,这心那!”

说完这句话,眼睛直盯着徐回,想来觉得自己和她距离太近不妥当又往后退了一步。

徐回冷笑一声:“谁知道你哪去了,上哪找你去?家里就这么两个人,天天哭闹什么,没的都哭丧气了,谁也好不了,你但凡能硬气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徐家也不能这样,我也不能这样!”

徐瑾瑜干只是赔笑着:“妹妹别恼,我也有奔好的心,好容易回来一回,别气着,别气着,孩子看着呢!”

徐回也是见惯了他这样的腔调,回头瞥向徐妧姐俩:“看见没有,找夫君时候看准了,嫁对了,一辈子享福,嫁错了,就得换。”

徐瑾瑜有点急了:“当着孩子的面,妹妹这是干什么!”

徐回嗤笑一声,分毫不让:“你女儿日日住在后院,你倒是想过一回?当着孩子的面,成日让她看着你这当爹的这样,也想让她以后就这么过,找个你这样的随便嫁了?我真想扒开你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保着徐家平安就得了,还惦念什么,醒醒吧!”

徐瑾瑜低着头,垂手在身侧,不敢还口了。

徐回也是懒得说他,只等片刻,王夫人回来了,叫了徐椀,这就要走。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陈姨娘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不敢言语半分了。

见她们娘俩要走了,徐妧自然是恋恋不舍,两个人还没好好说上话,出来相送,也牵着她的手,拉了又拉。

徐椀贴了她的耳边,低声细语:“别怕,我打听了,高家那人,错不了。”

徐妧耳根顿红,更是推了她:“胡说什么,哪个要问他。”

徐椀笑,搀扶着娘亲上车。

马车行得缓慢,天才黑,徐回揉着额头,也是头疼。

车内挂着一盏小灯,徐椀见她这般模样,心疼了:“娘,大舅舅舅那个样子,也不是一年两年,见一回气一回,何苦回回数落他一通,自己也是生气。”

徐回叹了口气:“阿蛮,娘是真心希望你将来成亲了,没有后宅这些破烂事,没有利害的婆婆,没有难合的大姑小姑,没有小妾通房,哪里有女人,哪里就不能平静。可说到底这些麻烦是哪里来的,还是男人惹出来的,所以,你没有强到没人敢惹的娘家,没有笑里藏刀的能耐,拿捏不住谁的话,那真个不行。”

徐椀从小和气惯了,哪里会争斗那些,也是咬唇:“娘,我不会那些,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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