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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185)

白渐飞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臣此行不负皇上所托,小有斩获。”

皇帝睨了他一眼,悠然喝着茶道:“说说。”

白渐飞袖子里的手微微发颤,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平静的回道:“东平郡王不可控。”

“嗯?”

“臣用毒丸试他。他果然不肯顺从。当场把毒丸强喂进了臣嘴里。若他真心替皇上办事,服毒丸不外是向皇上表示忠心的态度问题。而东平郡王反以之威胁臣不能乱说话。”白渐飞轻声说道。

皇帝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胆子不小哇,敢私自让宗亲郡王服毒丸受制于你。”

语气淡然,白渐飞霎时吓出一身冷汗,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臣惶恐。

那个……只是养生补气丸而己。臣只是想试一试东平郡王。”

皇帝一个没忍住,呵呵笑了起来:“起来吧。一块长大的,亏你想得出来。

东平郡王早来信告诉朕了。全部的药丸都送了回来。他只是气不过你的态度罢了。 ”

白渐飞的手顿时攥成了拳头。他谢过皇帝站起身,眼里闪烁着深思。拱手道:“陛下,臣有话想说,先请陛下恕臣无罪。”

皇帝脸色不悦的说道:“还要和朕讨价还价?”

白渐飞掀袍跪下,以头触地道:“臣不敢。臣以为东平郡王非可控之人。听完皇上口喻之后,东平郡王极其愤怒,并无对陛下的敬畏。东平郡王心机深重心思细密,他能看出臣对他的试探。而他告诉陛下,交出药丸,又何尝不是他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呢?东平郡王诈死隐身查案,如果他只在意花不弃,而花不弃又失踪的话。何以掣肘?”

皇帝自御座上站起,负手走到他身前道:“告诉胱努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渐飞松了口气,认真的说道:“东方炻对东平郡王的态度很有问题。郡王定此计划,是因为东方炻已经疑心他是莲衣客,会牵绊住他,让他无暇分身查案。但是当臣杀死替身时,却看到东方炻极在意东平郡王的身死。他关注东平郡王,绝非因他是莲衣客,是受了皇令去查碧罗天这么简单。但臣百思苦想,也只能以东方炻为博花不弃一笑解释。”

皇帝的双瞳微缩,沉默了良久后道:“现在东平郡王在何处?花不弃是否已经回到了苏州?”

白渐飞轻叹,陈煜,不是我对不起你。忠,只对君。友,当别论。他自-怀中取出密信匣子双手呈上:“朱府随行所有护卫中毒而死,包括臣一早安排潜进东府的一人。花不弃被白玛劫走。尚不知他是否是东方炻的人。但,东平郡王下落不明。臣以为.太过巧合。”

皇帝看了密报,冷冷吐出一句话:“着大内铁卫找东平郡王进京面圣。继续盯着朱府。”

“微臣告退。”白渐飞磕了头,躬身后退出了j{Ir书房。

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突喝道:“叫阿石来!”

不消片刻,换了内侍服饰的阿石战战兢兢进了来。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当日信王爷过世后,东平郡王做了什么?”

阿石一愣,颤声道:“郡王悲痛欲绝,独自呆在流水园。直到元少爷与白大人粜。”

“他进过信王爷书房没有?”

“小的,不知。当时场面混乱。王妃夫人们哭成一团。小人,小人……郡王缅怀王爷,应该是进过的。皇上,小的只知道这些。没有别的异样。就是元少爷先到,进了流水固后关了房门,不让人进去打挠。”阿石心里害怕,据实说.他也只知道这些。

皇帝眸色转深,淡淡地说道:“下去吧!如有隐瞒,朕剥了你的皮。”

“小的不敢。”阿石磕了头,出了御书房。外间冷风一吹,他觉得后背凉沁沁的。心里着急的想,难道皇上有什么疑心郡王的?他该怎么把这个消息通传出去呢?

