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销售婚姻/如果还能在一起(50)

又一阵掌声响起。

齐冬回过神,看到贺大树笑得见牙不见眼。更多的却是客人望向自己的好奇目光。占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贺大树这种。齐冬没好气的说道:“卖力唱大戏,大热天还穿着西服,你不热啊!”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贺大树笑咪咪的速度脱掉西服,解了领带,挽起衬衫衣袖,松了口气说:“总算舒服了。”

“谁心疼你啦?”齐冬白他一眼。

贺大树笑而不语。那目光仿佛在揶揄齐冬,别做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了。

“齐冬!”齐青蓦然冒来的尖声高叫吓得齐冬差点松掉手里的筷子。

哭花了脸的齐青和一脸坏笑的马天明出现在齐冬眼前。

“你们……怎么来了?”话问出口,齐冬便已明白,定然是贺大树招来的。她感激的看了眼贺大树,心里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齐青抱起花,坐在齐冬身边,把头往她肩头一靠,吸着鼻子说:“我们早就来了,就等着他向你求婚呢。齐冬,我好高兴!呜!”

马天明坐在贺大树旁边,又好气又好笑的抽了纸巾给齐青:“别哭了。”

齐青接过纸巾擦完眼泪,盯着贺大树直赞:“姐夫,你太帅了!你们什么结婚呀?”

贺大树笑道:“结婚是大事,有一堆事要做,急不来的。你说是吧,齐冬?”

齐冬一怔,贺大树显然没有将今天他俩闪婚的事告诉齐青。她望进贺大树含笑的眼睛,不知怎的,竟然也有几分期待结婚了。

马天明眼里分明带着别的情绪,慢吞吞的提议:“今天是好日子,没酒可不行。贺大树,你要做我的妹夫,怎么也得过我这关。”

喝酒免不了,贺大树也没想着不喝。但他觉得马天明话里有话,一副两人间不趴下一个不肯罢休的模样。不知怎的,贺大树就想起了和齐冬相亲的大刘说过的话。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马天明,半天玩笑的说:“看来要娶齐冬不容易啊,能不能告诉我,还要过几道酒关?”

第17章 联名买了个婚房

齐冬心知肚明马天明至少有一半心思是因为顾磊。齐冬顿时火大。她心想好歹你是我的妹夫,这不是胳膊往外拐么?想着顾磊伙同马天明让大刘和自己相亲的事,齐冬狠狠的瞪了马天明一眼,手却在下面悄悄的掐了掐齐青。

都说双生姐妹心意相通。齐青也觉得今天更适合让贺大树和齐冬继续浪漫,便站起来拽马天明,嗔道:“姐姐要和姐夫说情话来着,咱俩夹在中间干嘛呀?你说好今晚陪我看电影的,走了啦!”

齐青一撒娇,马天明只好站起身来,笑道:“别以为我家齐冬答应你求婚,你就得逞了。我和青青这关就不好过!”

齐青冲贺大树扮了个鬼脸:“想娶我姐,不容易!”

望着他俩的背影,贺大树貌似无心的嘟囔:“我又不和他抢齐青,马天明这么敌视我干嘛?”

齐冬笑意盈盈看不出半点端倪:“我妹夫心疼我,嫌你长得不安全呗!”

这是变相夸他帅,贺大树暗骂齐冬奸诈。见惯了齐冬变脸伪装,此时他却不想再追问下去打破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只得顺着齐冬的话好一阵自夸,将疑惑埋进了心里。

吃完饭,贺大树开车。

他瞅了眼一直低头玩着玫瑰的齐冬,貌似无意的问她:“今晚,回谁的家住?”

“啊?”齐冬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贺大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人是他的了,难不成还要让他吃不着?他正经的说:“咱俩登记结婚了,总不可能住两套房生活吧?”

齐冬眼珠一转:“结婚是大事,有一堆事要做,急不来的。你说是吧?”

拿他说过的话堵他?贺大树恨得牙痒痒。他懒得再和齐冬过招,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决定:“各睡各的房可以,各住各的屋不行。你来我家住吧。你家我只能睡沙发。我家好歹还有空房间。就这么定了。现在回你家收拾行李去。”

“好。”齐冬笑得温柔妩媚,一副听话的小女人模样。

贺大树一拳揍到了棉花上,吃惊的说:“你不反对?”

