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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93)

白年试图往深处走去过,但是还没走到迟等的精神屏障前,眼前的空间变得扭曲,再没有一条能走的路。

白年在迟等的大脑里进行了五分钟的巡视,在简单的记下变化之后,他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白年松开捂着迟等眼睛的手掌,挪开自己贴着对方的额头。

迟等的鼻尖冒出了一簇薄汗,仍旧听话地撑着自己的身子。

白年抬眸看他:“明天试下切断你五感。”

迟等伸出大拇指擦了下自己鼻尖的汗珠,刚刚恢复光明的眼睛转动了两圈,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第一反应先问道:“您会有危险吗?”白年看他一眼,他挑了下眉梢,好笑道:“那你得控制住你自己,我打不过你。”

迟等想了想,他上半身撑在桌子上,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年:“您可以把我绑起来。”

白年也想了想这个可行性,十分认真地在考虑:“凭你的力气,一般的绳子应该很简单能挣脱。”

迟等吐槽:“您之前在院子里绑我的那条麻绳,我觉得我应该挣不开。”

迟等说着还伸出手比了个两只宽的大小:“这么粗。”

白年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是,勒死你都绰绰有余。”

迟等立刻跟着白年站起身,白年从书桌后走出来,他抬步立刻跟了上去,笑嘻嘻地问道:“白老师是不是心疼我?”白年疑惑地回看了他一眼。

迟等扬起下巴,露出自己的脖颈,他抬起手扯了扯自己脖上项圈,笑嘻嘻地说道:“那根绳子那么粗,会勒疼我,让我受伤。”

白年嗤笑了一声:“那还要被绑?”迟等朝白年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我心疼您,怕您受伤嘛。”

白年看了他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白年打开卧室门,就招手让迟等进来。

迟等听从召唤,立刻跳下沙发,赤着脚走进了白年房间。

一进房间,见白年床上的束缚工具愣了愣,随后他看向白年,意味深长地笑:“白老师,好情趣啊。”

白老师说:“你不是心疼我怕我受伤吗,你自己绑?”迟等走到床边,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啧啧了两声:“白老师,铁石心肠。”

白年也啧道:“你心肠软就好了。”

心肠软的迟等在地板上行坐了会儿,他从来没上过白年的床,没得到允许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爬上去,自己把自己绑好。

白年冲他扬了下下巴:“你坐上去。”

迟等舔了舔嘴唇,而后翻身坐上了床,他手指攥着床单,身上轻微发烫。

“床不是个好地方,白老师。

我容易想歪。”

迟等嘟囔道。

白年没心情继续跟他插科打诨,脸上表情严肃:“待会儿我回进入你的大脑里,切断你的五感。”

迟等坐在床上抿了抿唇,虽然早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是迟等对于未知仍旧保持着难以言明的恐惧。

迟等不说话,他垂着眼睛,伸手把床位的两根覆了软垫的绳子系在了自己右脚脚踝上。

白年站在床边注视着他:“我退出来后,你会保持失去五感的状态,我需要让你的大脑失去很多包括时间在内的概念。”

迟等垂着眼睛继续绑自己的左脚,他手指微颤,没有说话。

白年说:“我不会告诉你具体时间,可能是一个小时、十个小时、一天,甚至是一个星期。”

迟等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瞅了白年一眼,小心问道:“人有三急了怎么办,白老师?”白老师眯了眯眼睛:“我应该把你绑到卫生间去?”他自我询问道。

迟等冲白年十分无辜地笑了下:“卫生间多冷呀,我感冒了怎么办?”白老师冷笑一声:“那就病死。”

迟等闷笑了一声,随后抬手比了个敬礼的手势:“我给您洗床单。”

白年走到床脚,把迟等已经绑好在脚踝上的绳子勒紧。

迟等被拽的双腿伸直,他觉得嗓子有些痒,难耐地轻咳了一声。

为了缓解他的紧张,迟等哑着嗓子有些难耐地吐出些音节来:“白老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白年立刻回道。

迟等抿了抿唇:“好过分。”

他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白年。

白年给他勒紧了脚上绳子后,又走到他身后准备绑上他的双手。

迟等乖乖地伸出自己的手给白年,眼巴巴地望着白年。

白年被他的表情逗笑,一直显得有些严肃的面部表情趋于柔和。

迟等立刻打蛇上棍:“白老师,你说我会不会被吓到彻底醒不过过来了?”白年看了迟等一眼,他能从对方的神情姿态中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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