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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259)

徐丰将药接了过来,冲剂用温水调好,再将颜色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嘴里,又端水送服。

喝药的时候,她很配合。

可是紧蹙的眉头,却怎么也舒缓不开,汹涌不止的眼泪一时之间也止不住。

他凭什么,还敢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

不要脸的男人!

“小颜子,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啊……”

见她又哭了,元素心疼地掏出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的擦干,又接着安慰:“疯子说得对,你俩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好养身体,懂吗?傻丫头,听老人们讲,这小月里哭多了,对身体的影响可是一辈子。”

这么说着,元素眼圈儿又红了,眼看又得哭。

反手握住她,颜色率先止住了哭泣,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

她不能让怀着身孕的小圆子为自己的事儿操心,自己的孩子没了,可小圆子的还在,她不能自私,让姐妹儿担心。

正如徐丰所说,颜色是一个将友情看得很重的妞儿,对待元素,真的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巴心巴肝。

人是不哭了,可她看向徐丰的目光里,并没有增添任何一丝的暖意。

不明所以的元素见她不哭了,宽心了不少,“你俩能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我都是瞧着你俩走过来的,小颜色,这事儿过了就算了,不要别扭,来日方长,咱往远处看。”

作为半个媒人,元素毫不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闻言,颜色吸着鼻子,复又苦笑:“小圆子,你丫现在文艺了,这是现言,不是穿越……我不想再瞎折腾了。”

瞧着他媳妇儿这样,徐丰终究还是受不了心情的压抑,大步往外推开病房门,捂着脸坐在休息椅上,大口喘着气。

孩子没了,他何尝又不伤心?

可他媳妇儿恨上他了,甚至对他俩的未来都没有信心了,他憋屈死了,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他媳妇儿今儿是咋了,虽然是失去了他俩的孩子,可凭着他对她的了解,多开朗乐观的一个傻妞儿啊,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为什么就过不了这道坎儿了?

沉重的内疚,极端的自责,将他的心紧紧攥住,痛得厉害。

想到他俩第一次见面,想到他俩在似锦园喝酒,想到他俩乌龙之下发生的第一次,想到后来他少爷脾气服不了这口气,偏偏死皮赖脸的去纠缠她……

他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和她光明正大的步入结婚的礼堂,他也相信终究会得偿所愿,他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伤到了么?

鼻子酸酸的,这酸味儿直冲眼睛。

他有些呜咽。

可不论如何,有一个声音却很清晰——他,不能放弃。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稳定了情绪,回到病房,却见颜色却已经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朝他俩笑了笑,可那红红的眼圈儿却骗不了别人。

走近了,温热的手掌在颜色脸颊上蹭了蹭,他似自言自语般低语:“媳妇儿,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钱老二眼尖儿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疑惑地问:“昨晚没睡觉?”

沉默半晌,徐丰苦笑,“昨儿晚上被老太太招回家去了,三堂会审,今儿一回家就……”

凝神看了他一眼,钱老二意有所指地说:“退让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大老爷们儿,媳妇儿都保护不好,还混个屁啊。”

刺目的阳光照进病房,却将徐丰的脸映得憔悴不堪,给颜色掖了掖被角儿,他低声道:“哥哥,我都懂。”

病房里,无限悲伤蔓延。

就在这气压低迷的时候,钱老二的电话响了。

“我接个电话。”他低低对元素说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钱老二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儿是JK公司执行秘书长韩一鸣:“钱董,您老终于接电话了,小的这边儿都火烧眉毛了,您老这假度得……”

“会不会好好说话?大呼小叫的,是公司倒闭了?”钱老二沉声问道,如今对生意上的事儿,他并不是十分上心,反正公司的管理团队都是精心挑选出来,他自个儿做做总决策就行,至于其它,他们都能安排得很好。

“哎哟,我的老大喂……天都塌了,咱们去年在H市购买的那块儿江边一号地,被H市法院查封了。”那边的韩一鸣叫苦连天。

“说清楚一点。”钱傲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紧,黑眸微沉。

对于H市江边一号那块地,他是有着特殊感情的,当初刚刚认识他妞儿的时候,他曾经无赖地要她的三天,而那三天的约定,就是在H市履行的,郝靖那混蛋也是那个时候看上了他女人,以致后来发生这么一大茬的事儿……

“咱派过去的人今儿来的电话,那块儿地有问题,之前是属于一家国企公司所有,大约是2000年的时候,后来用这地做抵押,向银行借贷了两个亿,之后国企改制,这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钱没归还,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开始招标,现在咱公司钱是投进去了,银行却向法院申请还债,法院就查封了地。”似乎是感觉到电话里男人的呼吸不畅,韩一鸣那声音顿说越弱。

钱老二大怒,回头瞅了瞅和病房的距离,又顾及着元素会听见,遂压低了嗓子:“当初这项目,谁做的评估?嗯?让他马上卷着铺盖卷儿滚蛋,还有,当初你干嘛去了?老子扣你全年奖金……”

“钱董……”那头韩一鸣就差捶头顿足了,哀哀的说,“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上有八十老母,小下三岁孩儿,中间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是没了奖金,我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呜呜,钱董,我就知道您老宅心仁厚,宽宏大量,英明神武……拜托,请您老收回成命,体恤小的不易啊。”

他这执行秘书长,能力不错,就是嘴太贫,一番话弄得他哭笑不得。

“再贫也没用,一码归一码,你们立马拟一个方案出来,我明儿到公司再说,这事儿办得好,另外有赏。”

“明白,BOSS万岁,BOSS英明。”嘻嘻笑了一声,韩一鸣拍着马屁,心里乐滋滋的。

挂掉电话,钱老二抬手看了看腕表,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该催午餐了。钱家家规,不管多忙,中秋节一日三餐都必须在家里吃,象征团团圆圆。

摇了摇头,他推门进去,见元素还那么傻傻地望着她姐妹儿发愣,叹口气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声说:

“咱得回家了,一会儿老爷子该催了。”

“可是,我不放心小颜子。”元素睁着泛红的眼圈儿看他。

钱老二略带严肃地说:“傻妞儿,有疯子在这,还能怎么着她了?你在这也不顶用啊,你自己还怀着孩子呢。”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想着自个儿的肚子,元素没再反对,站起身来挽住他的胳膊,仔细给徐丰交待了许多女人的唠叨经,又开始对他俩的事儿循循善诱。

钱老二终于不烦了,挑了挑眉打断她的话:“元姑奶奶,你现在才几岁啊,都成老太婆了,你烦不烦?”

“哥哥,我二嫂说得对。”徐丰态度端正地接受了批评。

元素磨牙霍霍,又嫌弃她。

眼看小脾气要发作,钱老二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吧唧吧唧’地就亲了好几口,背转身冲徐丰挤眉弄眼的表达了自个儿撤离的意思,拥着她就出了病房。

这男人,真是霸道。

元素脸颊火烧一般,脖子都红了。

……

走廊很长,两人静静往楼道去,眼瞅着元素没吭声儿,钱老二闷了,以为她为刚才的事儿闹别扭呢,立马低声道:“瞧瞧你这小脸儿,都抽条了,媳妇儿,给大爷笑一个呗。”

瞥了他一眼,元素心情不好,于是,挺来劲儿,“你哪门子的大爷?反正,我是没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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