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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41)+番外

连玩的心都没有了,徐椀就陪了身边,不由叹气。

天要下雨,爹要娶后娘的事,从来都由不得孩子,其实细一想,不找也不大好,像她爹,家有老母,一直这么过日子,恐怕老人家临死都得闭不上眼。

这么一想,也能理解。

不过李显理解不了,暴躁得很,摔了许多东西。

周太傅来的时候,正赶上他还闹着,也不问他缘何发脾气,只将两个孩子都叫了身边来,说是检查课业。徐椀准备充分,自然没有问题,李显前一日课业都未完成,也是习惯了,不甚在意的模样。

是了,他身份在那,目中无人也是正常的。

徐椀一直低着头,暗自唏嘘。

周太傅啰嗦了一大堆,大体说是课业必须完成,不然要罚什么的,他回身拿了长长的戒尺来,直在她们面前掂着,拍着自己的掌心。

“伸出手来。”

竟是真的要罚,二人蓦然抬头。

李显不以为意,没有动。

却不想周太傅却只盯着徐椀,目光哆哆:“徐椀,伸出手来。”

是了,这才是伴读,罚不了李显,只能罚她。

徐椀乖乖伸手,周太傅举起了戒尺才要打,李显却是急了,一把推开了她:“我犯的错,太傅打她干什么!”

第31章 疏离开来

因着李显没有完成课业, 周太傅叫了两个人上前。

他沉着脸, 只说让伸出手去。

徐椀看着他脸色, 才知道是要罚她, 这就乖乖伸了手。

这厢老太傅的戒尺举了起来, 李显一把将徐椀推开,却不想戒尺已经落了下来,可是狠狠打了他的胳膊上面, 疼得他啊的一声。

周太傅冷眼瞥着他,却仍旧指着徐椀:“徐椀,你可知罪?”

起初, 只是知错不知错的问题, 不想这会打着人家小殿下身上了, 自然就变成了知罪不知罪的问题, 她看着太傅神色,多少猜到他的心思,立即上前, 再次伸了手去:“徐椀知罪。”

话音才落,啪的一声,周太傅手起尺落, 戒尺就打了她的手上。

其实没有想象当中的疼, 徐椀没有缩手。

就是她皮肤白皙, 手心当即红了一条, 老太傅再次举起戒尺来:“知错了?”

这次不等她开口, 身边揉着胳膊的小李显扑腾一下跪了周太傅的面前, 他双手都举着,低着头急急说道:“知错,显儿知错了!太傅不要打阿蛮,显儿知错了。”

徐椀连忙也跪了他的身边,周太傅脸色稍缓,回身坐下了:“既已知错,便不再罚,昨日落下的课业今日补上,以后若再犯混,狠狠的罚!”

李显忙是谢过,拉着徐椀站了起来。

周太傅拿了书卷,让二人坐下,继续讲解《治国》,难得李显老实下来,又让他写了些治国安民之论,一个时辰之后,才留了背书课业,先行休息了。

周太傅一走,李显立即奔了徐椀过来。

她右手手心青红一条,这会正用左手歪歪扭扭写着字,淑娴姑姑已经拿了药膏来,主仆两个都凑了她的跟前来。徐椀握着手,直笑着:“没事,不疼的。”

李显顿急:“怎个不疼,抽了我胳膊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快让我看看!”

说着已然先抻过了她的胳膊去,打开她手一看红印还在,更是一副心疼模样,淑娴连忙给擦了点药,清清凉凉的,手心直冒凉风。

徐椀见他两个紧张样子,自己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了:“真的没事。”

李显挨着她坐着了,拉着她手,低头吹了吹,吹了又吹:“别叫表兄知道了啊,表兄再三叮嘱过的,干什么都不能牵连你的,让他知道了,该不让你来了。”

