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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202)+番外

胡颜摸了摸下巴,道:“有嫌疑,但……不是。”

李大壮惊道:“怎么不是?”

胡颜反问:“为何要是?”

李大壮磕巴道:“他……他们……花公子去而复返,有古怪;封云起就更不用说了,他与大人有仇。”

胡颜笑道:“他们既然能跟出来,就说明曲南一不在他们那儿。这不,都好奇呢吗?人的好奇心只因未知的事情引起。”

李大壮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胡颜道:“到了。”

李大壮惊讶道:“胡姑娘来赌场做什么?”

胡颜道:“牛鬼蛇神,各有各的路。白子戚在**县,是地头蛇。有些事,你不知、我不知,许他就知道。”

李大壮觉得有理,用力点了点头,跳下马,就要去拍门。可这抬起来后,却没拍下去。他转头,一脸纠结之色:“胡姑娘,咱家大人可从没善待过白子戚,这找他帮忙,怕是不行。他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胡颜只给出两个字:“敲门。”

李大壮无法,只要硬着头皮去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就像用鼓槌敲在心上,让人莫名心慌。

门房打开门,探头不耐烦地嚷嚷道:“谁啊?这都宵禁了,要赌明天再来!”

李大壮转头看胡颜,等她说话。他怕自己嘴笨,把事搞砸了。

胡颜道:“把白子戚叫出来,就说胡颜找他。”

门房不悦道:“你个娘们家家的,说找我家爷……啊!”

司韶一鞭子抽过去,将门房抽了一个跟头,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一摸脑袋,出血了。他尖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

白子戚正在洗漱,听了这身吼,直起腰,脸上的水珠沿着瓷白的肌肤滑落,竟性是分靡丽分惊艳。他不紧不慢地拿过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又涂抹了一些味道清淡的香脂,这才穿上外袍,走出去。

门外,一干打持棍棒,将胡颜等人围在其,却并没有动。他们倒不是怕胡颜,毕竟还不知道胡颜是何许人也,他们是顾忌李大壮,这毕竟这是衙役头,不好轻易得罪,举棍就打。

僵持,花青染和封云起策马回到胡颜身边。

封云起仰头大笑,赞了声:“痛快!”

花青染额头隐约见汗,面染红潮,唇瓣微张,犹如天界里的牡丹绽放,当真是我花开罢百花杀。

白子戚身穿玄色衣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门口。他扫了眼眼前的阵仗,也不惊慌,只是挥挥,示意众属下回去。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向胡颜,问:“要我做什么?”

胡颜喜欢和聪明说话,就凭借白子戚这一点,就招人稀罕。她打了个响指,道:“找曲南一。”

白子戚点了点头,转身又回了赌坊。

胡颜指着那大门打趣道:“这是第位去而复返的主儿。”

司韶冷冷地嘲讽道:“这是胡护卫有面子。”

胡颜抱拳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今日事了,区区摆上一桌,宴请各位。”

封云起眸光深邃,道:“无醉不归。”

胡颜抱拳道:“一定。”

花青染瞥了胡颜一眼,道:“定会赴约。”

胡颜抱拳道:“随意。”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终是瞥开了脸,不再看胡颜。胡颜不喜他,他看得分明。

白子戚策马而出,竟是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

封云起的眼睛一亮,赞了声:“好马!”扭头又扫了眼花青染的坐骑,道了声,“名驹。”

胡颜伸拍了拍自己的坐骑,一匹杂毛土马,感慨道:“别人屁股底下不是名驹就是好马,你这匹土马应该觉得骄傲,毕竟你身上坐了一个尊贵无比的屁股。”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土马打了一个响鼻后,司韶的胸腔震动,花青染的肩膀颤抖,封云起畅快大笑,白子戚勾起了唇角。

胡颜虚点白子戚,道:“怎么笑得阴测测的?”

