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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见(180)

他也任对方捧着脸,没了平时的傲气,倔强地、郑重地,低声补充:“也是男朋友。”

“啊,真乖。”

许愿一乐,觉得这顿酒喝得值,起身捞他起来,“别蹲着了,喝多不能吹风,回家洗热水澡吧。”

靠近一点,他故意朝原曜耳旁吹气,“我陪你洗。”

原曜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弟弟就是弟弟!

逗一下就不要不要的了。

“等等。”原曜靠在他肩膀边,腿一软,站不好。

“怎么了?要不然我背你?”

“你背不动,”原曜酒醒了一点儿,嘴就开始欠,“我,我腿麻。”

许愿:“……”

站了一两分钟缓缓,原曜能独立行走了,许愿扶他也扶得舒坦,两个人靠在路边,如胶似漆地,招手打了个空出租车。

高三毕业夜,喝醉的两个男生,缠在一块儿并不会引起太多人注目。

可是白条看见了,他刚才出来接家里夺命连环催,话没说几句,望见菜馆侧门出去花坛边熟悉的身影。

原曜趴在许愿腿上,两个人状态亲昵。

有点儿怪。

“喂,妈,啊我等下回来,”白条眼睛没离开那两个远走的背影,嘴里应付着大人,“我喝挺多了,如果实在回不来我就睡酒店去。行行行,到酒店给你发定位,你放心吧。”

把手机揣回兜里,白条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路边,有点儿恍惚。

他拍了拍自己脸蛋,啪啪啪的,很使劲。

他在想,到底谁喝醉了?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我耳朵红是因为……喝了酒。(小声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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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白云朵 等人长大了,梦变成了天上的云。

前几天才下过阵雨, 街道那片无人处理的杂草疯长。

凌晨的家属区街道没有人,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道路两旁。

路灯只有几盏, 间隔几米远,光线在照不到的地方昏沉,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

才下了出租车,原曜借着酒劲,搂许愿的腰,一口吻上他脖颈, 又用力,炙热的酒气与呼吸一同汹涌上脸颊。

原曜身上很烫,像发着高烧。

他第二次在许愿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狼狈、无助, 孤立无援。

第一次是在那个突然下暴雨的夜晚.

他站在许家大门口, 手里拎着才买回来的零食, 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许愿站不稳, 两个人左脚踩右脚,双双跌进草丛里,运动鞋鞋底踩上一层松软泥泞。

单手撑住靠上前的结实胸膛, 许愿躲他, 力气又不够大, 咬牙道:“原曜你别发疯啊,我们还没到家,这是社区……刚才你车上还好好的,我不信一下车就……”

“风太大了,这风。这风吹得脑袋疼。”原曜下巴搭在许愿肩上, 说话黏黏糊糊, “意思是……回家就可以发疯了吗?”

“不是!”

这小子明明已经清醒了。

许愿怕他真上了头不管不顾, 只得认真强调:“我爸妈还在家!”

“鞋……鞋我明天洗,一定给你洗得特别干净。”

原曜只差左右摇晃尾巴了,剪过短寸的脑袋毛茸茸,往许愿颈窝里拱,“是叫了哥哥就干什么都可以吧?”

“也,也不是……”许愿仰头望路灯,推搡不开,只得认命让他抱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原曜这会儿还真是成了爱黏主人的大狼犬,喝醉了酒,声音听起来又沙哑又可怜。

弟弟的头发短硬,蹭到脸颊上却极为舒服。

路边,半人高的杂草随夜风摇曳,影子投射在白墙上,像有人在奔走。

杂草一如风动,草尖、叶片,不停地摩挲过许愿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痒得他一激灵,浑身打颤。

痒的好像不止手和腿。

许愿再清醒,那也是喝了半斤多白酒的人。

他在原地任由原曜抱着亲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痒的还有脖子。

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话放在许愿这儿,能给替代成,原曜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原曜亲他脖颈,亲了那么久不动,原来在用牙一寸寸地轻磨慢捻,很快被吮*吸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印儿。

许愿一愣,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痒。

皮肤被硬物轻轻叼着,拉扯出痕迹,对方湿润的舌尖也时不时舔舐上来,在裸露的肌肤上画圈。

“你不也给我种过吗……”原曜闭闭眼,眼皮烫得厉害,“大家都知道我有对象了,但不知道你有没有。”

许愿想起来,考前有隔壁班不认识的同学在□□上加他好友,备注消息是:许愿考试加油^_^。

“你吃醋?”

“没有,”原曜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梨阿加,“宣誓主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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