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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567)+番外

齐海平一把推开李茂,唾道:“死兔爷!”一扭身,大步走开。

小妾知道李茂在打自己的主意,哪敢与他呆在一起,忙撒腿去追齐海平,还刻意温柔以对,就怕他真一狠心,将自己卖了。

李茂望着齐海平的背影,眸光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幽幽道:“早晚让你爬上爷的床!”

齐海平决定回家。他想念家中的妻儿了。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小妾为了讨齐海平欢心,还特意拿出自己的私房,打理着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尽量让齐海平心里舒坦。

齐海平心中烦闷,去喝了花酒,结果……兜里的银两不够抵账。不得已,只得将小妾抵押到妓院里。说是抵押,其实……就是卖了。

小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求齐海平带她走。

老鸨是个眼神毒辣的人物,一把扯起那小妾,道:“这种人,你跟着他作甚?他能卖你一次,就能卖你第二次!你就跟着老娘,乖乖地听话赚银子。等你攒够了一千两,老娘就放你走!”

小妾看看齐海平,又看看老鸨,最后竟咬牙一笑,道了声:“好!”

李茂将齐海平拉出了妓院。齐海平攥着那二十两的银子,感觉有些烫手。

李茂主动接过银子,拉着齐海平的手,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你这般两手空空地回家去,唯恐不妥。我在临县有座小院子,不如我们先行住下,待想到法子,没准儿能像曲南一那样,再次被朝廷起用。”

齐海平的眼睛一两,问:“真的能被起用?”

李茂捏了捏齐海平的手,道:“我姑父有些门路,我们不妨走走。”

齐海平心中一喜,整个人瞬间恢复了精气神,反手拉住李茂的手,道:“快快,快去你家。”

此去,齐海平彻底被李茂拐跑了,从此不再与女人结缘。

天黑时,曲南一拉着封云起喝得酩酊大醉

李大壮再次来访,将县衙里的事儿和曲南一一汇报清楚。

曲南站起身,走到李大壮的身边,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李大壮忙忙扶住曲南一,手指在曲南一的手心里一划而过,留下一个字条。

曲南一养的信鸽,只会在六合县的县衙和长安的一家妓院里来回飞行。为此,他只能让李大壮帮忙盯着点儿信鸽。李大壮得此重任,兴奋不已,每天都会竖起耳朵听着动静,一旦有鸽子飞过,他就会格外留心。

曲南一醉眼朦胧地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继续赶他走。

李大壮虽是个糙汉子,但和曲南一混了一段时日后,也学会了演戏。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扭着,肉呼呼的拳头攥着,大步走了。

封云起拎着酒坛子站起身,与曲南一勾肩搭背,边唱边吼,直到醉倒,还哼唧着曲子。

曲南一扔下封云起,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攥着字条,一倒头,睡下了。半夜醒来,点亮蜡烛,打开字条,仍旧在一首艳词儿的空隙处,显现出一行小字:收揽红莲教为己用。

曲南一拿着那张字条看了半晌后,直接用火将其点燃。

第六百一十九章:红莲尊主的秘密

不得不说,红莲尊主虽然强悍,但其身体并不像胡颜那般强大。同样是中毒,中得还是同样的毒。红莲尊主一闭关就是半个多月,才将剧毒清理干净。可胡颜,就像打不死的瘸腿小强,早已一瘸一拐地蹦跶到长安去了。这会儿,已经在返程的路上。

红莲尊主出关后,得知没有留住胡颜,大怒!一甩衣袍,坐上马车,竟亲自去追胡颜。与此同时,她也认识道,她与胡颜体质上的区别,心中那些鬼祟的算盘,便开始滴溜溜转动了起来,逐渐偏离了她原先的设想。

