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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26)

聂平冲他露出了一个不太像是笑的笑容。

白年冷笑:“问我他怎么会这样?这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治疗组还有研究分析部门所需要回答的问题么?我只负责提供他传达给我的信息,而不是帮你们解决所有问题。”

白年哼了一声,“你们拉完屎是不是还要撅起屁股来让我帮忙擦屁股?”

“……” 聂平咽了下口水,立刻出声安抚,“不是不是,我就是顺着问题问下来了,纯粹是自我提问,没有向白老师提问的意思。”

聂平哄完后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这个工作好难做。

白年冷笑了一声。

聂平继续转移话题:“他几乎失去了所有记忆,精神海一片混乱,能吞噬其他人的精神体,但是意识清醒……” 他重复了一遍白年说的话,企图让白年接着这顿话自然而然地继续说下去。

白年嗯了一声,没再接话了。

“……” 聂平只好腆着脸继续说道,“接下来呢?”

白年瞥了他一眼。

就在聂平觉得白年回嘲讽地反问回一句 “接下来什么” 的话后,白年突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白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似乎在思考斟酌:“他的意识海混乱不堪,就算是进行最浅层次的精神探入,也仍旧会被它无差别的吞噬。”

白年看向聂平,“你觉得这有点像是什么?”

聂平也蹙起眉头来思索,而后眼睛猛地睁开,他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小型的黑渊?” 他自己话才说完,又立刻否认起来,“这怎么可能?”

白年闻言面无表情地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年说:“在黑渊出现之前,我们人类社会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在向导跟哨兵被正式命名之前,我们人类也只以为他们是一群发了疯的精神病患者。”

第13章

聂平闻言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白年面无表情地盖上了自己的笔记本,聂平办公桌上的电话 “铃铃铃” 响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

聂平皱着眉头,一脸陷入沉思的严肃模样,听见电话响了,想也没想说了句,随后立即起身去接电话。

白年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上时间。

下午三点半,是一个下班的时间了。

“什么?!” 聂平猛然加大的声音传到了白年的耳朵里,白年微微斜过去看了一眼。

就见聂平站在办公桌前,他单手撑着办公桌,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电话听筒。

白年眉毛微挑,随后听见聂平大声地反问道:“你们并没有找到叫‘迟等’的这个哨兵?” 他语气显得有些紧绷,竟然出声斥责道,“找不到三十左右的就从零岁到一百岁,只要是活着的人都找!找不到叫迟等的哨兵就找所有一切叫这个名字的人!”

他气呼呼地吩咐完这件事情,再回过身来对上白年的视线后,表情就显得有些尴尬,他尴尬地笑了声:“底下人太不会办事了。

叫他找三十岁叫迟等的哨兵,他就只找三十岁叫迟等的哨兵,哈哈。”

“零到一百岁。”

白年重复,随后帮忙下了个结论,“可真是一个巨大的工作量。”

聂平探身去拿自己放在办公桌前的搪瓷杯,他大热天还给自己泡了壶热茶,抓着杯子走回了沙发上,有些感叹:“没办法,我们的工作嘛,应该做的。”

白年嗤笑了声,毫不客气地回道:“当我夸你呢?”

“……” 聂平一噎,坐到沙发上战术性地拿起杯盖,默默喝了口茶水。

白年从自己口袋里把印着学校 logo 的录音笔放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既然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

他说,“那么我们接下来聊一下补偿问题。”

聂平喝茶呛住,他 “咣当” 一声放下自己十分具有复古风格的搪瓷茶杯,几滴茶水从水杯里溅射到了黑色的茶几上。

聂平伸手狂拍自己的胸口,被茶水呛得险些要背过气去。

他都咳得泪眼纷飞了,就这样白年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在静静地等待他咳嗽缓下来后,冷漠地询问了声:“可以说话了吗?”

“……” 聂平咽口水,尬笑,“白老师,您请说。”

白年伸手指了下自己面前的录音笔,开口说道:“录音信息大概就是,你们哨塔的治疗组,把一个脆弱的向导跟一个发狂的哨兵关在了一起。”

聂平面色发苦,一切好商量:“白老师怎么才愿意消气,想要什么补偿呢?补偿条款我们可以认真协商。”

他心里想的是白年你可能就是顶级碰瓷选手,平时其实是靠碰瓷来赚取人生的第不知道多少桶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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