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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167)+番外

人群哗然,纷纷责怪起白衣男子的出手太过狠辣。

白衣男子巍然不动,继续等待。

接下来,又有三人登台挑战,虽难以对付一些,但无一不被打下擂台。

曲南一站起身,抚掌道:“好好好!这位……侠士,不如坐下休息一会儿,让其他人表现一二。”

白衣男子没有凭借轻功跃下擂台,而是沿着搭建好的梯子,又一步步走下擂台,如同来时那般,好似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般步行。

白衣男子坐到曲南一身侧,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曲南一也不自讨没趣,继续看着擂台。他对白衣男子十分满意,武功高强却不多言多语。他要得是护卫,不是唱曲逗乐的人。这样,挺好。只不过,等会还是要细细盘问一下白衣男子的来路,不能将危险放在身边,这样怎能安枕?

众人见曲南一的意思,便明白,这白衣人已经成为了护卫之一,只好某足劲儿去争第二个位置。一时间,擂台又热闹了起来。

同样,在某人连胜三局后,竟又出现一位头戴幕篱的黑衣男子,一言不发地走到擂台,连个招呼都不打,去是一脚!

砰地一声,某人像被人投掷出去的土豆,直接落地,还滚了两滚,半天都没爬起来。

人群里一阵唏嘘啊。暗道:这都是什么套路啊?怎么来踹人啊?刚才那位白衣男子好歹还给人一个自报家名的时间,这位黑衣人倒好,抬腿便踹,那动作,怎么瞧着跟教训自家儿子似的?

黑衣人也不说话,负手而立,继续等着众人挑战。

曲南一来了兴趣,坐直身子,对白衣男子道:“那位,不会是你的同门吧?我瞧着那踹人的干净利索劲儿,可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啊。”

白衣男子没搭理曲南一,曲南一也不尴尬,勾唇一笑,又看向擂台。

擂台,又蹦去一位俊逸的侠客,一身湖蓝色的衣袍,衬得面如冠玉。他风度翩翩地一笑,抱拳道:“在下……啊!!!”

黑衣人不待他自报姓名,又是干脆利索的一脚,将人踹下了擂台。

众人一阵唏嘘啊!这么……这么好看的侠士,怎么忍心抬脚踹啊?瞧那侠士扑在地,撞出一鼻子的血,看着都让人心疼咧。这要是破相了,得让多少痴男怨女神伤啊?咦?为啥还有男子的事儿?咳,休要多问、休要多问,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什么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嘛。

曲南一倒吸了一口冷气,赞道:“好脚!”试想,若有人扑向自己,企图行凶,以黑衣人这一脚的威力而言,不但会防范于未然,简直可以堪称为保驾护主之黄金脚。也甭管是谁,但凡靠近自己的人,必被踹去啃泥巴!好!很好!十分好!

许是黑衣人气场太过强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人台试。那人摆好架势,绕着黑衣人转圈,是不往跟前凑,生怕被一脚踹下擂台。

看客们一阵唏嘘,纷纷起哄。

那人却置之不理,像只猴子似的在那里蹿下跳,一会儿从黑衣人的左手边溜过,一会儿又从黑衣人的头顶越过,整个擂台看着他在那里蹦来蹦去,令人看得眼花缭乱。在他再一次打算从黑衣人的头顶越过时,黑衣人突然暴起,一脚直踢向,只能那人惨叫一声,然后直接越出众人的视线,不见了。

曲南一站起身,道了三声:“好!好!好!”低头,示意白衣男子跟自己,一同走擂台。然而,白衣人并没有动。曲南一道:“还请这些侠士一同登擂台。”

白衣人站起身,尾随着曲南一一同前行。

曲南一站在黑白二人间,对众武林人士抱拳,道:“感谢各位好汉看得起本官,来此擂台试一二。武虽有高低之分,但人心却难能可贵。今日,本官虽看好他们二人,但对各位亦是敬仰万分。待这边结束,还请各位移驾‘百珍楼’吃口便饭,让本官聊表心意。”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那些技不如人的江湖人士也觉得倍有面子。于是纷纷表示,若曲大人有其他吩咐,众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然,也有好信儿之人,扬声道:“曲大人呐,你也不看看那黑白二人是个啥长相,别一掀幕篱,吓个半死啊。”说完,一缩脖子,隐在了人群。

