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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147)

没过一会儿,小虾便出现在柳林中,她淡然的说道:“小姐被你吓病了,在静心堂养病。想找她请走正门。说服老太爷让你见她。要知道男女有别,小姐的闺楼不方便让男子进入。”

“真的病了?”

“不知道东方公子请小姐吃了顿什么饭,出来没走几步就晕了。”小虾撤谎的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东方炻惊疑的想,难道是看云琅和林丹沙的活春宫吓坏了?他拱手道:“那我便走正门好了。”

小虾望着他离开,眉轻轻皱了皱。不让他见,他会一直来烦,甚至再偷偷翻墙进来,自己要和他打几架?她一跃上了墙头,喝住东方炻道:“算了,我懒得和你打架。小姐不在府中,也不在苏州城。”

东方炻闻声回头笑道:“你不如一并告诉我好了,免得我和你打架逼着你说。”

“望京。”小虾说完掠下墙头再不理会他。

她去望京做什么?还拿着他的玉牌。她要找谁?

“莲衣客出现最多的地方是望京一带。你真找莲衣客去了?想让他从诚王府查我的底细是吧?”东方炻算是明白了。

这时小虾又露出头来道:“你去望京时叫上我,我顺便跟着去保护她。”

东方炻笑了:“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

小虾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对小姐不利的,跟着你,方便我保护她。”

东方炻的眼神突然变得色迷迷的,语气格外猥琐:“小虾,不如你跟了我吧。将来她嫁过来后也方便你保护她。”

小虾站在墙头睥睨着他道:“小姐眼光果然不错。”见东方炻得意起来,她慢吞吞的又道,“果然赶莲衣客差太远了。”

她跳下墙头时,听到隔了墙传来东方炻的大骂声:“我明天就去望京抓那丫头!再当她的面宰了莲衣客!”

小虾耸了耸肩,干净清爽的脸上浮起层兴奋的红晕。引开东方炻,她顺便也想去望京守备府里瞧瞧,她很满意自己的激将法。

出了苏州府往西,不弃像放出笼中的鸟。她穿着小厮的短襦,外面套个个夹袄,头上戴了顶布帽子,仿佛回到了在药灵镇做小乞丐的自由时光。她骑在马上颊边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团花绸袍越发突显出朱寿的肥肚子。执缰绳的手雪白如玉,一眼瞅上去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

不弃明媚的笑容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明朗。能抛开朱府的生意轻松出游,朱寿觉得跟着孙小姐的确有好处。

他不过二十五六岁,胖是胖了点,单看眉眼很是清秀。只不过,小虾的单眼皮看着勾人,他的单眼皮就成了回脸上的一道细缝,不笑也像在笑,倒也可爱。

不弃生平第一次带着金银带着保镖旅行,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看。她揣着玉牌想,只要能摆脱东方炻,一路游山玩水去见陈煜也不错。她心底里还存着一丝疑虑。走得慢一点,就算被东方炻找到,他也猜不到她要去西楚州找东平郡王。

路上行了七八日便进了江南六州的随州地界。随州府靠大江而建,城池高大。两人进城之后,见随州繁华,不弃冲朱寿贼贼一笑:“晚上咱们赌去?”

朱寿的手也痒了,当即同意。

两个人像嗜赌的老赌棍一样,匆匆扒完房,便在小二的指引下,走进了随州城最大的赌坊:一两赌坊。

这座赌坊建得大气,二层楼的堂厅宽敞明亮,楼上是小厢专供豪客使用。赌法很简单,不外押大小,推牌九。

进得大堂,不弃哇了声:“好热闹!寿寿,比你的赌坊气派多了。”

堂中四周一囤小赌桌,正中放着张巨大的桦木赌台。庄家开盅的声音穿透四周的嘈杂,清晰入耳。

欢呼声沮丧声勾起了不弃和朱寿的欲望。两人不约而同挤到正中的桦木赌台旁。

不弃手里玩着两个银锞子,每个一两重。一两赌坊的规矩是,正中的大赌台每押必一两以上。周围的小赌台则不定赌资,铜钱银角子都成。所以,正中桦木赌台旁的人并不十分多。

“押哪个?”不弃满限放光盯着庄家手中摇动的瓷骰盅低声朱寿。

朱寿笑咪了眼道:“随便押,少爷我今天准你作主。”

不弃吐了吐舌头,她差点忘了现在是朱寿的小厮。

瓷骰盅稀里哗啦摇过之后放在了桌子上,庄家不带感情的喊道:“买定离手!”

