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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6)+番外

在里面转了一圈,徐椀反应过来:“爹,你搬家啦?”

赵澜之点着头,引着她往后院走:“先见见祖母,她也很想你。”

似乎也才搬过来,院子里还摆着不少摆件,有两个小厮模样的还收拾的东西,跟着赵澜之进了后院一个屋子里,这才瞧着有两个丫鬟,也忙着收拾着东西,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了榻边喝茶。

徐椀背后被推了一下,立即上前。

规规矩矩磕了头:“祖母。”

妇人赶紧拉了她起来:“诶呦,阿蛮来了啊,让祖母看看,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可能长大,分明就是敷衍的话。

徐椀被她拽到怀里,端着脸来回看着她,真是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老太太很快放开了她,让人拿吃的给她。

哪里吃得下去,徐椀光只看着赵澜之,他许是知道她不爱多坐,就带了她出来,院子里还有不少东西没有收拾,他卷了袖子,也开始搬家具。

他房间摆设很是简单,她跟着走了两趟,也帮助打扫打扫。

最后赵澜之又牵了她手,让她自己选一个自己的房间,徐椀在其中挑了距离他屋很近的一个,他亲自赶了车,就带了她出来买家什。

因为有的需要定做,忙乎了小半天,才全都定妥。

父女两个又在院子里挑了些东西装饰房间,灰头土脸一直收拾到了晚饭时候,才算歇下来。

简单洗了脸和手,饭后,都一动不想动了。

天快黑了,赵澜之拿了骰子出来教她玩,这可是个新奇的东西,从没摸过,徐椀兴致勃勃地跟着学了两手,她爹又让人取了两串铜钱,铺了羊皮垫子在桌上,这就开始真赌上了。

徐椀自然是输的一塌糊涂,很是奇怪,为什么她就不能很好的控制骰子转呢,在桌子上前不停地扔着玩,小姑娘对点数已经有了执念。

丫鬟倒了茶过来,赵澜之就看着女儿扔骰子玩,冷不防问她:“你小舅舅好些了吗?”

徐椀没大在意:“好像不太好,这两天一直没见着他,他谁也不见。”

他嗤笑一声:“谁也不见?今个还见了人吧~”

徐椀把骰子抓在手心里,双手合十,还拜了拜,松手一扔:“见谁了?我今天看见那个二皇子去找他,他也没见,说是怕传了病气。”

骰子上的点数还没看清,赵澜之的手一动,立即拍在了骰子上面,遮住了她的目光。

徐椀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他倾身,眉峰微动:“你是说,你小舅舅没见他?”

她点头:“是我亲眼所见。”

笑意微泄,赵澜之慢慢放开了手:“我传了话让他来接你,那你猜,他会不会来?”

徐椀想了下,不能确定:“不知道。”

他单手托腮,一手拨弄着骰子:“他那么厌烦我,应当不会来。”

说着,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从窗口往外面看,夜幕已经笼罩了寂静大地,唯独这雨声,轻轻传入了屋里来。

“下雨了!”

徐椀跑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只是零星的雨点,偶尔打在门窗上。

赵澜之也跟了她的后面,大门口一声马叫,他心中一动,更是把门开大了些。

果然,有小厮开了大门回身来叫他,说是徐家人来接小姐了。

在门后拿了把伞给徐椀,赵澜之才跟着女儿出门,被冷风一吹立即又回来了,想着不能冻着阿蛮,回头在柜子里翻腾出自己的翻毛斗篷,赶紧追了她去。

大门口停着马车,徐凤白一身白衫,打着伞就站在车边。

徐椀已经走了他的面前,那一抹白入了眼,赵澜之再看不见其他,大步走了过去。

雨点打在伞上,徐凤白眉眼间尽是疲色,他脸上白得几乎不见一丝的血色,唯独鼻尖红红的,平日只见英气,此时却觉三分柔弱,怎不叫人心疼。

手一扬,斗篷就披了他的肩头,赵澜之叹着气,目光灼灼:“叫个人来接就行了,身子不好还来干什么~”

徐凤白回头先抱了徐椀上车,拍了她赶紧进了车厢内里,才是回头:“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一定得来。”

许是病着,他沙哑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赵澜之生怕他生气不穿这斗篷,还按着:“我随口说说,你什么时候把我说的话当过真……”

话未说完,徐凤白叫了他一声,伞就塞了他手里:“喂!”