白子戚难得真笑,却被胡颜如此点评,当即收了笑,眸光阴冷地瞥了胡颜一眼,道:“跟我走。”一马当先,策马狂奔。

封云起和花青染紧随其后。

司韶不甘示弱,骑着土马紧追不放,这回都不用胡颜指路了。幸好此时是已经夜深,路上无人,不然还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李大壮抽着马屁股,在气喘吁吁跟在司韶身后,吃了一肚子的灰。心却啧啧称奇,不知道胡颜是什么时候结识的白子戚,竟能将其唤出来任意使唤,实在是太不可以思议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娇红倚绿阁里抓奸

众人一路狂奔,在一家名为“娇红倚绿阁”的门口停了下来。

白子戚下了马,率先走了进去。

此时,万物俱籁,唯有“娇红倚绿阁”里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男男女女在丝竹声戏谑,一副纸醉金迷的样子,仿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若死不后悔。

一行仪表出众姿容不凡的人出现在楼里,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侧目。一身粉红色衣裙的老鸨看见白子戚,巧笑颦兮地迎了上来,柔声唤道:“爷。”那样子,既不谄媚,又不生疏,就像一个女子仰望着心仪男子那般,几分柔情、几分羞涩、几分渴望。别说是一般男子,就连胡颜都觉得通体舒畅。

胡颜拿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在心里赞道:果然是个销金窝,好去处!只不过,此地玩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有些闹腾人。哎……人老喜静,果然不是没有原由的。

面对紫苏儿的款款柔情,白子戚视而不见,只吐出个字:“曲南一。”

老鸨紫苏儿心领神会,也不多做打量,几多乖巧地柔声道:“请随奴家来。”行走间,紫苏儿小声道,“曲大人有客。”

白子戚点头,却并不停留。

一行人随着白子戚走上二楼,绕过一些包间,走进一间摆放着多宝阁的雅间,紫苏儿给守在门口的小丫头使了个眼神,那小丫头便动转动多宝阁上一个小巧的玉石貔犰,多宝阁缓缓分开,露出一间垂挂着珠帘的内室。

内室里曲调悠扬,人影曼妙,于清丽透出一股子若有若无的**之气,十分诱人。

珠帘内,是一扇屏风,绣着女子轻歌曼舞图。

胡颜掀起珠帘,发出叮咚悦耳的声响。想然,此珠帘的作用是在于提醒屋内寻欢作乐之人,有人来了。

闻听珠帘声,屋内有个女子媚声道:“大人,想必是怜儿来献舞了。”

曲南一懒懒道:“哦?怜儿之舞,柔弱扶风,无尽缠绵意。妙哉。”

胡颜脸上泛起冷笑,一脚踹翻屏风,负而立,扬下巴,吊眼去看曲南一。

屋内,曲南一衣襟大开,正揽着一位大胸尤物在喝酒。他对面还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正抱着两位娇小的女子在上下其。另有名女子,一人抚琴,一人吹箫,一人在为曲南一斟酒。

屋里人正在寻欢作乐,突然听见一声巨响,都吓得不轻。

女子们花容失色,纷纷做鸟兽散。

那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正是曲南一的上峰潘秀闵。他误以为自家母老虎来捉人,竟吓得一头钻进几下。只可惜,他那肚子太圆,屁股太大,竟只探进去一个头,剩下部分都露在了外面。看起来既华丽又可笑。

曲南一是万万没想到胡颜会找到这里来,乍见之下,他竟然也慌了!扬起袖子,遮着脸,扭头就要开溜。那动作,十分敏捷,就跟一条油滑的泥鳅似的。

胡颜冷笑一声,道:“曲大人,不知属下这刚猛之踹,可有将士百死身不屈的气魄?能不能得大人一声善哉?”

曲南一的屁股刚从席子上抬起来,又落了回去。他头疼地沉吟片刻,放下袖子,笑吟吟地望向胡颜,本想说两句软和话,却在看清楚她身后跟来的众人后,改了心思,挑眉道:“胡护卫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本官出来应酬,你作何喊打喊杀?实在有失护卫的本分。”转而冲着花青染点了点头,“青染,又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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