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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走了你还在(出书版)(52)+番外

我冲到前台问:“唐柏楼在哪儿?”

前台的人面面相觑:“呃,您哪位找唐先生啊?”

我吼:“他在哪儿啊?”

背后忽然传来唐柏楼的声音:“哟,都急成这样,光脚就来了?太想我了吧?”

我一回头,唐柏楼、唐家的二少唐树恒,还有几个同事,甚至还有姜城远,所有人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唐柏楼毫发无损,他刚才是在跟客户签合约,所以才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悬着的心立刻踏实了一点。可是,刘靖初呢?

前台的服务员告诉我,的确是有我描述的那样一个人进来说找唐柏楼,服务员说两位唐先生都在咖啡厅,那个人好像就往咖啡厅去了。但是,咖啡厅里平静无事,直到唐柏楼跟客户签完了合约,刘靖初也没有出现过。

我问清楚服务员之后,转身看唐柏楼已经跟那几个人乘电梯去车库了。

我又追到车库,趁唐柏楼开车门的时候,我也拉开另一侧的车门:“你要去哪儿?载我一程。”

车库里的其他几个人听见我的声音,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姜城远刚坐进二少唐树恒的车里,也看着我。

唐柏楼笑着说:“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说要保持距离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我也不说什么,坐进车里系好了安全带。

唐柏楼对我这个举动显然感到很满意,开着车走了。车开了一会儿,我问他:“你去哪儿?”

他笑着说:“干脆我带你去别墅吧?”

我没好气地说:“唐柏楼,我没闲心跟你开玩笑。”

他笑说:“我唐柏楼是什么人?你们不是都暗地里说我是色中饿鬼吗?那你主动送上门来,我会跟你开玩笑?”

我问他:“你跟魏杨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从魏杨把我送去唐柏楼别墅之后,我就注意到了,他时常都在唐柏楼身边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是,下了班在某些公众场合我也看见过他们几次。魏杨在唐柏楼面前毕恭毕敬,极尽讨好之能。我讽刺说:“我想,是那次魏杨给唐少送的礼太好,开了个好头吧?你们现在都做起朋友来了?”

唐柏楼看了看我,噘嘴说:“礼倒是真的很好,可惜我没得到,不也是白搭嘛?”他又说,“我跟他怎么都不可能是朋友,不过是……嗯……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我苦笑:“呵呵,那你这条狗似乎还调教得不好,想利用你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呢。”

他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把魏杨挑拨刘靖初的事告诉唐柏楼,唐柏楼听完,竟然满不在乎地笑了:“可是魏杨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哦……”

原来,在我到酒店之前,魏杨已经给唐柏楼打了电话了。他说:“他提醒我,说你有个朋友刚刚去公司想找我算账,要找到酒店来了,让我小心呢。”

我说:“你信?我朋友去公司只是想找我,要不是魏杨挑拨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跟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唐柏楼暧昧地望着我说:“他说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拿你没有办法嘛。”

我说:“你最好管管你的那条狗。”

他说:“都说是狗了,主人还会怕狗?我唐柏楼天生就是胆大,你那个朋友我不怕,魏杨我也不怕。以瑄啊,其实你跟魏杨之间的事情,他告诉过我一些。我呢也不管他在背后做了什么,但他怕我,也听我的。你要知道,一个怕我又肯听我差遣的人,是不会兴风作浪到哪里去的。”

我说:“总之我不管你跟魏杨之间有什么勾三搭四的关系,我也提醒你了,今天最好回家待着哪儿也别去,我朋友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他点头说:“以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啊……”

我又问:“你现在是往哪儿开呢?”

他说:“放心吧,不会真的把你拐到别墅去的。不过我肚子有点饿了,咱们去点吃东西吧。不管怎么说,有你在,我就不担心你那个朋友突然从哪儿冒出来,捅我两刀子了是不是?”

我嘲笑他说:“不是说不怕吗?”

他说:“为了把你留住,多个接触的机会,不怕也要装怕嘛。”

我抿着嘴想了想,也的确担心刘靖初会出现,于是就不出声默许了。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叮咚响了几声,有短信来了。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刘靖初发给我的。他写着:我在唐为酒店天台。

我急忙说:“唐柏楼,掉头,回酒店。”

唐柏楼问:“回酒店做什么?”

我说:“我朋友来短信了,他在酒店天台,我要去找他。”

唐柏楼不听我的,依然继续往前开,边开边张望:“嗯,这儿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呢?我看一看啊……”

我着急说:“送我回酒店!”

唐柏楼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油门一踩,车开得更快了。

第16章 我不能再保护你的梦了

唐柏楼的车开到了最热闹的市中心地段以后,我们就被四面八方驶来的汽车牢牢地堵住了,好几分钟才能挪动三五米。

唐柏楼优哉游哉地听着车内音乐,说:“他在天台又不会怎么样,让他吹吹风,冷静冷静也好。可我要是肚子饿了吃不到东西,我就会想用别的某种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会很危险的。”

我嘀咕:“哼,有够不要脸的。”

他说:“你不觉得我很坦白吗?在别人面前我是伪君子,在你面前我是真小人,你是特殊待遇。”

唐柏楼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一边开车一边跟着音乐哼唱起来。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道路依然堵着。唐柏楼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手机放在耳边几秒钟,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什么?酒店失火了?”

唐为酒店一共有八层,起火的是七楼,火已经烧了一会儿了,消防队也来了,但火势没有被控制住,已经蔓延到八楼去了。

我听他那么一说,刚放下没多久的心又悬起来了。刘靖初不是还在天台吗?我急忙又打刘靖初的电话,无法接通。我抓着唐柏楼:“你还不回酒店?回去啊!”他也发脾气说:“催我干什么?你倒是让前面的车都开快点啊!”

车内的音乐转到了一首聒噪的摇滚歌曲,我听着心烦,啪地关掉了。后视镜上挂着的平安符轻轻地晃着,仿佛一个计时器,我越看心里就越着急。又过了一会儿,唐柏楼的车总算开出了拥堵地段,他使劲一踩油门,大按喇叭,立刻加速往酒店开。

酒店的周围没有住宅区,只有两栋新建的写字楼。写字楼投入使用的部分还不多,所以起火之后围观的人也还不多,大部分是酒店的住客。我在人群里找不到刘靖初。听说还有人被困在最上面两层,消防队正在搜救。但我等了又等,却还是迟迟不见有人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趁着楼下维持秩序的消防员没有注意,竟然冲进了酒店。

我直接去了天台。从八楼通往天台的那段楼梯间还嵌着一个杂物房,杂物房里面堆放着清洁用具,以及从房间里收出来的尚未清洗的床单。那些东西遇火就燃,烧得很旺盛。而且清洁人员大概觉得不会有人到天台来,所以把床单乱扔,在杂物房外面的过道也堆着,正好堵住了天台门。

天台门口的那堆火熊熊燃烧着,火焰已经将整扇门都盖住了。

我看消防栓里还有一把斧头,就拿起来去推那些烧着的杂物。我手脚并用,好几次险些被火烧到头发。我一边大喊刘靖初的名字,依稀听到门那边也传来了声音:“阿瑄,是不是阿瑄?”

他真的还在天台!

我说:“是我!是我!你怎么样?”

刘靖初着急地说:“阿瑄,我这里还好,有地方躲,你别管我,让消防员来。阿瑄,天台门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