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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72)

锅里放了一点橄榄油,熟练的放入土司,鸡蛋,放小火慢煎……动作熟练优雅,钱老二只手插在裤兜里,就倚着厨房的门边儿看她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眼神深处闪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手指头一刀,值了!心里愉快得就差哼小曲儿了。

他这女人,就是心软。

“妞儿,你做得真好,你走了,我真得饿肚子。”狗腿地拍着马屁,钱老二慵懒地声音里,夹杂一丝淡淡的巴结,这话要是旁人听到,估计得吓懵。

不抬眼,不扭头,不理他,元素始终执行着三不原则,完全当他是透明的,这男人腻乎起来,完全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怕自己母爱心泛滥,又惨遭利用。

“吃饭。”

将食物端到餐桌上,自己则上楼去拿行礼,最后的早餐做好了,仁至义尽了。

拿着那小包下楼的时候,男人就站在楼梯口,怀里抱着大象,委屈的眼神儿就那么直直的跟着她转。

皱着眉,元素扫了一眼餐桌上,就这二分钟不到的工夫,那早餐居然被他吃了个一干二净,这啥情况,让她觉得很诡异。

他这是吃饭,还是倒饭?

放下包,主动将碗筷杯子收拾到厨房,洗净,她真替自己悲哀,天生奴隶命咋的?这时候干嘛还要管他,擦干手,正待出门,手腕却突然被他捉住。

“别走!”

“你答应的,又想反悔?”

“……”

偏过头望着一脸别扭的男人,一双黑眸里满是委屈,甚至隐隐露出一点点哀求,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某处柔软被击中,语气也放柔了不少。

“放开。”

“不放!”

沉默,寂静,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男人?说话当放屁?”元素突然又没了耐性,她怕,怕他,更怕自己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

钱傲微怔,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明的光芒,眯了眯眼。

终于,还是一点一点地放开了她的手。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单薄娇小,心越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剥离一般,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视线就这么随着她的影子,慢慢模糊。

……

离开似锦园,元素其实并没有感觉轻松,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尤其是女人,不管她对这个男人有多恨,说白了,到底是滚过床单的男人,相处久了,总会生出一二分不一样的情绪来。

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嘴上说得那么恨,那么讨厌,甚至和讨厌都不沾边儿。最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情绪,并不受她大脑支配,仿佛是自然生成的,理智都无法驾驭。

……

折腾了一晚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这上午她要去拍一个体育用品的广告,可她一直不在状态,原本是轻松惬意就能完成的动作,可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导演多次批评,笑容僵硬,身体不协调……

该死的男人,尽会发狠,真要人命,提腿压腿的动作时,身体某处嘶拉嘶拉的痛!

“元小姐,你搞什么啊?不想拍再点说,有的是人拍。”

那导演在多次提醒后,耐心终究还是被磨光了,言语间夹枪带棒的的斥责,这含冰飘霜的话一出口,瞬间就冻结了元素还在飘移的心脏。

对啊,自己这是在干嘛?

疯了,疯了,世界疯了,她自己疯了……

等她理智回笼之后,思考了整整一个上午,她终于作出一个严肃的决定了,要和过去永远saygoodbye。

不管是仲尧也好,还是钱傲也罢,都被她划入了过去之例,虽然她觉得这决定对不起仲尧,可是换一个角度思考,像她这样不明所以的安抚与纠葛,才是对仲尧真正的伤害。

与其让他反复承受这种情感上的挣扎,还不如一次性将化脓的伤口挤开,重新缝合。

长痛,不如短痛,是伤口总会愈合。

莎士比亚说过,爱情应该是幸福的,她怎么能让仲尧在她这样一个不再完整的女人身上消磨掉青春和时光,却无法获得幸福?

一段感情掺杂了这么多的煎熬和背叛的不堪,如何还能奢求回到过去?

让一切,都烟散云散吧!

“仲尧,对不起!你是那么优秀,那么美好,那么的包容我,爱护我……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会陪着你走下去,可世事难料,太多的障碍我们没法再跨越。原谅我,我无法跟你解释,但是,怯懦如我,不能容许自己让你的人生不圆满。再见,祝你早日康复,希望下次见面时,你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位能陪你今生的伴侣。”

这条短信,她编辑了很久,几次难以成言,最终还是发送成功,狠心,绝情,可,这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终于轻松!

接下来的三天,她没有回家,不见钱傲,也不见仲尧,关掉手机,不上QQ,断掉一切与外界的联系,除了工作,就是把自己窝在颜色的出租房里睡大觉,将自己彻底封闭在这样的小天地,想把那些碎了一地的生活重新拾掇起来,重新拼凑整齐,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元素来。

可是——

事实证明,该来的事儿,始终会来,‘躲’这个字,还真就没啥用。

这天,刚和颜色一块儿走出ARES公司的大门,一辆她叫不出名堂的豪车直接在她旁边停下,司机下车,没有说话,只有一个请的姿势。

透过半开的车窗,她看到了朱彦那张妆容整齐的豪门贵妇的脸……抬天望天,难不成,这狗血的剧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单独来找自己,到真是件稀罕事,可,这又是意欲何为?

上了车,她也不问去哪,她已经习惯了这姓钱一家人的处事方式,与其问,不如闭嘴,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

“元小姐,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在没有仲尧的场合,朱彦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倨傲得都快找不到边儿了,元素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心思沉了又沉,微微有些慌乱,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微笑和从容。

“朱姨,我理解。”

“元小姐,可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朱彦笑了笑,可仔细一看,那笑意未达眼底。

元素摇了摇头,等着她的下文,她明白,自己不必要问,要说的话,她自然会说,果然,不过几秒,朱彦又说了:

“我和老钱商量过了,以后不反对你和仲尧来往,我今天来,是准备和你家人见见面,谈一下这事儿,看看是不是重新选个好日子,上次他姨奶奶挑的日子,因为仲尧这事,就担误了。”

朱彦语气起伏并不大,但不愉快的情绪非常明显,元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贵妇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得上讨厌。

也就是说,她今天‘屈尊降贵’来找自己,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迫于无奈的,那么,只能是为了仲尧。

叹了一口气,她直接拒绝:

“抱歉,朱姨,我没这个打算。”

朱彦是一个循规蹈矩,尊循守旧的人,这些年和钱士铭相敬如冰,可背地里感情却不是很好,政治联姻的婚姻大抵就是如此,没有爱情,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但有相互的利益牵涉,反而成为了一种最牵固的组合。

哪怕仲尧突然多出一个别的女人生养的妹妹钱思禾,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不安和难过,仿佛从不在意。可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而偏偏就认准了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却让她非常窝火。

心里不断的起伏,潮起潮落间,但是,她嘴上却是不露声色的试探:

“元小姐的意思,是看不上我们家仲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恰恰相反,是因为仲尧太好,我配不上他。”

“你很聪明。”朱彦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想从她眉语间看出什么来。可见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端坐着,淡定、从容、不卑不亢,甚至没有丝毫的阿谀和畏惧,顿了一顿,又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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