他口中的表兄,就是顾青城。

徐椀抿唇,知道今日这一下子算是轻的了,显然就是周太傅为了敲打李显来着。也幸好,李显虽然顽劣,但是为人良善,不忍她为他受罚,否则在东宫里,真是被打死都不会有人眨一下眼的吧。手心上被他吹得痒痒的,也许他不是全然为了她,但是这种被人惦念的感觉,还是让她心里暖暖的。

李显执意让人拿了药布过来,给她手缠上了。

这小子怕也是从来没给人包过,缠了好多圈,手都不能动了,他还美滋滋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

背书的时候,两个人相互监督了,也是才挨了这么一次教训,李显很配合,课业完成得很早。晌午用膳的时候,可知道苦了,手不好用,还是淑娴姑姑喂了她。

饭后,李显带了她去玩。

内室也不叫人进,地上随意扔着很多小东西。

徐椀小心避开了些个,李显拿了软垫放了墙角,拉了她一起坐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其实也很愧疚:“阿蛮,实在对不住,都是因我而起,你手还疼吗?”

徐椀看得清楚,周太傅打李显那一下子可是用了力气的,到她这时就做做样子,虽然红了一道,但是早已不疼了,摇了摇头,她握了下他的胳膊:“你疼吗?我瞧着太傅打着你那下挺狠的。”

李显疼,不过他不说:“这是我第一次挨打,不过也幸好打我身上了,不然打了你,怕是手就要断了。”

哪有那么夸张,徐椀劝着他:“小殿下生在东宫,自然不知寻常百姓家的苦处,太傅教诲,其实是待你好的,好好温习功课,长大才能真正用上那治国之道,不是么。”

她一早起来,就等着她爹,早早来了东宫。

既然重活一世,自然也要争取些个,十年来东宫从未易主,她刚好可以陪在李显身边,真是天赐良机。如此在李显身边,自然苦心相伴。

这样的话李显自然没少听过,他心思却不在这上:“我倒情愿生在寻常人家了,阿蛮,你见过我这样的人吗?说我母妃前两年没了,可我真是一点不记得她,每次见了安平小姑姑都要被她笑死,她说我克死了母妃,东宫几年没有主母,一会儿有人说,显儿太可怜了,理当迎进主母多加照料,一会儿又有人说,迎了主母更是可怜……”

徐椀听着他的话,不由怔住。

她不是也一样的么,左手伸过去,这就拉了他的手:“这个我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娘,我祖母也日日催着我爹娶亲,可能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吧,阿蛮太可怜了,没个娘照顾,后娘进门不进门都是难俩全的。”

李显更是愣住,问她怎么回事。

“我娘死了好多年了,祖母想让我爹再娶一门亲事,就是我爹为着我,现在不大愿意。”

“你爹真好……”

对一个孩子说心事的话,可能更容易一些,徐椀没有提及自己那奇怪的身世,光只说起了祖母想给爹爹娶亲的事,这更是激起了李显的心事,二人不由更近了一层。

李显才六岁,平时顽劣也属正常。

本来就是一个孩子,想要母亲的疼爱也正常,不愿有后娘也正常。

旁观他所作所为,徐椀却是开了点窍,毕竟心智已开,她爹和人家东宫那位一比,更是年轻许多,一个才二十三四的人,怎可能一辈子不娶亲光守着女儿呢。

祖母忧心,他这般抗拒可谓不孝。

连着她都不孝了起来。

这么一想,越想,越觉得李家那个小姐人还不错……

过了晌午,李显又有课上。

徐椀陪着坐了半个多时辰,最大的惊喜就是她用左手写字手感也是不错,这种新奇感令人心生愉悦,一直左手拿笔,锻炼着也写了不少的字。

周太傅离开时候,特地还赏了她一朵红梅暗扣。

她连忙谢过,李显也有赏,太傅特意夸了他,给了他一个木制的小玩具。

淑娴姑姑拿了糕点来,谁都没心思吃,就一起说着话。

李显直摆弄着那小东西,看起来像是个三层的小机关,每一层都能活动,抽出一个机关零件,可以反复往上搭,越搭越高。

徐椀坐了旁边,就那么看着他反反复复地抽着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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