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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794)+番外

阿七直接将手中的暗红色药丸扔掉。显然,胡颜的话令他不悦。

胡颜狡黠地一笑,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阿七,拉长了调调儿道:“拜托啦。”

阿七收起药丸。

胡颜吹了声流氓哨,轻佻地道:“我的牵挂可不止燕凡尘。你是子戚的师傅,我还等着孝顺您呢!得,就此别过,咱们六个月后再见!”突然出手,抱住阿七。

阿七欲挣扎。

胡颜死死抱住,沙哑道:“我素来尊老爱幼。你…… 别动。”

阿七停止挣扎,手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任何举动。

胡颜深吸一口气,放开阿七,夸张地玩笑道:“阿七,你得洗洗澡了,身上怎么馊了?”

阿七转身,向屋里走去。

胡颜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眸光缱绻,转身欲走。

阿七却用手杖敲击房门,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胡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阿七。

阿七推开房门,示意胡颜随行。

胡颜眸中闪过欣喜之色,却被她很很压制下去。她快步走向阿七,尾随在他身后,一路来到暗室。

阿七拧开火折子,点燃了一根根的蜡烛。

暗室里的摆设,与胡颜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摸一样。

那时,她是以绿妖的身份,来救幺玖的。她还记得,她将白子戚打得鼻青脸肿,并…… 将其锁在白玉床柱上。火起后,子戚捏断了自己的手骨,才得以逃生。

胡颜用手抚摸着白玉床,任由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阿七用手沾水,在铜镜上写道:脱掉衣裳,我为你修补。

胡颜问:“修补什么?”

阿七不再回话,而是开始认真洗手。

胡颜虽不知阿七要做什么,但却听话的解开了衣带。

阿七回过头时,胡颜脱掉了衣,褪掉了裙,如同新生儿一般站在他的面前。光洁如同珍珠般的肌肤,温热白皙的女性胴体,柔软纤细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以及指尖那点儿微红……

阿七的呼吸突然就乱了。

胡颜向前走了一步。

阿七竟是下意思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撞在了铜盆上,发出声响,嘭地一声,好似敲击在人的心上。

胡颜勾唇一笑,道:“阿七,是你让我脱掉衣裳的。”

阿七挺直背脊,伪装淡定,拄着手拐,从胡颜身边走过。他用手拍了拍白玉床,示意胡颜躺下。

胡颜足尖一转,大大方方地走向白玉床。

阿七却拿出一块厚实的白布,一抖,铺在了白玉床上。

胡颜躺在白布上,阿七又取了另一块白布,盖在了胡颜的身上。

阿七搬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在胡颜的脚边,然后…… 分开了她的双腿。

胡颜瞬间明白,阿七要为她修补什么。只是…… 那东西,怎能修补?破了,便是破了,她活了这么久,还不曾听谁说过,那东西也能修补。

不过,既然阿七说能,她便陪他一试又如何?

阿七知她、懂她。她说要走,他便明白,她要去做什么。祭祀者,必须是侍神纯体之身;她要重新夺回自己的位置,亦要名正言顺。她倒是可以潜入飞鸿殿,将假大祭司杀死。然后呢?屠杀所有背叛者?血流成河,她不在乎。然,她却没有时间以新人的身份,重新坐上大祭司的宝座。而假大祭司之能直接夺她位置,定有后招。

胡颜尽量放松身体,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她的双颊泛起红潮,那是擦不掉的颜色,靡丽多姿、诱人至极。

阿七并不比胡颜好多少,汗水顺着他的银色面具,滴答滑落。

胡颜感觉有东西探进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撑开。她想到和白子戚之间的种种,心跳徒然加快,一种久违的感觉,瞬间将她席卷。

阿七强行稳住心神,操作片刻,却…… 发现,无法进行下去。

他站起身,静立片刻后,寻了块板子,打算写字,但手指却颤抖得厉害。半晌,他深吸一口气,终是写下四个字:不要动情。

他举起胡颜看,自己却不敢看胡颜的脸。

当那四个字撞进胡颜的眼中,胡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变得好似煮熟的螃蟹,瞬间红透了。尴尬,无法形容的尴尬。

