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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227)

“我本来是不会上楼船的。我可以直接去水军营寨。有他这样的做的吗?逼着我上同一条船,当我的面对你献殷勤,当我的面弄些什么烟花花瓣讨你欢心。当我是瞎子?!哼!我一见黑凤端的是沙棘果,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还会不上当?他还敢当我的面牵你的手!你还敢吃他送的饭菜,还敢喂他吃点心!他逼我在先,害我受你的闲气!”陈煜回想在苏州朱府见到不弃的那一幕,想起在船上的事情就咬牙切齿。

不弃扑哧笑了,抱住他忍俊不禁:“以前我怎么觉得你冷得像冰?能一口气听你抱怨这么多,还是头一回。”

陈煜被她说得脸红,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嘴。

月光在沙滩上投下相拥的影子,夜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重做乞丐去远处沙滩上那点篝火烤进了东方炻的眼里。他回过头看到黑凤也正在看那堆篝火,两簇光在黑凤瞳孔里闪动。东方炻拍了拍黑凤的肩道:“我还没恨到双目喷火,你这么气愤做什么?”

黑凤呆了呆,嚅嗫道:“公子,东平郡王明明答应过你的。”

东方炻哈哈一笑道:“连你都知道,他岂会不明白?我激他同船而行,布下这些小手段,叫他忍耐不住。”

他望向陈煜和不弃相会的方向,眼底深处一丝落寞滑过。想过去指责陈煜负信,又觉得这样巴巴赶了过去不仅显得小肚鸡肠,还会被不弃当成打鸳鸯的棒槌,白白衬得陈煜多情英武。

东方炻笑声停住,眼中蓦得寒光乍现:“好手段。他明明知道这一路上我是在激他,仍然敢接近她违约。哼,让我得意算计了他,却也让朱丫头对他深信不疑。说到底吃亏的还是我。”

黑凤听得分明,忍不住说道:“既然陈煜负约在先,公子和朱姑娘又有婚约在手。公子何不干脆娶了朱姑娘。”

“你知道什么?!他就是料定了我不要勉强得到!娶个对我无心之人有什么意思?再说,没难度的事我也无兴趣。”东方炻脱口而出后,卟的笑了,柳叶眉轻轻飞扬,潇洒之极,“很好。他负约在先,我就算勉强她一回又如何。小虾是莫相要的人,成天像只母鸡似的围在朱丫头身边让人心烦,你另安排人手快马送她进相府去罢。”

黑凤听到那句勉强一回又如何,黝黑的脸上终于露出痛快之意。他向来视东方炻为神明一般,几时见他这么窝囊难过。他只道自家公子终于想明白了,当即转身就去安排。

东方炻伫立船头,一直看到月影西落,东方泛起鱼肚白,那簇篝火不再烧得火旺。紧蹙的柳叶眉间染上层淡淡的倦意。他一掠而起,在船头打起拳来。等到收拳静立,神采奕奕,倦意消褪。眼神往前方瞥去,看到小艇回转,知道不弃终于回来,陈煜径直去了水寨。他的笑容一点点展开,喃喃说道:“长卿,你其实算漏了一点。我是不会让你再回来了。终我一生,我对朱丫头好就是了。难不成她会为你守一辈子不嫁?你没有称帝之心,却从良师从小教我帝王心术。你输在还是没有把我当威一个皇帝。”说罢施施然走下了船顶。

中州水寨二十万水军集结待发,中州湛宁城内外随处可见南征大军。

东方炻用人倒也不疑,陈煜为主帅,他把南征大军的兵权毫不犹豫的交给了陈煜。

然而,陈煜心知肚明,军中还有一位监军。持了圣意,随时可夺他兵权。帅帐之中的将领也全部效忠于东方炻。他自己不过有几个当年忠心随他出信王府的侍卫罢了。

打下江南,他并无二话。东方炻曾奇怪的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怎敢把南征大军交予你?将在外,君今有所不受。你反持了南征大军,要反戈一击也行啊?”

