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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8)+番外

徐妧不等追上她,却被她娘王夫人抓个正着,直接给推走了。

徐椀顾不得管她,在前院东张西望,直找着徐凤白的踪迹。

留不下赵澜之,那她以后的日子,不就是还像上辈子那样吗?

绝对不可以,她脚下生风,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

到处都是人,到底还是个孩子的身形,不跳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徐椀挑着边走,从戏台旁边走过,站了矮凳上能看见大门口那站着徐凤白。

不停有宾客进门,她连忙跳下来,奔着他走了过去。

一慢下来,才发现自己出汗了。

这两日身子被折腾得虚了些,动一动就开始出汗了,才要到跟前,上去问问,一人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口,徐椀才还跑得气喘吁吁,胸口还起伏着,这会见了他,站住了。

赵澜之身后跟着个小厮,当真来祝寿了。

她直呼着气,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

远远地站着,就那么看着他,他站了徐凤白面前,笑嘻嘻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舅舅不理会他,他走过他身边,撞了小舅舅的肩膀,似无意一垂手,又打得他腰间系着的两块玉撞在一起。

徐椀不敢当众叫他,就直对他挥着手。

赵澜之看见她了,大步走了过来,到了面前,他对着她轻眨着眼:“什么时候能看戏,我为了和阿蛮一起看戏,可早早来了呢!”

她小拳头就轻敲在他的胳膊上:“我以为你又骗我,差点出去找你了!”

他照例又一指头敲在她额头上面:“爹是那样的人吗?答应阿蛮的事当然要做好了。”

这么一说,她更是眉开眼笑:“那我们过去看看,我不用去跪拜的,可以先去找个好位置坐一坐,戏班子那些人应该已经搬过来了,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

他点头,父女两个一前一后才要走,门口又有宾客到了。

男人身穿朝服,身边还站着个小小少年。

两个人眉眼间还有些相似,小的对着徐凤白欠了欠身,大的一身贵气,脸上更冷淡一些,这种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徐凤白的脸色放在一起,简直如出一辙。

看着就十分生疏,徐椀没有在意,不过赵澜之却是站住了,没有动。

他的目光,就落在门口那处,徐椀回头看看:“走啊,怎么了?”

徐凤白已经转身了,才进门的几个人,为首那人一身朝服,和他并肩,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是在等他一样,两个人说着话,走过来,然后在徐椀父女身边走过。

直到他们走远,赵澜之才是低头:“走吧。”

徐椀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那一行人,一时间竟无头绪:“爹,你很讨厌我小舅舅吗?”

他爹拉着她往边上走了走:“胡说什么。”

戏台已经搭好了,戏班子的人在台上收拾着东西,后院的女眷孩子也都上了前院来,赶着去给老太爷磕头,徐椀在台下找了个靠前一点的位置坐下,为了不大显眼,赵澜之就坐了她的后面。

戏台上鼓声响起,有戏耍的人在上面翻着跟头。

赵澜之在后面拍着手,倾身往前凑了凑:“看,他们翻的太好了,改天我也得练练,等有空翻给你看!”

徐椀往后扬着脸,听见他的话,笑:“好啊。”

说着,回手竖起了拇指。

院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宾客都进去祝寿观礼去了。

时间不早了,戏班准备就绪,徐椀才和她爹说了一会子话,花桂快步走了来,说小舅舅叫她过去,她回头看向赵澜之,他摆摆手:“去吧,爹在这等你。”

徐椀看了看花桂,又看了看他:“那你一定等我。”

赵澜之点头:“一定。”

她走了他的面前去,往前倾身:“约定好。”

父女两人默契十足,他拇指在她额头上按了一下,点头:“嗯。”

徐椀这才走,花桂牵了她的手,还不忘嘱咐着她:“今年和往年一样,你先去磕头,不要乱走,听你舅舅的话,知道了吧?”

她点头:“嗯,知道了。”

前堂尽是宾客,花桂带着她靠边走,直接进了旁边的厢房。

到了门口,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推门而入,花桂反手关好房门,徐椀等她转过身来了,才低头慢慢走进去。

桌边坐着她们家的老太爷,徐晟。

徐凤白一旁站着,花桂回了一声:“阿蛮带过来了。”

走过去,徐椀直直跪了徐晟的面前。

每年,孩子们给他磕头的时候,其实她都磕过了。

行大礼,徐椀双手交叠,叩首:“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愿祖父春秋不老,欢乐远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软糯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徐晟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拍了桌子:“诶?阿蛮今年的贺词谁教的,比去年文雅许多,起来吧,上祖父这来。”

徐凤白轻勾着唇:“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教她这个,许是她自己哪里听来的。”

说着,眉眼间多了三分柔色,直看向徐椀:“让你过来,你就起来吧!”

徐椀听见舅舅让她起,这才起来。

乖乖走到祖父面前,因为从小到大都有点怕他,所以很拘谨。

徐晟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小锦袋,这就递给了她:“拿好,别告诉那几个姐妹,知道了吧!”

徐椀轻轻点头,又看向舅舅。

徐凤白轻轻点头,她伸手就接了:“谢谢祖父。”

说完,站了舅舅身边去。

徐晟看着这孩子眉眼,想了下:“阿蛮识得多少字了?”

她上辈子认识的字都是跟着舅舅学的,因为他抬忙了也没学太多,不过她向来聪明,看了许多市井杂书,自己学了不少诗词,无非就是打发打发消闲时间罢了。

徐凤白低着头:“没认识几个字,偶尔有空教了两个。”

她这么一说,徐晟顿时皱眉:“对这孩子,你也多上上心,没爹又没娘的,我看她这么聪慧,不如让她也学着读读书,现在不也都兴什么才貌双全么,还听说二皇子不是办什么书院,还教什么女学,我看他今日也来了,刚好问问。”

徐椀顿时抬眸,她喜欢读书!

如果能去书院当然最好了,欣喜地抬眼去看小舅舅,正好他也看着她。

徐凤白扬眉:“想去吗?”

她狠狠点头,喜上眉梢:“想去!”

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当然想去。

前面还有一堆人等着祝寿,徐晟先离开了,徐凤白新沏了茶,让花桂去请贵客。

徐椀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不多一会儿,之前她和她爹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男人,带着个小厮模样的进来了,徐凤白带着她见了礼,没说什么,又让她出去等一会儿。

徐椀连忙告退,出了厢房,少年就站在窗下踢着石头子。

她不认识,才想走,他脚一动,一个石头子朝着她就飞了过来!

躲开当然是本能,没有被打到。

少年撇嘴:“无趣,诶那是什么?”

他先喊了声无趣,然后指着她后面惊叫了声,徐椀下意识回头,然后……手上一痛。

惊呼出声,她捂住手,一低头手背已经青红一片。

熊孩子!

刚才趁她回头,一脚踢了石子打了她的手背上,疼死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他面前,凶巴巴说道:“打了手上无非就是疼了,要是一时失手踢了人头上,人都得死,你知道吗?”

分明是凶巴巴的,但是她声音太过软糯,毫无震慑之力。

少年笑嘻嘻地:“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一看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也知道肯定是权贵,但是至于什么权贵说出来以后就不能轻易对待了,她不等他自报家门狠狠踩了他的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你是谁!”

京都是天子脚下,管他是谁,她还这么小,让人抓到了也无非是不知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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