曲南一垂眸,玩笑道:“本官是不怕丑人的。”

人群有人调侃道:“也是。自从看过了唐家绿腰,见鬼都不怕了。”

曲南一的目光一沉,脸色微变,却马很好地掩饰起来,看向黑白二人,道:“不知二位可否让本官及众位英雄一见?”

第一百九十章:真容

听闻曲南一所言,江湖人士皆在心暗道:曲大人这话说得十分客气。 看来确实如张贴的告示所言,若得两位高手护卫,他必会善待之。

白衣男子没有犹豫,动作自然地取下幕篱,静静而立。

人群,却暴发出一阵倒吸气声。

谁也不曾想到,那幕篱下竟遮挡着此等容颜。

那是水墨画一般的容颜,干净得只有黑白灰三色。眉色浅淡,略弯,看起来有几分柔顺之态。偏那眼睛好似用极其简洁有力的墨线描画而出,雅致透出坚韧与固执。最令人惊艳的,是他那双眼睛。不是黑,不是白,竟是……灰色。浅浅的,隐隐有些透明的灰。那里面没有光芒璀璨、没有星河翰翰,却仿佛是两潭看似静止的漩涡,能将人悄然无声地吸入其,吞噬生命。面对那样极致的美,许有很多人愿意奉贤出自己的生命,去触碰那不属于人间的景色。

他的唇色很淡,简直可以用苍白了形容。那是一种病态,令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他身穿白衣,腰间盘了一条银色的长绳,既不像普通的腰带,也不似一般的兵器。若一般人腰间缠了手指头粗细的长绳,怕是会显得五大三粗。他的腰身却十分纤细,缠银色长绳,竟给人一种惊艳之感。好似为那静静而立的身影镀了一层流动着的银光,点缀出了几分高贵与奢华。

最令人惊讶的,便是那一头灰色长发。随风飞舞,似妖似魔,却也美艳得惊心动魄。

他很瘦,仿佛一阵风能将其吹倒。令人不禁怀疑,他刚才踹人时,借用了那股力气?如此单薄的身体,怎么会用站在擂台的勇气?

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不但站在了擂台,且漂亮的赢得了护卫一职。

他的皮肤十分白皙,简直到了失去血色的地步。他穿着白袍站在哪里,竟好似和白袍融为了一体,当真是皓雪凝脂,珠堆玉砌般的人儿。若你以为这样的人儿是可以揽在怀随意把玩的,事实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有眼无珠!

曲南一惊艳了,也惊叹了。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物会来当自己的护卫。这人看起来,绝不好相处啊。瞧那姿态颜容、一副做派,怎么感觉他这个县太爷还贵气三分呢?

曲南一压下心惊,笑道:“不知如何称呼?”

白衣男子道:“司韶”

司韶的声音十分清冷,像一根透明的冰锥,拒绝任何人的触碰。

曲南一点点头,突然探头凑近司韶,司韶扬手要去劈曲南一,站在曲南一另一侧的黑衣人立刻柔身而,拦下司韶的掌风。

司韶扬手一推,推掉了还一人的幕篱,武林人士一阵哗然!

曲南一瞪大了狭长的眼睛,看着眼前人,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惊讶之情。

黑衣人神采飞扬,挑眉一笑,道:“曲大人,又见了。”

黑一人梳着马尾,穿着简洁干练的男装,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眉眼明明带笑,却带着清寂之光。唇瓣柔似花瓣,好似初绽的莲。唇角,却勾着一抹坏笑,几分慵懒、几分醉意、几分放荡与不羁,好似这天地万物只是她游戏之物。一身风骨,清古冶艳,秀色天成,既非小家碧玉,更非富甲贵女,端得是风标秀举、清辉映世,不与人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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