不弃玩骰子出神入化,却没有内功,听不见瓷骰盅里的声音。朱寿细如蚊蝇的声音传来:“小。”

她飞快的将二两银子放在小上。笑咪咪的看着庄家。

红红的小字上摆着二十来两银子,大字上摆着几两银子。庄家面无表情的说:“开——”

他的手正在揭起,不弃瞟到他的手指微动,大吼一声:“慢!”

庄家一愣,不弃轻巧的将二两银子移到大字上,点头哈腰的说:“对不住,我换换。现在您请开!”

庄家揭开盖子,瞄了眼不弃,长声呦呦喊到:“一二四小——”

不弃欢呼了声,长长的竹竿将她赢的银子推到她面前,不弃望着朱寿道:“托少爷洪福!”

连赢十八把,二两银子换成了薄薄一张银票,六百多两。不弃抖了抖银票,把自己原来的两个银锞子扔给庄家道:“多谢你的手!”

二楼楼梯上一名中年男子面带笑容吩咐道:“你去问问那位少爷,有无兴趣进堂厢赌几局否?”

一名小厮飞快的下楼,走到朱寿身边恭敬的说:“公子,我们爷想请二位堂厢赌几局,不知二位可有兴趣?”

朱寿知道不弃连赢十八把引起了注意,他也很好奇,一两赌坊的主人是什么人物。便带着不弃上了二楼。

厢房灯光柔和明亮。绿丝绒底的桌子是用红木雕成,奉上的茶也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厢房里坐着个中年男子,十指清爽,没戴任何饰物。指甲修剪得整齐。

他微笑道:“鄙人姓齐,天性好赌,尤其爱以赌会友。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朱寿犹豫了下道:“在下司马寿。”

那人神情微动:“江南司马家?”

朱寿笑了笑道:“正是。”

不弃第一次听到朱寿的真名,心想,几位总管姓朱,显然都是改了性的。江南司马家有什么来头?

朱寿突然一推不弃道:“想必阁下已经认出她是女子。她是司马家的小主子。若齐先生想赌,在下不敢擅越。”

齐先生微笑道:“姑娘请坐。请问姑娘擅长哪种赌法?”

不弃心道,我最擅长出老千,你会不会砍了我的手?“随大流赌牌九吧。反正也没什么新鲜赌法。”

齐先生眉心微动,眼里有几分温怒,心道江南司马家以赌术出名,难不成还能离了牌九骰子马吊?

一幅牌九端上桌,上好的紫檀木雕刻,手感极好。

不弃分到两张牌,手指自牌面上一摸,便知是几点。她拿到一对天官九。这几乎是稳赢不输的牌。

六百两银票往桌上一扔笑道:“刚才赢的。输了也不心疼。”

齐先生微笑道:“如果我凑成一副天九,一副平九,我是庄家,小姐便输了”

o不弃呵呵笑道:“大牌先出,后面的才好玩。前面赌运气,后面赌心态。齐先生若是不喜欢赌运气,不妨将大牌全拿开,专赌谁运气不好拿蹩十好了。”

说话间两张牌再推过来。齐先生看也没看道:“这一局总是要赌的。我押一万两。”

不弃想都没想就把那张六百两的银票送过去:“我放弃。”

齐先生微笑道:“小姐如何知道你要输?”

不弃盯着他笑道:“因为我刚才验牌的时候偷换两张牌的顺序,齐先生也换了两张牌的顺序。都是出千,只不过我心不够黑,拿了一对天官九,齐先生却把至尊宝抢先拿到了手。你是庄家,我当然会输。”

齐先生哈哈大笑:“不愧是江南司马家的小主。如此一来,岂非没有什么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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