十分豪华舒适的马车,碾压着清雪,吱嘎前行。

红莲尊主一身艳红色的衣裙,脸上扣着和手上戴着的,皆是金色柔软面具。那金色就仿佛是一层柔软的皮肤,随着她的脸部肌肉起伏变化,看起来十分诡异。

红莲尊主慵懒地斜倚在软垫上,白子戚则是跪坐在她的腿边,轻柔地揉捏着她的腿。

红莲尊主发出舒服的喟叹,道:“还是子戚会服侍人。”

白子戚不语。

红莲尊主用手指挑起白子戚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子戚的姿容皎如红月,真是越发令人心痒难耐。”

都说皎如明月,可她偏说皎如红月。红月亮,只有在厉鬼夜行时才会出现。

白子戚一板一眼地道:“谢尊主赞。”

红莲尊主放开白子戚,怪笑一声,道:“子戚,还是做不了男人吗?你知道,人在人上,肉在肉中,有多快活。”

白子戚垂眸,继续按摩着红莲尊主的双腿,淡淡道:“子戚是个废人,幸而还能博尊主一笑。”

红莲尊主感慨道:还是子戚会说话啊。深得本尊的心。若子戚是个男人,本尊定然宠你至极。”

白子戚不语。

红莲尊主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不肯?!”

白子戚道:“子戚的命是尊主救的,子戚的现在是尊主给的,尊主想要什么,但凡子戚有,定不会皱一下眉头。”

红莲尊主仿佛很满意自己听到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那怪模怪调的声音,听着人直起鸡皮疙瘩。同样,也令人心生畏惧,想要离她远远的。

红莲尊主抬起脚,用鞋子尖踢了踢白子戚的胯间,唾弃道:“没用的废物!”

白子戚垂眸不语,就仿佛只是一个毫无血性的完美雕塑,不懂悲喜、不会愤怒,只能听之任之。

红莲尊主一转身,懒洋洋地道:“接着按,怪舒服的。”

白子戚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继续为红莲尊主按摩腿。力道适中,与刚才无异。

红莲尊主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子戚,本尊如此对你,你却不恼,为何?本尊是应该夸你对本尊忠心耿耿,还是斥责你的心不在本尊身上?”

白子戚的手微顿,又接着按摩起来:“尊主大能,又怎会分不清子戚心中所想。”

白子戚的声音清冷,却载着三分虔诚。正是这种态度,令红莲尊主安心了。

红莲尊主不但生性多疑,且性格诡谲,但凡被她怀疑有背叛之心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处罚人,从不需要证据,也不给人辩驳的机会。她随心随欲,却不近人情。

别人过于谄媚,她怀疑人家图谋不轨;别人美艳大方,她恨人家比自己漂亮;别人不搭理她,她就割下那人的头,放在自己面前,让他必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这个女人,心思早已扭曲。却因其强大,非但无人敢质疑她的一举一动,反而有不少人死心塌地的追随着她、信奉着她、迷恋着她。伪人便是其中之一。

许是路上寂寞,许是白子戚按摩的手法让她觉得舒坦了,许是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她竟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

她说:“子戚,你说……那贱人拼死拼活地要回长安,自以为能得到什么?”

白子戚道:“权势?”

红莲尊主嗤笑道:“权势?本尊告诉你,她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注定要失去什么东西。权势也好、人心也罢。本尊急着赶去长安,可不是为了抓她。本尊是赶着去看一场别开生面的好热闹。”

白子戚的手微顿。

红莲尊主的眼神立刻锋利起来,看向白子戚。

白子戚道:“伪人与黄之娆一路追去长安,不知是否拦下了她。若拦下,这热闹不知是否还有得看。”

红莲教主收回目光,冷哼一声,道:“那两个废物,若能拦下她,定然她又使出了诡计,想让那二人拦下。你若出手,其中可能性还大些。毕竟……嘎嘎……嘎嘎嘎……那贱人最是多情。”突然转身,坐起,捏着白子戚的脸,拉长了调调儿道,“就凭你这张小脸,她也定然舍不得伤你。”一甩手,松开了白子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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