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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620)+番外

胡颜看着他,连情绪都欠奉,只是道:“怎么一个将死之人,若能让你这位男子汉如此开心,我丢掉几枚指甲,又有何妨?”

昂哲被讽,脸色瞬间变的不好看,探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戴在了手上。那是一个像兽爪的东西,通体黑色,非钢非铁,却十分坚硬。将它戴在手上,寒光烁烁,好似能挖出人心。

昂哲用那爪子,捏住胡颜右手上的小拇指指甲,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胡言哪里会搭理他?她气若游丝,感觉自己快解脱了。

昂哲接着道:“这是獒爪。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机鸠亲手做的,天下第一利器。”

机鸠?白子戚?!

胡言觉得生活处处是笑话,因为老天就是个贱人,没事儿就喜欢趴在窗台看别人的笑话。若没有笑话可看,他就自己制造笑话,哄自己开心。

这不,他又得瑟上了。

昂哲竟用白子戚做得利器来对付她。而白子戚做利器得地银子,有不少是花费在了她的身上,这还真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她用自己的痛苦,补上了那些花费。

哈!

真他爹可笑!

昂哲突然发狠,直接拔下胡言的小拇指指甲!

胡言没有惨叫,那声痛呼被她生生地压在了胸腔里。她扬起的脖子,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脸上的痛苦就像一首无声的哀歌。

昂哲残忍地笑道:“怎么不叫?”

胡言用力喘息,顶着一头汗水,看向昂哲,喘息道:“你叫吧,你叫得比狗好听。”鄙视地一笑,眼睛渐渐闭合。她是真的太累了。

昂哲恼羞成怒,将獒爪放在了胡言的无名指指甲身上。

胡言虚弱地道:“机鸠会……会……会后悔卖给你这个破东西!”

昂哲微愣,皱眉道:“怎么,你认识他?”

胡言笑道:“他心悦我。”

昂哲直接拔下了胡言无名指上的指甲!此等狂言,他不屑听了。

胡言感觉明明快死了,结果还是被疼醒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子特别抗折腾,甚至以此为荣。可今时今地,她顶烦自己这破身体。干嘛不闭上眼睛,痛痛快快地死去?疼成这样,死去活来,有意思?

胡颜十分恼火,一咬牙,拼尽全力,一个巴掌掴在了昂哲的脸上,怒道:“你也算个人物?!要杀要剐,来个痛快!怎跟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娘们儿一样,只会小坏?!操你娘的!奶奶我不陪你玩了!”言罢,直接用指甲割向自己的喉咙。

昂哲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多久了?多久没被人如此裸的鄙视和教训过了?如此瞧不起他的,竟还是一个老太婆?!昂哲受的刺激有些大了。

他一把拍开胡言的手,恶狠狠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那锋利冰冷的钳子在胡颜的手腕上用力一刺,分别挑断了她的两只手筋。

胡颜发出惨叫,痛得直接晕死过去。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然后,她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而她,还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大祭司。站在高处,受世人膜拜。

昂哲站起身,对胡颜不屑一顾,转身登上马车:“将她扔上车。”

昂哲一行,有两辆马车。昂哲独乘一辆,胡颜被扔到后面的马车上,与货物一起。

车轮滚动,碾压着胡颜的鲜血,让马车继续前行。

第六百七十二章:寻人

白子戚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他急忙赶回六合县,直奔封家。

院子中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蛮夷的尸体被弃尸荒野,喂了野兽;封老夫人的尸体则是被拉回到县衙一侧的停尸房里,等着封家人来领。

那曾经的血流成河和烧成灰烬,被凝结成了冰,踩下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灵魂的哀嚎。白子戚一身白衣,身披白色大氅,站在院子中间,与周围的血腥格格不入。翩翩,这又是他最为熟悉的味道。多么讽刺。

也许,这就是胡颜所谓的天谴。

老天为什么不直接报复在他的身上?非要残忍地对待胡颜?果然……诛心!

白子戚转身,白色地大氅在寒风中划出纷乱。

他大步走向县衙,他要问问事情始末。

就算不可挽回,他也要……屠尽所有伤害过胡颜的人!

天谴?呵……他已经作孽这么多年,且等着看老天如何收他!

白子戚来到县衙,飞身下马,一脸煞气地走进大堂。

但凡有人拦他,便直接将其打倒。动作简洁有力,却极具杀伤力。

在衙役们地鬼哭狼嚎中,他站在曲南一的面前。

与此同时,大堂里悄然无声地多出一个人,竟是展壕。胡颜与封云起在地洞里求生的时候,曲南一便将展壕和搜侯一同调来寻胡颜。

曲南一轻轻地挥了下手,展壕隐入暗处,不见踪影。

白子戚直接了当地问:“谁动的手?可有她的消息?”

曲南一从席子上站起身,走到白子戚面前,道:“蛮夷潜入,寻封云起复仇。她……消失不见。”

白子戚的眸子冷如冰,隐隐透着血色。他问:“封云起何在?”

曲南一道:“封云起和封云喜皆消失不见。”

白子戚转身便走,与搜侯擦身而过。

搜侯回头看了白子戚一眼,暗道:好大的杀气!

待白子戚消失不见,搜侯来到曲南一面前,抱拳道:“公子,刘大夫的发妻报案,说刘大夫一直未归,其消失不见的当晚,正好有一女子来请刘大夫出诊。属下顺着这条线索寻下去,终发现了封云喜的踪迹。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多做探查,便直接回来禀告公子。”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急声道:“展壕、搜侯,你们二人随我走一趟。”

展壕和搜侯齐声应道:“诺!”

在搜侯的指引下,曲南一一马当先地直奔封云起的所在。

白子戚从拐角处走出,飞身上马,狂追而去。他刚回六合县,对事态的了解绝对不如曲南一。看曲南一如此匆忙,竟连大氅都忘记披,想必是发现了胡颜。

一直守在门口的壮汉,忙对身旁的人耳语一番。那人便飞奔到一辆马车前,道:“主子,曲南一动了。”

马车里传出一个粗哑的声音,急切道:“跟上!”

车夫大喊喝声驾,两匹高头大马直接蹿了出去。

路上,搜侯道:“公子,有人尾随而来。”

曲南一面色如常,淡淡道:“随他们。”

曲南一策马狂奔,眼见着搜侯说得农家在望,却看见花青染在周围徘徊。

花青染听见马蹄声,于马背上回过头,望向曲南一。

曲南一马不停,直奔到门舍门口,翻身下马。

花青染紧随其后,下马。

曲南一问:“你怎在此?”

花青染道:“刘大夫彻夜未归,已有三日,昨天求到花云渡,我觉得这事儿可能与封家被屠有关,于是借助昨晚十五月圆,正气最为浩荡时,占卜了一挂,得知许大夫就在这附近,特来看看。”

曲南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刚要伸手敲门,却留了个心眼,对搜侯道:“你进去,把门打开。”

搜侯抱拳,道:“回公子,这里面养了四条恶犬。属下在回去的路上,做些了准备。”

曲南一点头,搜侯掏出怀里揣着的四只肉包子扔进了园内。

院子传出狗吠声。

搜侯飞身跃起,趴在墙头,向下张望了两眼,又跳回到曲南一身边,差异道:“那四只恶犬,竟不吃包子。”

曲南一冷声道:“不吃包子,要吃人肉不成?!”

他本是随口一口,不想竟言重了事实。

花青染道:“我来。”说着就要往院子跳。

曲南一拦下花青染,道:“狗连吕洞宾都咬,难道会善待你?”看向搜侯,“直接将弹它们鼻孔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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