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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5)

聂平声音讪讪:“全国拿过这个执照的人两个手也能数得过来,其中有三个还都挂了。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

白年没好气:“滚滚滚。

别打扰我未来的职业规划,下午还要去给学生上课受气,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聂平虽然只到学校来了短短一个小时,也已经在院长办公室对白年的教学生涯略有耳闻,他小声反问道:“你上课受气?确定不是学生上你的课受气吗?”

白年没理他,下了楼梯拐弯就往学校停车场方向大步迈了过去。

白年走路很快,他腿长,不管是什么时候走路都一步迈得又急又快,旁人很难跟上他的走路节奏。

聂平走在他身后几乎小跑才跟上。

聂平跟在白年身后,气喘吁吁地说话:“他掐着我们实习生的脖子,点名道姓说——让白年来。”

白年嘴巴往下一耷,摆出了个教科书式的臭脸,他脾气十分暴躁,对待莫名其妙人类的容忍度低到离谱,闻言冷声:“你怎么不让他去舔自己的屌?”

姿势离不离谱不说,可行性几乎没有也不提,对话毫无逻辑也不讲。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在伟大的校园里神情冷漠地骂出这样一句脏话,让老好人聂平都噎在了原地,他还十分迅速地替白年观察了一下周围有没有年轻的学生。

学校停车场专供老师停车,且下课铃刚打响,附近并没有学生,聂平才舒下一口气,就见到白年找已经成功找到了自己的车,他打开车门迅速地坐了进去。

聂平 “诶诶” 两声疾步走上前,白年的车子引擎轰鸣起来,一脚油门后,车 “唰” 地就从他身旁飞驰而过了。

车子带起的风还刮乱了聂平梳得油光可鉴的头发。

他突然想起自己最近每日早上起床,都能看见枕头上自己掉落的头发,他悲从中来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顶。

那个哨兵从黑渊走出来的第二天上班,他就知道自己悠闲等待退休的好日子肯定到头了。

聂平代表 68 号哨塔的治疗组,前前后后来了艾文大学好几趟。

每次见到白年都跟儿子见了爹似的,就这也没打动白老师铁石心肠的一颗心。

最后大叹了一口气,用了他最不喜欢的方式,给主哨塔治疗组的老大拨了个电话。

老大问:“谁?白年?是我知道的那个白年吗?”

聂平嗯嗯嗯。

老大问:“那个哨兵真的有意识吗,确定不是已经彻底疯了,再怎么治疗也不会有效果的地步?”

聂平苦笑:“他甚至能正常说话,就是完全不配合我们工作人员而已。”

老大苦恼:“一定得找白年吗?我们哨塔的尖端人才都死光了吗?”

聂平低声嗯嗯:“他点名要找白年。”

老大苦恼:“你觉得让他直接死掉,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啊?”

聂平对于自己老大竟然发出这种违法犯罪的发言大为震惊:“什、什么?!”

老大隔着电话叹气嘟囔了声:“让我求白年办事,你怎么不打电话来让我自杀?”

“……” 聂平沉默。

老大说:“知道了。

我给他们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把白年辞掉。”

聂平疑惑:“这样行吗?”

老大信誓旦旦:“放心。”

根本放不下心的聂平,在两天后得知白年学院的院长,以非常多的理由来吩咐白年去接受组织下达的任务,还十分严肃地告诉白年:“这是一条人命,你如果能帮助为什么要拒绝?”

对生命无任何恻隐之心的白年,在听完这一段话之后回办公室打了一份简短的辞职信扔到了院长桌上。

鉴于他没有任何值得交接的工作,给完辞职信拍拍屁股就直接从学校离开了。

聂平知道这条消息后心里‘卧了个大槽’,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白年难伺候、王院长离谱、还是该说自己老大不靠谱。

他立即问到了白年的家庭住址,一刻没耽误地就往白年家走。

白年家住的偏,他是单独一栋的房子,走路到最近的邻居家都要走五分钟。

聂平找到白年家门口时,抹得油光水滑头发经过路上颠簸、以及夏季的燥热,已经乱得没有了形状。

他站在白年家 “铛铛铛” 敲白年家院口的大铁门。

敲到手都被震麻了,也没见人来看门。

聂平在门口用双手撑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地喊了起来:“白年,白老师,年哥!在家没,给开个门啊——”

喊了两分钟,屋内的人臭着一张脸打开了大门。

白年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居高临下、面色不善地看着不速之客。

聂平从自己公文包里立刻掏出了一份治疗组的顾问聘书,十分诚挚地邀请白年到 68 号哨塔去做顾问,工资待遇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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