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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02)+番外

徐回伸胳膊将她揽在肩头:“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从来不会做这些,也能轻易得到青睐,情之一字,谁能懂得,就好比你爹,他为着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但是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谁又能说他傻,他不傻,他若不是真心,不是做到这个份上,也万万不会有你,也不会有现在。所以,你不用回头看谁,你就走你自己的,谁跟得上来,谁真心待你,谁求之不得,日后必当万分珍惜你。”

徐椀眼眶顿湿,前世哪里有人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不过是性子太随性了,随遇而安了而已,有了爹娘,有了主心骨,心中真是五味杂陈,蹭在娘亲的肩窝上,使劲睁着眼睛,才没有让眼泪掉落下来。

不是想哭,她想笑来着,抱着徐回的胳膊,徐椀这就笑了:“娘,有你真好。”

徐回一手抚在腹上,也是笑:“其实,娘比你更欢喜,以前万事得忍着,因不知生死,不敢相认,也不敢同你说。现在就在身边,又有了珍珠,其实娘最欢喜的了,当年也置办了不少田宅,光靠着这些地租,也足够生活。”

两个人依偎在了一起,也觉片刻温馨,是那样的甜蜜。

徐椀没有问她,那些金银珠宝的事情,正靠着,她娘忽然诶呦一声,吓得她赶紧坐直了,问怎么了,是怎么了。

徐回笑,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肚子上。

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翻身打滚的动着,动静大得隔着衣衫也摸得到,徐椀啊的一声,手都抖了起来:“诶呀……啊……她在动!”

还动得很厉害,徐回当然感觉得到:“现在对于娘来说只有两件事重要了,一个是你,一个是她,只等她平安降生,此生圆满。”

徐椀也觉欢喜,和她一起轻抚着:“娘,会圆满的,我守着爹娘和妹妹,一定一定好好守着你们。”

车到徐家门前,来来回回不知踱了多少回的赵澜之,看见车停,连忙迎了上来。徐椀和花桂扶着徐回下车,她身体虽然不大方便,但是脚下仍然利落,见他伸手,也虚搭了一把。

下车,赵澜之一手提灯,一手扶着徐回往里走:“阿回,宫里有变了。”

他声音太低,旁人几乎听不大见。

徐椀就跟在后面,听见有变,抬起了头。

进了前堂,赵澜之拿了书信给徐回看,一个白日,接连接到了三封书信,其中两封内容差不多,皇帝咳血病重,不日宫中定变,还有一封字迹潦草,却是一首诗。

是一首情诗。

徐回见了,让人拿了火盆都烧了。

赵澜之见她脸色,有些不快:“谁送的,你可知道?”

徐回看了眼徐椀,也不理他:“我明早你还是先回东宫,这个时候还是守着李显比较好。”

徐椀连忙称是。

火苗燃尽,徐回让赵澜之扶着自己,这就走了。

第80章 可以抱你

徐椀将方子留给了娘亲,让她定期转给霍征。

宫里一旦变天,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娘倒是没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只她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虽然不说,但是一直忐忑不安。

徐回晚上吃了点甜糕,也不知怎么地,总是想吐。

赵澜之更是焦躁,寸步不离。

花桂给拿了苦茶来,想让她喝点解解腻劲,徐回喝了一口,又嫌弃苦,不想喝了,赵澜之只得千言万语一直哄着她,看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徐回恹恹地,更是心绪难宁。

折腾了好半晌,才是消停下来。

想要上去安抚安抚,赵澜之好容易给她娘哄着消停躺下了,这就让她快些回去吧,徐椀在她们屋里坐了一会儿,心里也是发紧。

将军府没什么动静,这一墙之隔,阻隔了太多的东西。

坐不住,这就回了自己的屋里,洪珠正到处找着来福,这只猫儿晌午时候还在院子里转悠,天黑了也没瞧见踪迹。

怎么也没找到,洪珠有点急了,遇着徐椀回来,这就红了眼睛了:“小姐,来福没有回来,白天我带着它在外面晒阳阳来着,后来我去洗衣服没太在意,这都黑天了,也没回来呢,怎么办呀!”

徐椀起身:“将军府后院去找过了吗?”

洪珠摇头:“小姐不叫来往,我也不敢去。”

她想了下,别开了眼:“你也很久没和洪福一起说话了吧,去吧,问问她,在将军府后院找找,猫儿都念旧,说不定就在那里。”

洪珠听她许了,连忙跑了出去。

徐椀走了门口去,侧耳细听,外面似乎只有风声。

来福才没有多大,按理说,不会到处乱走,她站了一会儿,也扬声叫了两次来福,晚风拂面,有点凉。

站了好一会儿,洪珠抱着猫儿回来了。

她一脸惊喜,直叫着小姐,说猫儿真在将军府,到了跟前,来福直冲着徐椀喵喵着,伸手这就接了过来。

转身回屋,猫儿身上也干干净净,洪珠笑呵呵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将军府去,洪福说在将军屋里找到的。”

徐椀嗯了声,直抚着猫儿的小脑袋瓜。

低头才走两步,她伸手将来福的毛发往一边拨了拨,猫儿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绳,仔细一看,绳子上还坠着个玉如意。

是她还给顾青城的那个,走了床边坐下,想要摘下来,想了想,还是由着猫儿戴着了。洪珠站了一边,直和她叨咕着:“洪福说将军白日里回来一趟,只坐了小会儿就又走了,来去匆匆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徐椀哦了声,靠了床边。

来福就在她怀里半阖着眼,舒服得很。

洪珠叹了口气,也是唏嘘:“洪福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我看她现在和小时候可不一样了,真是伤我的心。”

徐椀抬眼看了她下:“谁能一直不变呢,她不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自然有她的心。”

不管怎么说,洪珠就是觉得遗憾,自己的亲姐妹,小时候那样愚钝的个人,现在伶牙俐齿,我觉得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洪福了。

徐椀叹了口气:“也许,这样对她来说,也好。”

洪珠点头:“嗯,在将军府,我看她吃穿用度,都能赶上一个大家闺秀的了,前后还有丫鬟拥着呢!”

徐椀闻言抬头,也是笑了:“怎么了?羡慕了?要不赶明我跟顾将军说说,把你也送他跟前去,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一定比我这里要享福得多。”

洪珠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脸色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小姐!我跟你说这些,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和洪福不那么亲近了,有点伤心,我跟着小姐这么多年,怎么能有那种想法,从来也没敢想过!”

徐椀忙将猫儿放了枕边,这就拉了她的手上前:“好洪珠,我知道的,你一心为我,我都记在心里的。”

洪珠被她刚才那么一问,可是红了眼。

徐椀心里也是烦闷,前世老皇帝在她十七的那年可还活得好好的,现在提前了将近三年,也不知真假。

白天忙碌了一天,两条腿都沉沉的。

洪珠给她打了水来,好生泡了一会儿,开始时候是一直不困,后来搂着猫儿,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就熬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梦中似在旧将军府,又似是郡王府。

成亲了几日,她想回家看看,洪珠和洪福也陪着她掉泪,说徐家来人了,不叫回去。没听说谁家姑娘嫁出去不让回门的,又是恼怒又伤心,受了点风一急之下病倒了。

起也起不来,徐椀看见自己躺在那锦瑟软褥当中,脸上有泪。

老大夫给号脉了,说是没有大碍。

她张口要骂他的,什么叫没有大碍了,她快要死了,想了下,也的确是没事,她不过寄人篱下,替嫁郡王府,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没有人真的会疼爱你,没有人真的加挂你。

熬了汤药了,让她喝,她也乖乖喝了,之后便是昏天暗地地睡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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