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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164)

车夫应声:“是,小人明白。”

说完,车夫重新穿上蓑衣,整理马头上的斗笠后,将马牵出屋檐翻身而上,策马而去。

贺平乐站在门边看着车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暴雨中,暗自祈祷车夫大叔路上平安。

“别站在门边了,进来烤火。”

秦砚蹲在地上,用一根没烧过的柴火拨动火堆,将快要熄灭的火苗拯救回来,招呼贺平乐进来。

外面在下暴雨,破庙中的光线有点暗,火光照在秦砚脸上忽明忽暗,倒是让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清晰,冷峻疏离的气质在火光映照下丝毫不减,双眸骤抬,眸中的星点汇聚成无形的网,把贺平乐的视线尽数收拢其中,让她像是魔怔了般根本没法看别处。

“看什么呢?进来。”秦砚对她招手催促。

秦砚的声音将贺平乐从失神中唤回,她猛然惊醒,冷静过后又很快发现一件让她难以冷静的事情。

车夫回城安排车去了,连马都骑走了,破庙外面泼天大雨笼罩了天地,破庙里面秦砚一人守着火堆,而她要是走进去,破庙离就会变成了两个人。

只有……她和秦砚两个人!

第71章

秦砚见贺平乐站在门边不肯过来,忽然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将火堆弄好后便起身出门,经过门边的贺平乐时,秦砚说:

“进去把衣裳烤干,别着凉了。”

贺平乐见他站在门外,问他:“师父你呢?”

“我可以用真气调息,你快进去。”

秦砚说完,便将半扇门拉上,自己在门外席地而坐,静坐调息起来。

贺平乐不知道他的真气能不能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烘干衣服,但却知道他肯定是在避嫌。

他要避嫌,贺平乐也不好坚持唤他进来。

坐到火堆旁拨弄了两下,贺平乐发现自己衣裙湿了大半,确实不好受,而且女子夏季的衣裳本就纤薄,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不雅,她领受好意,将外层纱裙解开,将之摊平靠近火堆。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雨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架势,越下越大,不过片刻的功夫,破庙前面空地上的水洼就连成一片,有了汇聚成河的气魄,这么大的雨再下个一刻钟,破庙的台阶就能被淹没。

贺平乐想着赶紧把衣服烘干喊秦砚进来,没在意旁边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跟一条三角头的菜花小蛇对视上了。

安静了那么两秒钟后,一声惊魂惨叫从破庙中传出,压过了倾盆大雨声……

破庙屋檐下,贺平乐跳上了秦砚的背,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秦砚把自己扔下去似的。

秦砚勉力支撑,幸好刚才借了一下廊柱的力道,不然还真招架不住平乐这一身不受控的力气。

耳边的尖叫着实刺耳,但秦砚知道她定是吓坏了,柔声安抚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不怕。”

这样接连说了好几声后,终于让受惊的贺平乐冷静下来,停止了尖叫,不过胳膊和大腿仍旧紧紧缠住秦砚。

秦砚见她冷静,放开了扶着廊柱的手,下意识将她往上托了托,温柔问道:

“看见什么了?”

贺平乐瓮声瓮气的回了句:“蛇。”

秦砚虽然有点猜到,但听平乐说出后还是愣了愣:“啊,原来是蛇。”

贺平乐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她从小就怕蛇,是看一眼就能头皮炸裂四肢发软的程度,铆足了最后一丝力气跳上秦砚的背,但还是不争气的吓哭了。

想着她这么大个人,竟然被那小东西吓成这样,贺平乐就气不打一处来,仗着有秦砚在,安全感爆棚的时候,她心生报复,对秦砚指使道:

“师父,你去帮我去打它!”

秦砚愕然转头,师徒俩四目相对,秦砚问:“打谁?”

贺平乐义愤填膺:“当然是打蛇了!”

秦砚沉默过后,微微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贺平乐见他这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秦砚耳边试探性问道:

“师父,你不会也怕它吧?”

秦砚干咳一声,史无前例的挫败感压顶而来,强撑着最后一点倔强没有点头承认。

可就算他不承认,贺平乐也清楚了答案,她拍拍秦砚的胳膊,让他把自己放下来,秦砚松手后贺平乐从他背上滑下。

天空炸起一道闪电惊雷,把两人的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贺平乐:……

秦砚:……

“阿嚏。”

雨夹着风吹入回廊,贺平乐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让秦砚惊觉她没穿外衫,他沉声问了句:

“衣服呢?”

贺平乐交叠胳膊抱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用眼神对秦砚示意‘在里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