“我有那么矫情么?你不说各睡各的房么,我觉得这提议不错。”齐冬干脆的答道。

贺大树顿时觉得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贺大树的家是三居室。一主卧一客房,还有一间书房。第二次到他家,齐冬这才发现贺大树的家装修很简单,连家俱都少,收拾得很整洁,就是显得冷清了点。厨房里除了冰箱还在发挥功能外,别的地方显然还处于待岗状态。

贺大树拎着床上用品进了客房,利落的拆封:“平时应酬多,一个人做饭也不方便,没开伙,都在外面吃。这是公司的房子,我只是暂时住着。”

齐冬便上前接了床单:“我来吧!”

客房里摆了个空空的大衣柜,一张床,别的就没有了。两人一起整理着客房,贺大树便有些抱歉的说道:“本来是想让你住主卧的,但是客房没有人住过。这里简单了一点,委屈你了。”

他脸上哪里有半分抱歉的表情,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齐冬。齐冬便明白了贺大树的意思。主卧里充斥着他的味道,怕她还不习惯。如果她说客房简单住主卧舒服,便是在示意他自己不拒绝他的亲近。贺大树肯定立马跳起来欢呼。

齐冬装傻。她不动声色的往衣柜里挂着衣裳,微笑道:“没关系,总比去我哪儿你只能睡沙发强。”

一次试探不成,贺大树也不气馁。人在眼皮子底下了,他总有办法让她习惯自己的身份。他拿了两张卡给齐冬:“一张是我的存款,一张是信用卡。你瞧着差什么就买。”

齐冬犹豫。

贺大树便摆正姿态教育她:“齐冬,你这种态度是极不负责的。虽然你还没进入角色,事实上咱俩已经登记结婚了。我是男人,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你花我的钱理所当然。你不是说婚姻靠经营也会有幸福吗?如果你在钱上面要和我分清楚,这和两个陌生人有什么区别?我就不会觉得幸福。另外,我今天请了假,大概有五天的时间。这房子是公司借我暂住的。咱俩也总不能跟租房合伙人似的这样过日子。我们去买房,重新布置新家,好吗?”

齐冬在贺大树炯炯的目光和振振有辞的教育中败下阵来。她接过卡,半开玩笑的扬着手里的卡问道:“攒了多少老婆本哪?”

贺大树心里暗暗得意,用齐冬的话对付她果然比什么都强。这妮子满脑袋把结婚当合同处理。好在只要你能占着理,她就不会胡挠蛮缠。

直到今天贺大树总算摸到了一点对付齐冬的门道。齐冬压根就是属蜗牛的,轻轻一触就会毫不留情的缩回壳里。要让她再大胆的出壳溜弯,就得让她感觉到环境安全没危险。而且贺大树瞧准了,齐冬吃软不吃硬。刺激她,她能缩回壳里去。硬来,她会扛着蜗牛壳对抗到底。

下定决心后,贺大树打出了悲情牌。他上前握住齐冬的手,拉着她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认真的说道,“齐冬,说起来咱俩真不太了解。我早告诉过你,我十六岁就进了工厂上班。后来又在部队当了五年兵。部队转业后,我去了战友开的装修公司。我并不是含着金勺子出身的富二代。我的钱也不是很多,但是我养老婆还是没问题的。”

齐冬心里对贺大树充满了好奇。一个当了五年兵,又在装修公司做了三年的人,怎么会一步登天直接当上禾木集团装饰建材公司的老总。她没有打断贺大树的话,静静的等着他坦白下去。

贺大树叹了口气:“贺昌元是我的亲生父亲。只是我不是他的私生子,是他和他抛弃的糟糠之妻生的儿子。”

齐冬哦了声,有些明白了。

贺大树露出淡淡的忧伤:“我父亲发达了,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和我妈离了婚,我便不认他了。他离开老家十来年,也从来没问起过我,所以外界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是我妈过世前的遗愿是让我去找他。她临死都念叨着,要我去分老头的财产,说不能便宜了我父亲另娶的二房和我的弟妹们。老头可能是内疚吧,我一上门听说我在装修公司干过,就让我当上禾木装饰公司的总经理。我也没客气。车是他给我买的,他许诺说我结婚买房的钱他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