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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568)+番外

白子戚盯着红莲尊主的眼睛,狠厉道:“尊主总试探子戚是否忠心,不如让子戚杀了她!”

红莲尊主如梦似幻般地一笑,开始比比划划地幻想道:“本尊怎么舍得让你去杀她?本尊……留着她有用。原本,本尊想要让她尝尝渴爱而不得、被爱却不能,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凄惨下场。为了活命也好,为了她的爱人也罢,最终都要让她匍匐在本尊的面前,自称贱人,求本尊放过她!”看向白子戚,“子戚,你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有多美妙?”

白子戚道:“想要让她与曲南一等人决裂,有些难。”

红莲尊主狂傲道:“有何难?!你且等着,看本尊如何一步步将她逼入绝境。”突然靠近白子戚,诡异地一笑,“不过,本尊现在又有了新的主意。也许,过程会更精彩!哈哈哈……哈哈哈哈……”红莲尊主张嘴怪笑,开心不已。

白子戚不敢直接打听红莲尊主的计谋,一是怕她怀疑,二是因为有时候打听好了也没用。红莲尊主的心思,说变就变,若以常理来推断她的想法,怕是会将人逼疯。因此,白子戚道:“尊主掌控棋局,所有人不过就是棋子。子戚等着看尊主之计,举世无双。”

红莲尊主开心道:“好好好,这样才好。曲南一注定会恨她;你是本尊的人;司韶为了得到族人的支持,已经与她越走越远;花青染是个麻烦,却也是一把双刃剑;百里非羽……呵呵……怕是恨死那个贱人了!至于封云起,他啊……他应该亲手将那贱人推入深渊!”她越想越开心,禁不住多说了一句话,“这些人都在六合县里演戏,本尊的儿呢,他在哪儿?”

白子戚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好像听到一句可以致命的话。

尊主的儿?

她竟然还有一个儿子?!

她是什么时候生下的儿子?

那个人是否活在世上?

白子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却还是乱了几分。

只不过,眼下红莲尊主竟然陷入到自己的魔障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白子戚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寻个由头离开,才是保命的根本。但是,他又想多知道一些关于红莲尊主的事情。不是因为他想要了解她,而是为了替胡颜了解她。

他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去听。

红莲尊主口中的言语竟变得晦涩难懂,说出来不但绕口,还十分地快。

白子戚听着听着竟觉得脑中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他所有的意识都开始消散,一些原本清楚的东西变得模糊。

随着那声声怪音入耳,白子戚的鼻血竟然缓缓流淌而出。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伪人的声音。

他说:“尊主,伪人回来了。”

白子戚只觉得脑中一松,整个人的身子一软,便昏倒在了软垫上。

红莲尊主扫了白子戚一眼,对守在门外的伪人道:“把他抱出去,别脏了本尊的垫子。”

伪人应了声是,掀开车帘,探身进入了车内,先是拿眼一扫,锁定红莲尊主,然后刻意挺了挺胸膛,见红莲尊主没有看自己,便垂下眼,掩住失望之色,扯出白子戚,将其抗在肩上,扔到了第二辆马车上,然后又返回到第一辆马车,与红莲尊者报告着最近的状况。

伪人今天格外俊美,不但弄了身好皮囊,且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红莲尊主扫了伪人一眼,道:“以后再遇见如此俊美的皮囊,带来给本尊玩耍。”

伪人一看见俊美的男子就控制不住杀意,恨不得将对方的皮套在自己身上,让红莲尊主多看自己两眼。他听红莲这么说,心里破不是滋味,却还是应道:“诺!”

红莲尊主眯上眼睛,淡淡道:“不必执着于皮相,那些东西……对你我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之物。再美的皮囊,都如同把玩的琉璃,两天热乎劲儿一过,便是要弄碎听个响的。伪人啊,你是不同的。”

伪人眼眶一红,看向红莲尊主,感动道:“诺!”这世上,唯有红莲尊主一人,能给他慰藉,让他安心;给他强大,让他无敌。什么时候,他才能揽她入怀,恩爱缠绵?他一定会好好儿疼她、爱她,再也不碰其他令他作呕女子!

