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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69)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晴天有霹雳,霹雳惊大根,大根被击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站在田埂上,差一点儿后退摔到田里去,踉跄一下站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福妞。

福妞一下子就很开心,这种开心从何而来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开心,看着大根那种不相信的眼光,再看看大根在草皮上失脚滑着的身子总算站稳了,福妞心里感叹啊:难怪伟人们都说,语言的魅力是巨大的。姐没有出手,没有动脚,只是一句话,就让他一个踉跄。福妞到此时充分明白语言才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你,你说啥哩?”大根稳住身子的同时,也同时稳住自己,睁大眼睛问福妞,福妞笑眯眯地对大根道:“俺说,俺要嫁人,也不会嫁给你弟。”这话足够清楚了吧。

听过以后就气急败坏的大根也口不择言了,急急拦住要走的福妞道:“你知道你在说啥吗?你要嫁那个外乡人,福妞,那是个骗子才是,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家里没有父母,租房子给一个男人,你知道村里人背后都说你啥吗?”

这几句话,哪一句福妞都听得不舒服,立即停下脚步回身怒斥跟着自己身边走的大根:“你再胡说,俺就揍你了。俺把房子租给人,也是问过村长的。”福妞对“长”到目前为止都是放在心上有一块位置的。

穿越前犯的错误,一听到带“长”就不服气,看“长”不顺眼;穿越后决定改正,不算是讨好你也不得罪你,把房子租给小凌是没有盖好就答应的,后来村长来看的时候,主要是来看着砖钱都付清了没有,福妞给钱就随便提了一下:“这房子租出去,贴补一下家用。”

村长在这房子上收了不少钱,亏了心当然就满口说好,凌墨又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一个游医,也治过这村里人的病,不算是完全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就此才住下来。

大根“唉”一声,觉得福妞不知道轻重,再一次道:“你年青姑娘家,你懂什么,闲言能杀人,难道你想嫁那个外乡人,这可不行,俺得找族里的长辈说说去,一个外乡人就想霸占你的家产那可不行……哎哟,你怎么打人?”

享受着拳头击中面颊的快感,福妞发现语言只可以让人踉跄,拳头却可以让人停止语言。还是这样爽,福妞痛快无比地对大根骂道:“俺要嫁谁关你什事,你是俺弟还是俺侄子,要你去对族长说,俺告诉你,俺谁也不嫁,就是嫁,也不嫁你弟。”

再挥舞一下拳头警告道:“俺听着造谣言的人就是你,要是让俺再听到,俺就去你家里揍你去。哼哼!”怀里的小狗莫名兴奋地动来动去,福妞抱着小狗耽搁到现在,这才算是可以回家去了。

还算是半下午的时光,天边并没有晚霞,只有几点白云,也没有牧童和老黄牛,只有一个捂着眼睛的大根,对着福妞离去的背影只说一句:“这妞现在手这狠,难怪能打下来黑熊。”亲眼看着福妞分到黑熊钱的大根当然是不会服气,就是身子轻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最后一箭射死黑熊的是老秦大叔才是,可是老秦大叔不肯带大根分,大根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看着。

此时感受到福妞的拳头,大根不得不佩服一下,眼前只冒金星了,这妞是可以进山去。

一看到自己家的大门和竹墙,福妞就不生气了,谣言,不是有风吗?还能吹不跑,姐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闻都不让你们闻。

凌墨和有栓正在院子里争议那山鸡应该怎么吃才好。看到福妞回来,凌墨是弯弯腰,颇有风姿地推一推板凳过来,然后继续坐着。

有栓是笑逐颜开看一眼福妞手上的新书包,从院子里小桌子上摆的瓷的茶壶里给福妞倒了一杯泡好的茶,然后让福妞看自己的手艺:“我今天新缝好一个茶壶焐子,天再冷,茶也不会一会儿就凉了。”热茶是柴火烧的,一会儿就冷了不能喝,直接浪费的就是柴火。

把手上的狗放下地来,再把书包里的点心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同时瞪了凌墨一眼:“你不许一个人再吃半包。”凌墨看着那点心盒子,只是道:“一包我吃不下,撑的晚上吃不下去山鸡。”

