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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9)+番外

踩完就走,噔噔噔跑了前面去,戏台上已经开始唱上大戏了,徐椀目光在台下四处扫着,可怎么也没看见赵澜之的身影,才这么一会儿,他能去哪?

再仔细看,不等找到,赵家的小厮先看见她了。

那小厮手里还拿着一个铃铛送了她的手上:“本来说是晌午再走,大人说陪小姐看唱戏,不想来了人了一再地催,车队已经等不及了……”

徐椀明白过来,脑中嗡的一声,奔着大门口就跑了过去。

那小厮赶紧叫了人去找徐凤白,直直来追她。

上辈子的事情,真的想不起太多了,徐椀没出过几回家门,当然也分不清方向,她一直跑一直跑,心也痛肺也痛,只觉得呼吸都费力了。

她跑了一会儿,又开始走。

一边走一边打听,城门在哪里,殊不知城门还不只一个,她只恨只这片刻功夫便追不上,一时间站在街上,仿徨当中又觉伤心,过往百姓也有看着她议论的,心里的声音扩了百倍在耳边响起。

有爹了,可是,就要没了。

分明和她约定好的,怎么又骗她?

拿她当孩子哄,好吧她就是个孩子,人家的孩子都有爹有娘,她昨个才想有根了,今天在徐家见他多高兴他是不知道,慢慢蹲下身子,徐椀跌坐在街头,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哭不出声音,她咬着牙,狠命蹬着腿。

马蹄的声音由远至近,很快,一声沙哑的吁,在头顶响起,来人飞身下马,立即蹲了她的面前。

徐椀抬头,泪眼朦胧:“舅舅,我找不到我爹,他骗我又走了,你给他找回来,这次他再走,就回不来了,我没爹了怎么办?我只有他了啊!”

徐凤白拇指抹过她的泪珠:“即使他每次都骗你,即使他总也带不好你,你也想和他在一起过吗?”

泪珠滑落,徐椀狠狠点头:“我要和我爹一起生活,我要他留在京里,可他不听我的。”

她从小都很少哭,慌得他胡乱给她擦着泪:“别哭了,舅舅成全你。”

说着让她回家去,回身上马。

徐椀扬着脸,抹了把脸:“真的吗?舅舅能把我爹追回来吗?”

徐凤白轻轻颔首:“放心,只要我开口,定然把人给你叫回来。”

说着一挥鞭,马儿就疾驰出去了,只留背影,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徐椀愣愣站在街上,她向来相信舅舅,但是她不认识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正是左右辨别方向,踌躇着,一辆马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窗帘掀开,少年探出那张俊脸来,上下打量着她。

正是才把她手背打红了,被她踩了一脚那个。

徐椀不想理他,可她才要转身,他却叫住了她:“阿蛮?”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更

第7章 婚事

马车走得不快,许椀靠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一旁的男人打量着她,她记得他,进徐家大门的时候,就是他带着那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舅舅还亲自接了他,当街遇见,她本来不想上车,但是那混小子叫了她一声,不知道车里的人说了什么,跟车的侍卫直接把她拎上了车,说给她送回家。

少年又往这边靠了靠,皱眉:“打你也不哭,吓你也不哭,那你现在哭的什么呢?”

她泪痕还在,眼睛红红的。

徐椀皮肤白皙,乍一看像小兔子似的。

她吸着鼻子,伸手抹脸,因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有没有很狼狈。

少年回身打开车内的暗格,里面似乎堆了很多东西,好一顿翻腾。

徐椀没有看他,等他再转身时候又过来了。

他扬着眉,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递到她的面前:“拿着,我最喜欢的小玩意儿,不高兴的时候一看它就好了,给你。”

恳切的脸,他示意她接过去。

旁边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卫衡!”

少年似才想起,点头:“哦对,忘告诉你了,我叫卫衡,记住了。”

他还举着手,一脸快拿着,好东西的模样。

徐椀仔细打量他的眉眼,少年剑眉星目,目光清澈,俊秀的人总能给人好感,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摊开掌心,卫衡反手一扣,手心里攥着的小东西就扣了她的手里。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软软的,还会动。

他才一放手,徐椀看清了,一只快要死了的蚂蚱躺在她手上做着垂死挣扎,一蹬腿一蹬腿的,她惊呼一声,连忙甩手,蚂蚱立即不知道被他甩哪去了。

心有余悸,她就靠着车窗,慢慢平息着胸口起伏。

卫衡回头四处寻找,眼见着见恼:“真个不知好歹,你把小黑甩哪去了?它要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椀弱弱地:“它本来就快死了……”

马车突然加快了一些,也不知道压了什么上面,猛地一颠,没坐好的卫衡一回头咣地磕到了车壁上,他下意识看向她,她顿时也坐直了。

再一颠,这下她也磕了下后脑勺。

卫衡回手拿了个软垫,转过身来就是扬手,吓得徐椀不敢动,看那架势竟是挥过来了,是要打她吗?

闭上眼睛,眼帘颤了又颤,发辫被人一扯,她随着他力道才一动,后背上就多了个靠垫。

再靠,软软的,马车颠簸,磕不到头了。

徐椀看着少年,想说谢谢,他却对她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怎么?以为我要打你?你给我小心点,说不定打人真的能一下打死的。”

她眨着眼,光看着他,不说话。

卫衡就盯着她:“怎么不说话了?”

旁边的男人淡淡开口:“你吓到她了。”

少年哦了声,更凑近了些。

徐椀后退得已经无路可退,他俊脸就在眼前,凶巴巴地:“学着点,想要震慑到别人,至少得像我这种脸色,你要把眼镜微微眯上那么一点,不要瞪眼睛,瞪眼睛瞪那么可爱,谁能怕你。”

她还没明白过来他在干什么,卫衡脸色又变。

他突然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整个脸都皱了一团,什么啊,逗得她一下笑出声来。

少年回头,对着男人得意地扬脸:“看,哄好了。”

就这么被一个小小少年说什么哄好了,徐椀耳根发热,好不自在,幸好马车停了下来,她掀开窗帘看了眼,连忙道谢。

下车,卫衡又探出身子来,对着她指了一指:“喂,你赔我小黑,改日我来拿!”

说着也不等她回话,放下了车帘,缩了回去。

花桂在大门口看见她回来了,赶紧给人拽了进去,没有几个人知道阿蛮出府的事情,悄悄给她领了后院去,洗脸,又给衣裙换了下来。

徐椀这才看见,自己一身的土 ,就像在田里打过滚似地。

简单洗洗,换了平常穿的衣裳,她坐了榻上,饿了。

一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花桂连忙去拿饭菜,等她回来,才吃上那么两口,后院里叽叽喳喳地涌入了六七个孩子,以徐妧为首,后面跟着几个姐妹和偏亲。

“阿蛮!阿蛮!”

孩子们的叫声当中,徐妧叫得最欢,一进院就叫着她的名字,徐椀站了起来,在窗口看着她们。

很快,后面追过来的丫鬟把孩子们分开,不知是谁直警告着她们:“不许吵闹,后院有贵客歇息,一边玩去。”

徐妧才不管那些,趁丫鬟们不留神就跑了徐椀屋里来。

“阿蛮刚才都找不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我追我爹去了,”徐椀坦然相告:“然后又回来了。”

“那追上了吗?”

“没有。”

花桂一旁做着针线活,听她们说这些话也是叹气:“小小姐,我劝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都几年了,你爹年年出京,让你留在家里,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我们的,平平安安长大,比什么都好了。”

徐椀再吃不下了,转过来坐了榻边,晃着腿:“你们总说为我好,可我长大了,要是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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