赵澜之以为他不耐烦听,立即闭口不言,接了伞给撑着。

雨点越来越大,逐渐的连成了线。

一把伞都举在徐凤白的头顶,护着他周全,赵澜之满怀担忧还想再啰嗦两句,徐凤白站在他的面前,低头,额头重重抵在了他的肩上。

他肩头一颤,也只那么一抵,徐凤白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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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卫衡

雨下了半宿才停,徐椀从外面回来就赶紧洗了个热水澡,花桂生怕她受了风寒,还给她喝了点汤药,苦得舌尖发麻。夜里惊雷连连,叫了洪珠来陪着睡,结果比她还害怕,这家伙蒙着被瑟瑟发抖,直求着天老爷,一直叨咕着可别打雷了,可别打雷了~

徐椀睡不着,就拿了骰子出来和她玩。

就玩简单的掷点比大小,俩个人玩了好半天,后来雨停了,雷也歇了,两个人才都倒了床上睡着了。

这一睡,翻来覆去地在梦中穿梭,徐椀分不清梦境还真实,只看见那道模糊的影子坐在床边看着她,问她喜欢王府吗?她说不喜欢。一会儿,他又坐在窗前做公务,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一个人躺了床上看书,想起来又起不来。白天黑夜,风云变幻,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外面拿回一只猫儿,雪白得像个团子,她抱在怀里,好生喜欢。是梦吗?

“阿蛮,你喜欢王府吗?”

“喜欢。”

外面艳阳高照,她就站在池塘边上。

池中只有山石,没有水。

他悄然走近,小丫鬟捂着嘴跑开,她说:“可惜这里没有水,要是有水的话,来年天暖了养点鱼,还能喂喂鱼什么的。”

他上前低头看了眼:“那还不简单,引点水就是。”

徐椀一低头,池中突然满了水,一个人浮出了水面,窒息感扑面迎来,她惊得往池中指了指:“那是什么?”

女人的声音似就在耳边,像是安平公主的,又不像:“那不是你么?”

这话音一落,徐椀扑腾一下落水,惊得她啊地一声,脚一蹬在梦中醒了过来。

蓦然睁开眼睛,花桂正拍着她胳膊,叫着她:“该起了小小姐,这怎么还叫不醒了呢!”

洪珠已经穿戴整齐,一边洗着脸。

徐椀慢慢坐了起来,心有余悸,心口处跳得厉害。

怎么突然又梦见那些事了,忘掉忘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声喵叫,小猫儿主动爬了她的怀里来,这团柔软似乎感受得到她的惊慌,还拿爪子轻碰着她,小家伙真可爱,她抱着猫儿转身下床。

洗漱一番,才在屋里吃过饭,瓶儿就过来传了话。

说是京里开了学院,办了女学,家里托了人,让几个小姐也过去上学。

就是在上学之前,先在家里给找了个先生简单教一些认字,说是就在西厢房书房边的空屋子里置办了家什,让都过去呢。

徐椀自然是高兴的,特地穿了青衫,里面衣裤方便行走,倒是真个像个小小学士了,就是花桂一如既往的给她弄了包子头,她对着镜子看了看,伸手按着眉心,笑。

临出门的时候,小白又跟了出来。

喵呜喵呜地跟着她身后,徐椀不能带着它,就让花桂抱了屋里去。

昨夜一场秋雨,地面还有些水汽,她小心踩在青砖路上,才走出院子,看见徐妧靠在洪柳身上,哼哼唧唧没个正经的,抬眼看见她了,才站直了快步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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