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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51)+番外

这几年都是她穿针引线,给了赏银两头帮着联系着,从未出过错。

女人左右看看,才是低头:“赵公子让老太太叫人找回去了,起初无人理会可是大闹了青楼,说是家里妾还丫鬟什么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老太太在家寻死觅活的,再不回去可就真出事了。”

轻转身,徐凤白轻皱着眉:“胡说,他哪来的妾室。”

女人呵呵称是,又说听前面人传的,当不得真。

再不听人啰嗦,这就往出走。

按理说,不该听她这个。

可出来上了车了,又是细想,若是言之凿凿,她必然不信,这妓子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人生疑。

赵澜之家里的老娘,从来听风就是雨,因着他的婚事没少闹腾。

掀开车帘,这就让往他家去了。

急赶慢赶到了赵家,徐凤白坐了车上,没着急下车。

大门开着,不多一会儿,院里的小厮接了大夫来,急得火急火燎的,院子里也似乎有女人的哭声,好不热闹的。

徐凤白犹豫片刻,下车。

门口看门的小厮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后院人倒是多,一个女人的哭声尤其的大,一口一个老太太地叫着,她寻着动静走过去,站在了园子外。

园内老太太骂得正欢:“早叫你娶了个媳妇儿回来是正经,你不听,现在算怎么个事,有了阿蛮了,没个正房的影儿,还要抬了妾了!”

徐凤白赫然抬眸,走了进去。

赵澜之跪了老太太的面前,低着头任她拿着拐杖抽着他,也是不服:“妻都没有一个,哪来的妾,这儿子不能认。”

他掷地有声,老太太气得举了拐杖要打:“我打死你得了,都有了你骨肉,不抬你还让孩子稀里糊涂地生!”

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地丫鬟,尖尖的脸,细细的腰赶紧拦在了男人的身前,扑腾也跪了老太太的面前:“不是主子的错,春杏那天……他是喝醉了……”

徐凤白一手扶在拱门上,那句糊涂地生犹如当头一棒,胸腔当中的那颗心早已烧出了一把火来。

赵澜之背对着她,还在和他娘解释:“没有,儿子没有做过,她就是有了身孕也不是儿子的……”

老太太抖着手,指着他又是一顿骂,跪着的小丫鬟一听他不承认更是直接往一边墙上撞了过去,哭着说没法活了。

老太太差点晕过去,一时间拦着那个是拦着那个,扶老太太的扶老太太的,赵澜之更是怒火中烧,将瘫软在丫鬟当中的春杏一手提了起来。

春杏只是哭,寻死觅活的。

赵澜之才拎了她,一抬眸余光当中瞥见那抹白影,立即将人推开了去,转身往这边来了,他眼里也只一个人,脚步飞快。

徐凤白似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赵澜之急急追了她出来:“站住!有人故意害我!不是我!”

话是这么说,脚步更快。

徐凤白出了赵家,直接上车,才叫了车夫赶车,赵澜之跳上了马车来,他不叫走,直接钻进了车厢里面来。

四目相对,徐凤白只是抚额,轻轻揉着额角。

赵澜之坐了她的身边:“你信我,除了你我谁都没有碰过,大夫给春杏看了,说是有了身孕了,但我真没有做过,丫鬟都不叫近身,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她光只看着他,也不做声。

他更是急,举手起誓:“今日我说过的话,要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见她还不言语,更是拉住了她的手,摊开她掌心。

腰间的匕首这就抽了出来,反拿着放了她手心里,一急也吼了出来:“你要是不信我,不如这就杀了我!”