第二辆马车里,白子戚慢慢睁开眼睛,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鼻血。暗道:伪人来得真是……时候。

第六百二十章:财外漏惹祸端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胡颜与花青染头戴幕篱,采买了一些必备品,然后雇了辆马车,悠哉地出了城。

二人路过那位大员的别院时,又十分不厚道地光顾了一圈。上一次,胡颜与花青染带走的是珍宝之类的东西,这一次,直接将金银之物洗劫一空。末了,胡颜还在墙上留下了一句话: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修魔成神枯骨埋,灵渡仙山青常在!

诬陷这种事,谁不是信手拈来?

马车里因为装了一大箱子金银,行驶起来有些吃力。

花青染又雇了一辆马车,用力抱起装着金银的箱子,往那辆马车里搬。

不远处,映冉正在吃茶,一抬头,便看见了花青染。她的眼睛瞬间一亮,忙扔下一块碎银子,抓起佩剑,就冲到花青染面前,激动道:“恩公!”

花青染对她视而不见,仿佛压根就不认识这名女子,他只顾着搬那箱金银之物。

映冉的笑有些不自然,却还是热情道:“我来帮恩公。”一伸手,就去扯那箱子。

花青染本就体力不支,手上还有伤,能搬动这么一大箱子的东西,已经实属不易,被映冉这么一扯,力道便分配不均,导致箱子倾斜着掉落到地上,散落一地的金银。锭锭晃花人眼,勾起了内心的贪婪。周围那些贩夫走卒、江湖豪客,皆将目光投递过来,隐隐泛着阴寒的凶光。

映冉却仿佛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只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忙蹲下身子,帮花青染捡那些金银之物,口中还说道:“你带这么多金银出门,多不方便。再者……”一抬头,冲着花青染羞赧地一笑,“你这样的人儿,带着这些金银之物,未免沾染了铜臭。”

花青染冷眼看着映冉忙活,直到她将所有的金银都捡回到箱子里后,这才运起内力,用一只手和一只手腕相互配合,抬起箱子,放到了马车上。

映冉追问道:“恩公,你要去哪儿?”

花青染道:“天涯海角。”

映冉立刻双眼冒星星,激动道:“带我去!恩公,带上映冉吧!映冉早就想闯荡江湖了,大江南北,统统走一遍,除暴安良,尽显侠女风采!”

花青染勾唇一笑,风华绝代。

映冉一颗心瞬间蹦蹦乱跳,禁不住在心里喊道:他对我笑了!对我笑了!

花青染为何笑?他暗道:当初姐姐说我是二货,原来,二货在别人眼中竟是这个样子。

敢情儿,他是在映冉身上看到了二货两个字的真谛了。

花青染本想到前车去与胡颜同行,可如今财已露白,就算他再不晓得人情世故,也知道防范于未然,于是,他坐进了装有金银的马车里。

映冉突然跳上马车,坐在了花青染的斜对面,道:“恩公,我们就搭个伴吧!你去哪儿,映冉就去哪儿。哦,对了,恩公你怎么骗映冉,上次你去宝姿阁,根本就不是去当小倌的嘛。我昨天去寻你,才知道你早就走了。幸好,我够聪明,知道你是要出城。终于在这里堵到你。”

聪明吗?若他昨天就出城了,她能堵到谁?

花青染发现,他懒得和映冉说话,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又变得那么二。

别看花青染仙风道骨的模样,但实际上,肚子里的坏水可不比谁少。他嫌映冉聒噪,又想与胡颜亲近,便对着前面的马车喊道:“娘子!”

两个字,令映冉瞬间花容失色。她转过头,看向前面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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