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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出书版)(181)

妈地,四奴这个王八蛋,竟然真动手!

孔子曰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西楚阁”里,而是在一辆铺垫了柔软被褥的马车里。

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孔子曰的意识渐渐清晰,但她却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用耳朵探听着马车里的动静。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声!嘿,别以为这话会说得孔子曰心虚,实际上,她此刻之所以躺在囚奴的马车里,并不是着了囚奴的道儿,是她自己亲手导演了一出好戏!

别以为只有男人会算计女人,女人就活该咬着手帕痛哭流涕!

这两日,她正在思索着怎么找到渠国的寻宝队伍,却没想到,图奴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如果她猜测得不错,囚奴应该就是那位“悍域大将军”!世人只知道“悍域大将军”的脸部有伤,终日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却不知道,“悍域大将军”是位易容高手,其易容技术之强大,只比卫东篱高,不比此卫东篱低!不信?不信你去看他那轻历了百般折腾的左脸,此刻,一准儿不见任何伤疤!

孔子曰说过,她要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让他帮助自己脱离轮回之苦,哪怕永堕魔道,她也在所不惜!

藏有“龙穴空藏”的“江天一色珠”在囚奴的身上,让起死人肉白骨的“晶梭子”在卫东篱的手中。她现在要做得就是跟在囚奴的身边,在最适当的时机下手,拿回自己的“江天一色殊”!

谁说“江天一色殊”不是她的?!要知道,那颗珠子可是她酝酿了好多个时辰,然后经历了腹痛,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宝贝疙瘩!

孔子曰的心思百转千回,躺在软垫上假装沉睡。

囚奴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触摇她的脸颊,轻声笑道:“子曰,药效已过,你应该醒过来了。

孔子曰知道装不下去了,索性张开眼睛,瞪囚奴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睡。

因奴的手僵硬在半空,略显尴尬地收入袖中。半响,囚奴再次伸出手,轻轻揉捏上孔子曰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按摩着,“马车里伸展不开身体,你一定睡得不舒服了。你试试看,看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囚奴为谁按摩过?除了那只额间有樶红毛的大白虎,谁.还曾亭受过他的手艺?

记忆如同潺潺的河流,轻轻地流淌过孔子曰的心田,滋润了那些被尘封的柔软心情。

孔子曰知道,囚奴非一般男子,他是极其聪慧的。他一定是猜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也应该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一个相信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三件神器的存在。

这是一个存在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她再世为虎一说。

孔子曰知道,囚奴在等着—个合适的时机,让彼此可以将心底的秘密讲出。但是,她偏不!

当囚奴的大手沿着孔子曰腰肢揉捏向她的臀部时,孔子曰瞬间弹跳了起来,吵嚷道:“非礼勿动,你懂不懂?!”

囚奴似笑非笑地望着孔子曰,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子曰,我还记得,你为我解过毒。”

孔子曰真想装出她很健忘的样子,但是,她那张瞬间染红的脸颊,却将她出卖了个彻底!

这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血淋淋的耻辱啊!啊!啊!

孔子曰怎么会忘记,当初在“金灿灿赌馆”里,她误以为囚奴中了春药,所以……贡献出了处女之手,攥住了小囚奴,为他解毒!

谁知道,囚奴只是中了迷香!

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现在,一想起那件事,孔子曰就觉得心慌,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发烫!

她本来想将那件事遗忘,偏偏那该死的囚奴却再次提起!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眼见着因奴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暧昧,孔子曰立刻攥拳低吼道:“你笑什么笑?!那么爱笑,你怎么不去卖笑?!”

囚奴伸出食指,轻轻触摸着孔子曰眉心处的那颗朱砂疼,低话道:“子曰,我是因为看见了你,才会有笑容。”

孔子曰本想再吼写什么,却被囚奴这样煽情的一句话,堵了个哑口无言!

囚奴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低头噢着她发问的幽香,喃喃道:“子曰,你瘦了。”

孔子曰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冷着脸,推开囚奴的怀抱,然后使劲儿瞪着他。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种表现很幼稚,但是……却别无他法。

囚奴眼含宠溺的一笑,伸手揉了揉孔子曰的脑门,笑道:“别瞪了,伤眼睛。”

孔子曰知道囚奴是隐忍的高手,却不知道,他在厚脸皮这项排名中.竟然也是名列前茅!

孔子曰不喜欢被被人幸着鼻子走,所以干脆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第四十七章:红烛初蕊计中计(四)

囚奴却又摸了摸的卷发,问:“子曰,你是天生的银白色卷发吗?”

银白色?卷发?貌似……她在昏迷之前,是顶着一头黑发的吧?那么……谁来和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她现在的头发又恢复成了银白色?又有谁让告诉她,她身上穿得衣裙,又是谁给她换上的?

囚奴见孔子曰虎视耽眈地瞪着自己,便勾唇一笑,柔声道:“子曰放心,是我亲手为你沐浴更衣的。你的胴体,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孔子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暴怒!她将腿一抬,骑坐到囚奴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老娘用你沐浴更衣了?!老娘……唔……唔唔……”

囚奴制服住张牙舞爪的孔子曰,一口吻住她咆哮着小嘴,以雷霆之势攻入她的口腔,席卷着她的甜美津液,挑逗着她的味蕾!

图奴的吻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孔子曰挣扎不开,险些背过气去。

囚奴在孔子曰昏厥的前一秒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动情道:“子曰,我很想你。’

孔子曰软在囚奴的怀中,气喘吁吁道:“想我?想我想到青楼里去了?!”

囚奴听着孔子曰那发酸的语气,心中划过一丝甜蜜,环抱住她的腰肢,笑道:“我是以富商的身份进入鸿国的,自然要住进边界处最豪华的‘西楚阁’,才配得上富商的身份。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参与‘红烛点初蕊’,只是坐茬二楼处随意观看着。不想,竟然看见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布展开的那一刻,便动作干净利索地将自己扒了个个净,然后傻站着看其他女子脱衣裙。如此率直可爱的女子,我自然要多看两眼。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名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很像我心仪之人。

“虽说我不敢确定,但仍不想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了大价钱,夺得红箭,射灭了那名女子头上顶着的蜡烛。

“子曰,你不知道,当我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我有多紧张,多激动!我既怕那名被裹在红布下的女子不是你,又怕是你。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告诉你,这一次,只要遇见你,便不会再放手!所以,当我听见的声音,我便情难自禁了。

“我甚至希望,昨天晚上,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我知道,你还怪我,所以……我只是为你淋浴更衣,却没有……强行要了你。

“子曰,你可明白我的心思?我想……珍惜你。”

这是何其美丽的誓言,谁不会为之感动?孔子曰却微微垂下眼睑,并没有应囚奴的话。

囚奴轻叹一声,说:“我此番进入鸿国,虽然有公务在身,但最主要的事,便是要寻到你。将你接入我的将军府,让你做我的夫人。此生惟愿,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伸手握住孔子曰的小手,柔声道,“子曰,我已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当初,我掉下断壁,被一只青蛇所救之事,除了我和那条青蛇,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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