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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70)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种小麦还不是季节,要么就种菜,村里人都在种萝卜白菜,冬天过冬的菜就是这些,要么就是菠菜,疙瘩菜,看一看四面的树,虽然都不粗,可是恰好四散开来,把这里正好围住,如果再多种竹子围住风不吹过来,这里是不是可以种些别的水菜,一个冬天就只吃萝卜白菜吗?

秋风起昔,冬已不远,冬天怎么过,粮食要储备,大雪封门就在家里休息,不能还进门去集市上辛苦,现在天不冷,多辛苦倒也罢了,鸡鸭鱼肉各自青菜都要备,福妞不想冬天过只吃咸菜的日子,只要鱼塘里的鱼能养好,冬天就不愁鱼吃。

猪养上几个月到过年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杀,如果说不能杀,猪肉也要事先买好,福妞盘算来去,打算种上玉米,萝卜、白菜和豆角先试一试,萝卜干,干豆角都是冬天可以储存的菜,用来烧猪肉也是好吃的。

选来选去目前选择不多,不是有一个大棚可以供自己随便来种。站起身来的福妞今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自己不是一个会农活的庄稼人,所以种了以后长的好不好心里没有底,今年先试一试吧,寄希望于这围着的十几棵树,再寄希望于这向阳的坡地。

风不要进来,太阳常照,温度常存的话,豆角应该还能长出来,福妞拿着锄头开始忙活起来。有栓抱着有贝带着有财不时过来看一看,也帮着在后面点种,对于福妞这个时候还种豆角,有栓是觉得不行,可是姐要种,有栓也种了下去。

晚上的山鸡烧土豆真的是很好吃,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福妞才想起来,把土豆给忘了,还有红薯,好在后面坡地大,还没有种完,看来不会种地的人真的是事事要从头学起。

吃着饭凌墨问起来福妞种什么,听说是玉米,凌墨也喜欢:“不要等长老,嫩玉米才好吃。”这一点儿上,哥和姐是一致的,有栓原以为种玉米是为了长老了打成玉米面,现在看来不是。土豆和红薯一致通过,萝卜白菜不得不种,提起来豆角嘛,就无人说话了,希望它能长的好吧。

这地肥沃,至少院子里的豆角疯长,青菜也长得好,白天凌墨和有栓把摘下来的豆角、青菜都摘下来放在院子里晒,准备做干豆角和咸菜。福妞看过了以后觉得弄得不错,不知不觉中,凌墨成了这个家里的一分子,凌墨自己是松了一口气,没我不行吧,看看谁帮你喂鱼。

晚饭后三个人坐在外面闻着菊花香看星星说话,凌墨才发现福妞今天晚上比较沉默,总是不时地抬眼看看星星,然后在想心事。福妞想家了,在想家人。从今天白天的泪流满面开始,福妞想想四婶这样想小菊,自己的母亲也应该是想自己的才是。

有栓对新来的有贝是以前对有财的待遇,就抱着,福妞阻止了好几次:“明天白天给有贝好好洗个澡,中午的时候在太阳地里洗过你再抱。”

说过这话以后,福妞开始和凌墨说起来过冬的事情,两个人都是自然的聊着,谁也没有想到对方是房主,自己是房客。

“咸鸡咸鸭咸鱼咸肉。”凌墨一开口就是不凡,四个“咸”让福妞听得眉开眼笑,姐也是这样想的,有栓眉开眼笑过,有一个疑问:“这要多少钱?”

这样的情况下,房主归位,再把房客也打回原位,福妞很不客气地就对凌墨道:“问小凌要钱,秋天山里有人参,你帮着我进山多好。”一个外乡人,难道还怕什么鬼怪不成?自己又能治。福妞幻想一下,带着凌墨走到松林前,小凌会不会害怕的痛哭流涕求着:“我不要去啊,我不要去。”

星光下,福妞笑了几声,一抬眼看到有栓和凌墨的惊奇眼光,才算是收敛一些。欺负人顺了手,就此就会欺负下去,凌墨忍气吞声地答应下来:“我当然再给房租钱。”这房子快比集市上客店里的中等房间都要贵了,有追赶上房房价的趋势。

然后是青菜萝卜白菜咸菜米面猪肉,福妞很大方地说一句:“这个归姐。”有栓看看福妞,再看看凌墨,问一句:“啥归我呢?”