福妞翻翻眼把新书包给又被逗笑了的有栓背上,有栓小脸儿上光彩焕发,这一会儿不知道是背着书包端端正正地站着让人看的好,还是去逗弄狗的好。

总算还是先站着小脸上是忍不住的笑容,笔直的双手放在身子两侧,给福妞和凌墨看,两个人一起夸:“真象个小学童。”看了一回,有栓爱惜的把书包取下来,准备拿到屋里去放好了,用手捏了捏,里面还有东西,取出来给福妞:“姐,这是你的。”

水蓝帕子浅红帕子只能是福妞用的东西。福妞把那个水蓝色绣着春燕的帕子给有栓放回书包里:“你拿着擦个汗擦擦手。”自己把浅红色的收起来,一时用不惯古人的袖子来放东西,想想电影上看的,就把帕子随便掖在衣襟上,凌墨看一看,多了一块帕子,又不象是大家的丫头了,活脱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姨太太,只差没开脸。

为了眼前的和平,总算这句话是凌墨忍着没有说出来。看着福妞买的还有一个饭盒子,有栓把书包送进屋去好好摆起来,这才出来摆弄那饭盒子:“这是俺带午饭的。”

“你带去学堂里,那里有一个杂役帮着中午蒸热了,你记得别吃凉的。”福妞循循交待有栓,象是有栓要远行一样,其实是每天晚上都回来:“老田叔的牛车也说过了,你早上跟着走,晚上跟着回来,要是学里放学早你就在那里看书写字等到了时间再坐牛车回来。这么远的路,别一个人走回来。”

有栓眼睛忍着没有去瞄新的小狗,一一地点头听完,才赶快去抱小狗,看到有财已经和有贝玩在一起了,有栓也加入了,连连地喊着:“有贝,有贝。”一连喊上好几声,才抱着有贝脚下跑着有财和凌墨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山鸡咱们咋吃?”

“芙蓉山鸡片儿,如意山鸡卷儿……”福妞听着凌墨带笑这样报着菜名,再一次白眼他:“好菜,真是好菜,你,会做吗?如果不会做,还是不要浪费这山鸡了,来个普通的家常烧山**。”

看着凌墨只是嘿嘿笑,福妞不能不挑一下毛病,看一眼那扎了翅膀的山鸡问凌墨:“你这郎中治不好鸡病?”

凌墨又被雷一下,这妞说话从来雷人自己不觉得:“我悬壶济世,不是济动物。”福妞装作才明白的样子,恍然大悟中的恍然明白了,很是理解的道:“悬壶济人,不济世上万物。”这样解释过以后,福妞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到后面去:“我去种地了,不管你们是如意卷儿,还是芙蓉片子,我都能吃得下去三碗饭。”

有栓则是笑嘻嘻的问凌墨:“凌大哥,我不会杀鸡,没有杀过。”凌墨应道:“我来杀。”有栓说好再笑眯眯地道:“我不会烧卷儿和片子,也没有烧过山鸡,俺只会烧猪肉。”

一阵秋风吹过,凌墨觉得凉意重重,为什么每顿晚饭都是我来做?“我,本来是想帮你姐种后面的坡地。”福妞在后面都可以听到凌墨的声音:“我要做饭,那就算了吧。”

换过平时穿的布衣,拿着锄头在手里,正在打开后院门的福妞无所谓地往坡地上走去,不帮忙是吗?那也就算了吧。

后面的坡地上前一阵子已经松好了土,这块坡地上有大小树十几棵,最粗的也不过手腕粗细,据有人说,过粗的都让村长以修祠堂的名义早就砍断去卖钱了。福妞新弄来的十根竹子就栽在这里,这里向阳光线足,一定是种什么都会长的好的地方。

可是种什么呢?福妞有些犯难了,种玉米有嫩玉米吃,玉米杆甜的不下于甘蔗的好吃度,不甜的也可以嚼一嚼,再不行剁碎了喂猪喂牛也行。呀,一头朝思暮想的牛。福妞想起来下午大根的话,还以为自己心里想的是大庄,其实姐只想一头牛,大庄是牛吗?如果是,姐就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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