陈煜当时笑着看着东方炻道:“如果我父王是皇帝,我也许可以利用下皇子的身份作乱。现如今是诚王孙与先帝皇子争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以何服众?以你的心机,用我的人,就足以今江南王侯动心了。信王之子做了你的征南将军,表示你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在江南归顺的话,城不攻自破。江之南岸是徽州。睿王爷好像一直和望京莫府在做生意。说服他把华敏嫁给莫若菲,当宰相的岳父,是笔好买卖。你已经许诺常宽封南候,世袭罔替,永镇江南。徽州与苏州便已掌控于手。宫里不是还有柳青妍在?你家的生意早就做到了江南六州府,暗中接应的也不少。这一仗只是对付关野的十五万兵马,并不难打。我只答应替你取江南六州府,至于到时候关野要保着康明帝逃走,追人赶尽杀绝的事,我就不管了。”

被他悉数说中,东方炻也笑了,贼贼的对他说道:“你武功好,有智谋。可没上过战场打过仗。不过也不必担心,军中自有监军与幕僚们在帅营里替你合计。你挥挥手扔几块令牌就行了。”

陈煜走进南征大军设在湛宁城中的帅府。迎面走来监军与几位幕僚对他拱手行礼,请他进大厅参详作战方略。他笑道:“昨晚本帅一宵未曾合眼,实无精神。劳烦几位参详周到后将计划报于本帅知晓便可。”

一幕僚急道:“大战在即,大帅岂可如此轻心?”

陈煜理也不理,带着自己的侍卫扬长而去。

开口出声的幕撩脸上的着急瞬间烟消云散,轻笑遂:“这位东平郡王着实是个妙人。”

第二日,万船扬帆渡江。船至江心,楼船帅字旗下的陈煜怅然北望。

此时,东方炻带着不弃坐着辆轻便马车行走在前往望京的官道上。皇帝楼船仍缓慢的逆行在运河之中。

“奇峰尽在北地。前面不远就是丹霞峰,咱们上山去玩如何?”东方炻一袭紫衫,作书生打扮。半撑着胳膊微笑地瞧着趴在窗口的不弃。

不弃哼了声:“你把小虾弄哪儿去了?隔了一日她早已追不上了,你还不肯告诉我?你居然使迷药,犯得着吗?”

“一夜未睡,怕你身体撑不住。让你多睡会罢了。”东方炻丝毫不觉得在船舱里迷翻不弃和小虾有什么不对。他坐起身,忍不住伸出手指卷着不弃垂至腰间的一缕长发,啧啧赞道,“过了两年不见,你的头发越长越好了。”

不弃拽出自己的头发瞪着他道:“别动手动脚,你怎么这么色呢?”

东方炻望着不弃嗔怒的脸心砰砰直跳。当初躺在床上只余一口气的黄毛丫头转眼之间拥有了少女的美丽。明眸善睐,巧笑嫣然。过了两年,打下了半壁江山。只在她面前,他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好吧,我告诉你好了。小虾已经被送进莫若菲府中了。我南行时他一再求我替他带小虾回去。我一直很好奇,为何他对小虾兴趣这么浓。他真的在杭州城外对小虾一见倾心?”

不弃挤出一个笑容,瞬间又板起脸道:“不告诉你。”

莫若菲和小虾无亲无故,以前从来没有见面。只能用一见钟情的借口向东方炻讨人。小虾见了莫若菲如果照自己方法装成半失忆。莫若菲应该不会怀疑。再说,过了十几年了。从前那些习惯在一个失去大半记忆的人身上改了也很正常。

她正想着小虾与莫若非见面后的情形,耳边一股热气扑来。不弃痒得抖了下脑袋,听到东方炻贴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放心好了,如果小虾不肯,我就不让莫若菲娶她。”

未等不弃回头,东方炻的双臂已自身后抱住了她,幽幽说道:“朱丫头,别推开我可好?我就想这样抱一抱你。我忍得心都疼了。”

不弃叹了口气,心里涌起股歉意。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腰间一 紧,整个人嵌进了东方炻怀里。东方炻得意地笑了:“反正你也没几两力气!”

不弃大怒,这厮张口就威胁,真当她是病猫?她软了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柔声说道:“赶车的人武功高不高?你不会真的和我单身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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