福妞和凌墨一个道:“吃归你。”一个道:“上学归你。”有栓故意耸拉一下小脑袋,然后才嘻嘻笑起来道:“刷碗扫地做饭归我。”再加上一句:“喂有财有贝小黑小鸡归我。”

听起来象是在凑份子过日子,凌墨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清风和明月,不亦乐乎;有傻妞和有栓,不亦乐乎;有有财和有贝,不要咬人乎;有小黑和小鸡,快快长大乎……

此时的大根在家里正在哎哟:“你轻点儿。”大庄正在用水为哥哥洗眼睛,收完了家里的庄稼,大庄在帮着别人打零工收庄稼,回来的就比较晚,拿人家一天工钱就要干一天实在的活才行。大庄回来才看到大根的眼睛红肿起来,象个桃子。

“谁打的你?”大庄不相信大根说的是自己碰的:“好好的,哥你难道不看路,一定是被谁欺负了,告诉俺,找他去。”

在福妞面前碰了钉子的大根是为了脸面才不说出来,听着大庄催问的急,也只能说出来:“福妞这丫头手还真狠,一拳过来就成这样了,我要是出去说是福妞打的,村里人问起来为啥,可没话回了。”

听到是福妞,大庄心里五味杂陈,苦辣酸甜咸一股子一股子地在心里冒着水儿出来,再也没有话的大庄把家里备的草药给大根敷上,这是进山的猎人都会备在家里的草药,免得打猎的时候会抓到哪里,碰伤哪里好用的,这里并没有24小时的药房在,都是自己先备起来。

敷上草药的大根还有心情和大庄开玩笑,看着大庄出门倒水回来,大根逗乐子地道:“咋的了,一提到福妞打的,你就不说话了,你倒是替哥去找她,问问她呀。”

大庄没好气地看一眼大根,坐下来开始吃饭,大根继续说自己的话:“你下次再说带福妞一起去打猎,我看行,这丫头真有力气。”大根也坐过来开始吃饭,屋里才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今天是给前村的杨老末家收庄稼,他那村里还有活,哥你明天就在家里歇着,要是眼睛好了就跟俺一起出去干活去。”大庄再拿起一个馒头,看看大根的眼睛道:“这个带帮工的人才不浪费哩,不到天黑到看不见,从来不说休息,你要去再换一家带帮工的人才是。”

想想大庄又要说大根了,到底没有忍住:“你说你和小米姐约好了,俺就不让你出来了,你咋的又去找福妞作啥,俺和福妞。”大庄狠狠心道:“断了。”

肿着眼睛的大根只是嘿嘿笑几声道:“没长大的娃一样,和福妞好了这些年,按城里人说话,是什么青梅竹马,这就断了,你不心疼。”

“心疼又咋样。”大庄黯然了,低下头来再拿起来一个馒头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俺现在高攀不上她家,找别家的吧。”

被福妞打了一拳的大根倒不愿意就这样放过这门亲事,反而劝解大庄:“你舍得把福妞丢给那个外乡人。”大庄不乐意地道:“人家是清白的,看到我,还问我为什么不去找福妞,人家也愿意说合哩,他要是有什么心思,还愿意说合吗?”

大根听过以后倒觉得事情比较严重,对大庄道:“他倒愿意说合你们?俺看这里面有鬼。”大根很是严肃地道:“那个外乡小子生得一张小白脸,我看他从来就不顺眼,会不会他做了啥事,然后再把福妞甩给你。他脚一抬就走了,别处再勾搭一个去……”

“哥。”大庄把手里盛着玉米面糊糊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碗里的玉米面糊糊都溅出来一些在粗木桌子上,大庄真的不高兴了:“你这样想那个外乡人也就算了,想福妞就不行。”然后重新端起碗喝一口,大庄才道:“福妞不是那种人哩。”

大根觉得好笑,只是一笑又要收住,不然扯动面颊还是疼,大根忍住笑意道:“你还喜欢福妞,有啥可断的,不为你自己,也为福妞想想吧,村里最近背后说的可难听了,你还是个男人,不去帮一把?”年长几岁的大根巧妙的在说服弟弟大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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