“阿石,以后你就调至咱家身边。”大内总管大太监李环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石。

能到总管大太监身边服侍,在宫里也算平步青云了。阿石只觉得一颗心恐惧的都快要蹦出口来。低下头恭顺的应了声。他知道,要想传消息给陈煜,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了。

粗使太监们清扫着道路上的积雪,嘴里吐着白气。扫雪是件力气活儿,扫过之后,又有新雪落下,似乎怎么也扫不完似的。

皇宫常有人经过的地方是必须要扫的。冷宫与内侍居住之地以及天牢处的通道向来是无人打扫。而今日,这群太监们得了今,在一个时辰内必须将冷宫外的道路打扫干净。

未时不到,天色已偏阴沉。显然又有一场大雪即将落下。皇帝的御驾终于出现,粗使太监们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心里却在猜测送这位大魏国最高统治者要去冷宫看望哪一位娘娘。不外两重结果。要么重新受宠,要么会被当场赐死。

冷宫只是一座幽禁犯罪妃嫔的宫殿群。因少有人顾及这些也许将老死在冷宫里的女子,做事的太监与宫女懒心无肠的将正殿外的杂草拔了,雪自然是不会打扫的。更何况,皇帝陛下堪称英明,不好女色。整座皇宫里只有一后三妃两嫔。

冷宫中只有前朝的两位老妃嫔,先前得罪了太后,连皇帝登基大赦都没能从冷宫里出去。两位老妃嫔时日无多,得了太后之令,不能让她们死,在冷宫苟延残喘等死罢了。

冷宫清寂,麻雀叽喳叫着。

皇帝带着大内侍卫与贴身太监在冷宫深处一处独立的殿堂前停住了脚步。

门是紧锁着的,庭院内的积雪够深,仍有灌木杂草探出头来。

门拴被冻住,大内侍卫用了内力才把门勉强推开。

外面的天光与寒风涌进殿内,里面的人惊呼了声。然后一个中年侍女奔出来,似被洞开的门和门口的人吓呆。直听到皇帝的贴身太监喝斥了句,才慌张的跪下:“奴婢紫鸢见过陛下。”

皇帝嗯了声:“张妃可在?”

紫鸢颤声道:“娘娘起不了床。望陛下恕罪。”

皇帝径直往里走,紫鸢正要起身,却被大内侍卫拎起带了出去。

风呜呜吹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宽大的木床上响起:“是皇帝来了吗?”

披着鹤氅的皇帝缓步走到床前。淡淡的说道:“是朕。”

床上躺着个老妇人,满头白发铺散在枕席上。宽额上几道深深的皱纹,瘪着嘴,望之如八十老妪。

她努力撑坐起来,身上的鎏金锦袍破1日不堪,罩在她瘦弱的身上。她终于靠坐起身,喘了口气道:“你母后怎么不来看哀家?看看比她还小五岁的哀家老成什么样子。”

皇帝没有说话。

张妃老病,一双眼睛尚还明亮。她盯着皇帝说道:“哀家时日不多了。陛下有话就说吧。哀家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哀家也不闲刭过了。 ”

皇帝冷笑道:“与世隔绝?朕记得三十年前,朕的皇弟贪玩进过冷宫。娘娘可还记得老七的模样?”

七皇子?张妃目光转柔,轻叹道:“七皇子趴在窗户上往里看。被哀家吓了一跳。直喊白发鬼呢。三十年前,哀家的头发就全白了。七皇子那时脸上透着一股机灵劲,哀家怎么会忘记。”

皇帝淡淡的说道:“七弟今年秋天病逝了。”

张妃的手瞬间抓紧了被子。

“这三十年来,唯一闯进过冷宫,见过你的人就是七弟。谁曾想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心机如此深重。太后与朕一直以为东西仍在你手中。却不想你早交给了七弟!”

张妃看着皇帝,蓦然大笑起来:“你父皇没有拿到手,宠我一生。你们母子关我后半辈子,费尽心机想得到。只可惜,碧罗天的秘密,我一死,无人知晓!

我会交给七皇子?他是你的亲兄弟呢!”

皇帝冷哼一声道:“朕把他栓在望京一辈子。如今他死了,煜儿过了今年就二十岁了。他是七弟唯一的骨血。东西是在他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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