胡颜转开头,不敢看阿七。她想说些什么,最起码,要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自己动情这件事,但…… 嗓子里好似堵了一块又糯又甜的软糖,令人发不出声音。其实,这种感觉也不坏。

阿七转回头,看向胡颜优雅的脖子和潮红的脸颊。他的眸光柔软,好似一把细细的毛刷,轻轻扫过胡颜的身体。

这个女人啊……

阿七重新坐下,继续为胡颜修补。这一次,他的手不再抖来抖去。

阿七知道,这种修补会很痛,但…… 胡颜却静静躺着,偶尔皱皱眉头,自始至终都未曾发出过痛苦的低吟。

待一切结束,胡颜的身体布上一层汗珠,整个人好似冰雕玉琢一般,晶莹剔透。

她缓缓坐起身,白布单从身上滑落。

阿七攥着手杖,站起身,一步步走出暗室。

胡颜垂下眼眸,竟是悄然勾唇一笑。以她的姿色,又不着寸缕,男人见了不往上扑的,怕是只有一人能做到。胡颜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老天爷最近看她顺眼了一些,不再用猫草都弄她。

胡颜穿戴好衣服,夹着双腿,不太自然地走出暗室,来到院子中。

阿七递给胡颜一个包裹,她直接背在了身上,然后挥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怕…… 怕自己回头后,会不想离开。

第八百四十六章白日

树影斑斓里,人声鼎沸中,花青染和杜莲生坐在百家酒楼的二层雅间里准备用膳。

阳光成束,穿过树叶,落在花青染的手上,为那完美无缺的肌肤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几分精致、几分奢华、几分摇曳在春风里的秀雅。

花青染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修长白皙、纤美合度,确实是一只品相极佳的手。这只手,曾抚摸过胡颜的身体、包裹过她的柔软、抚慰过她的寒冷,也曾用手指探入她的口中供她饮血。可如今,那个女人定留恋在其他男子的怀中,被抚摸、被呵护、被……

花青染的食指轻轻抖动两下。光束照在他的指片上,竟泛起一个迷人的光晕。

杜莲生望着花青染,眸光中划过惊艳之色,却被她很好的遮掩过去。她从身侧拿起一个雕刻精美的长盒,送到花青染面前,眸光真诚,笑容恬静,道:“为解惑,叨扰青染多日,此番心意,还请青染收下,莫要推辞。”

花青染接过长盒,打开,从中取出一把长剑。

长剑的剑鞘竟是由羊脂白玉雕琢成花片,巧妙地镶嵌在木质剑鞘上。打眼一看,通体温润,好似君子之剑,没有杀气和狠戾,却浑厚大气。细细抚摸,才知其精美绝伦,独具匠心。

花青染拔出一截长剑,露出剑身。那剑身偏白,好似由冰片打造而成,乍一看好似透明的。实则,只因其太过锋利,周身又笼罩了一层寒芒,才会晃花人眼,令人不寒而栗,无法直视。

花青染惊讶道:“白日!”他拔出长剑,细细打量,感叹道,“竟真的是白日。此剑我只听过,却从未见过。”

杜莲生笑道:“这是父亲送我的成人礼。父亲说过,此剑乃是世间极品,是诸多剑客梦寐以求的宝剑。我不懂武功,留此剑无意。青染仙风道骨,佩戴那黑漆漆的剑,实在有些不伦不类。还请青染不要推拒,全我心意。”

花青染听不得别人说“三界”不好,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十分不喜。他将“白日”入鞘,递给杜莲生,道:“我习惯三界陪伴,此剑还请收回。”

杜莲生摇头,笑吟吟地道:“送人礼物,贵在一个诚字。我若收回,岂不是虚?青染不可如此污我名声。”她一笑,眼角下的那颗泪痣立刻变得妖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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