说着竟是往前来拥她了,她手一动,匕首就抵在了她自己的颈边:“下车。”

明知道,他不怕死不怕流血,所以才放了自己颈边。

太了解他了,徐凤白冷静得很。

果然,赵澜之不敢再靠近,光只看着她,一脸悲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将匕首还了他腰间的鞘里,点了下头:“知道了,你下车。”

他怎么肯,又怕太靠近了她恼,就老实坐了她身边不敢再动:“我不下车,你相信我了,我才下车。”

马车行到徐家门前时候,被前车堵住了。

徐凤白提着酒,缓步下车,认出停着的那车标识,正是皇子府的。

车夫去后院卸马了,她站在门外仰脸看着天上的白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厮发现她了,赶紧迎了她进去。

和每年一样,过了晌午,李昇就会来寻她喝酒。

美其名曰是找不着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实则一直缓着她,想在她生辰这日,和她一起说说话而已。

其实,他那样聪慧的个人,怎会不知道,她们已绝无可能。

不过时日长了,权和情怕是早已分不开了。

他就是不明白,于她,和他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也不过是应酬而已,哪些话听得,哪些话听不得,哪些事信得,哪些事信不得,她清醒得很。

她厌烦的,无非是这样的日子。

就像赵家老太太说的,稀里糊涂说的孩子。

她阿蛮,不能这样长大。

房门开着,李昇就站在门前,他一身锦衣,孑然一人。

看见她手里提着的酒壶了,也是淡淡一笑:“怎么,这是去备酒了?”

徐凤白扬眉,也提了提酒:“嗯,殿下为凤白践行吧,凤白心系边关,京里可坐不住了。”

也是不出所料,李昇迎了她进门,与她并肩:“边关也大乱,再养养身子是正经,来得及。”

她把酒壶放了桌上,脸上就露出了愤愤之色,不过只在他眼底变了变,随后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只淡淡地:“不愿在京里耽搁了,早走早解脱。”

李昇一手搭在桌边,扬眉:“今个是怎么的了呢?谁惹你不快了?嗯?”

桌上早摆了酒菜,徐凤白起身去洗手。

走了屏风后面,一抬眼就瞧见平时搭外衫的地方挂着一幅画,起初,她以为是李昇故弄玄虚拿来的,一把抓过这就走了出来。

李昇正给她倒着酒:“什么事还在我跟前忍着不说,我瞧着你这模样倒像是被谁欺负了,急着躲了外面去,身子还未好,急着出什么京。”

他非要问,她偏就不主动往赵澜之身上说,伸手打开了画轴,眼前立即展现了一片淡墨画作,寥寥几笔,画着俩大一小的背影。影子在随风摆动的草地上被夕阳拉得老长,简简单单的一幅画,上面字迹娟秀,她竟是不知,徐婉的字何时竟然写得这么好了。

徐闲闲,真是可爱。

看着她题的字,伸手在那三个背影上轻轻摩挲,实在没忍住,转过身去勾起了双唇。笑,徐凤白重新卷起了画,走回屏风里面放了回去。

李昇抬眸看见,依旧好脾气:“那是什么?”

她板着脸走了出来,轻描淡写地:“没什么。”

才坐下来,洪运急着进门来报,说是赵澜之来了,让人拦在了大门外,正是闹腾着。徐凤白余光当中瞥着李昇,袖一动,桌上的酒盏一下扫落了地上去。

“撵出去!”

第40章 闲闲走也

因着那个讨厌的皇子殿下又来了徐家了,所以前院都封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徐椀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一觉大天亮,早起可是早早跑了前院来。

她才穿了衣裙,没有梳头, 就说找舅舅有事, 奔了来。

花桂跟了她身后, 直叫着她。

上了石阶, 徐凤白叫她进去,进了门四处张望,昨日痕迹已经都没有了,桌子上摆着她画的那副画,好好卷在那里。

徐椀连忙走过去:“小舅舅,你看了这幅画吗?我特意画了送你的。”

徐凤白在屏风后面系着领口:“看了,画上画的都是谁,怎么突然想画画送舅舅了。”

屏风上映着她的身影, 徐椀看着她, 语调轻快:“是小舅舅和我爹爹,舅母说昨个是你的生辰, 我觉得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了,所以画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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