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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6)

我妈势头渐猛,整个人瑟瑟抽搐:“嘴硬,你这嘴硬的孩子!”

“我不光嘴硬,还心硬呢,所以你们谁也逼不了我。我不结婚,是因为我不想结婚,不想每天一睁眼,眼前都是同一个满眼眼屎,一嘴口臭的糟男人,不想我养花种草的阳台上,挂满他的臭袜子,不想有人把尿尿在我洁白如玉的马桶圈上。妈,我恋爱过,也失恋过,拼过命,也灰心过,瞧,都这会儿了还桃花泛滥呢,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值回票价了。”

我抱着她原地缓缓左右摇摆:“男人如衣服,您和我爸,还有大壮,咱们才是骨肉一家亲。谢谢您,今天帮我解决了他。也对,这会儿我是一孕妇,穿什么光鲜的衣服啊?过两年再说……”

毛睿来宏利的频率越来越高。该他听的,不该他听的课,他都听,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他每一笔交易,还是随机产生的。

茶水间里,我挖苦姜绚丽:“你们培训部也就是做做样子吧?”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姜绚丽的话也有道理。

接着,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舒淇式的大嘴一张一合:“这几天那破面包没来接你啊?”

“呵,你就当那天……我是打了一黑车吧。”我狠下心。

“一锤子买卖啊?”姜绚丽泄气,“我还以为你总算有段风花雪月了呢。”

史迪文人未到,杯子先到。他一只手端着杯子,伸进门,在门板上敲了敲:“Ladies,打扰了啊。”

接着,他才探进头。

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更新时间:2013-4-27 1:20:30 本章字数:1883

我调侃,向姜绚丽保举:“论风花雪月,咱们宏利当数史迪文了。铫鴀殩午去,找他解闷儿去。”

我溜之大吉。

史迪文和姜绚丽打了打镲,也就各回各岗了。茶水间里是非多,能装蒜,则装蒜,这技能连姜绚丽都掌握了。

才回了座位,我就接到了史迪文的短信,分两条发来的。第一条:老地方见,还钱。第二条又补充:不见不散。

我熟练地直接删除,抹掉任何蛛丝马迹。

我慢条斯理地又打了两通电话,打印了三份合约,耗着时间。市场部个个嗅觉敏锐,手机一响动便直接抬屁股的话,免不了惹人生疑。

可史迪文这会儿还急性子了,又发来第三条:***,你该不会忘了老地方是哪了吧?

这幢大厦的三楼,有六七间办公间,约四五百平米,因为紧邻大厦的电机房而一直空置着。一年前的某一天,我和史迪文心血来潮没乘电梯,爬楼梯上楼,哪想,那天是全民爬楼梯日还是怎么着,突然,身后和楼上夹击来两波同事。史迪文灵机一动,拉着我的手一下子拐进三楼,随手推开一扇门,藏了进去。后来,史迪文吃饱了撑的,那几间空置的办公间,他逐一推过去。竟只有那一扇门没上锁,其余的个个牢不可破。他大喜,仰天长叹:“天不亡我!”

一回生二回熟,史迪文就管那儿叫“老地方”了。

我才一推开,就被史迪文的长臂拽了进去。

我掏出防狼喷雾和史迪文的鼻梁近在咫尺。

史迪文当即对了眼儿,摇了摇头才恢复常态:“有备而来啊你?”

我打开钱夹,抽出早就点好的钞票,拍到史迪文的胸膛上:“一千零十块,十块是利息。”

史迪文倒也不罗嗦,先将十块掖进了裤兜,然后便着手点百元大钞。

“我会占你这种便宜?”我受了侮辱似的。

史迪文被打断了,又从头数:“咳咳,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一,二……”

我按捺着,直到他数到了九,怪叫道:“哇,何荷,你也真好意思。”

“说什么呢你?”

“九百啊九百。”史迪文晃悠着钞票。

我一把夺回,点了一遍,果然,九张。再打开钱夹,果然,落下一张。

我凑足一千再次拍给他:“不小心的,不然天打雷劈。”

史迪文翻白眼:“随你怎么说喽。”

两清后,我拔腿就走。哪想史迪文魁梧地一堵:“慢着。”

我又举高防狼喷雾:“你敢动我一个试试。”

“我说何荷,你长得挺正人君子的,怎么满脑子黄色思想啊?”史迪文慢慢拨开我的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物件,“我不过是想……验验钞。”

那小物件天杀的是一个袖珍验钞器。史迪文打开开关,手电筒似的一张一张地照,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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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荷,你不信邪吗?

更新时间:2013-4-27 1:20:31 本章字数:1690

我血糖骤降,头昏昏沉沉,认命地由着史迪文考古似的仔细。铫鴀殩午

“满意了吗?”等史迪文收了手,我也奄奄一息了。

史迪文横跨一步,让出出路,还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可我才抬腿,他又张了嘴:“喂。”

我刹住。这男人,正经的时候太少,所以一旦正经,便叫人魔障。

他说:“你和那小白脸的什么……风花雪月的,不顺?不顺的话,我不介意你再吃我这回头草的。”

给他消了音的话,他刚毅的眉头活像在宣誓,没有半点打趣的意思。

我偏过头:“干嘛三番五次给我机会?”

“因为与其在这茫茫人海中,再找一个和我搭调的,还不如和你重修旧好。何荷,你不信邪吗?于你也是一样,没有人会比我……和你更搭调了。”

“有这么邪乎吗?”我求甚解。

史迪文侧面对着我。他的鼻梁和睫毛被光映得没了轮廓,倒是有两道鱼尾纹隐隐地,却也刀刻般地暴露着。好在他的身形挺拔,朝气蓬勃,不然那岁月的痕迹,和他的不无惆怅,会直击我的心房。他公布答案:“我们都不在乎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

而后的几秒钟,是我们相处过的最凝固,最清风徐徐的几秒钟,没有语言,没有交缠,光阴荏苒。

接着,史迪文也倏然偏过了头,对我咧嘴一笑:“不是吗?”

他的嘴唇天生生得薄,再一咧,更加薄,好一副刻薄的长相。

我临危不惧,百般思量,末了选择继续矫揉地心事重重:“是,而我们……曾经拥有过了。”

史迪文大喇喇的奸笑,如我预期地,被我感情真挚的抒情烫了个皮开肉绽。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独自呢喃了两遍:“不在乎天长地久?不在乎天长地久?你可真不了解我。”

但和史迪文是多说无益的,他不过是个出身小富之家的,被宠得没样儿了的,浪荡的独身主义者,说什么谈情说爱,连交心都不适宜的。

我只求他离我远远的。

至于周综维,到今天我仍无良策。我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说他在马来西亚,正致力于木材购买事宜。我说国际漫游太烧钱,等你回来吧,回来再说。

香宜幼儿园里,郑香宜双手托着腮帮子,脸形像麦兜似的:“他不会是变心了吧?”

我正在帮忙给几个周六仍爹爹不管,娘亲不理的孩子们盛饭,手一抖,嘴上却大包大揽:“除非他活腻味了。”

说来也矛盾。周综维左右莺莺燕燕是不假,可他对郑香宜,仍是无微不至。一天三通电话,嘘寒问暖,问吃了么,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是否如意安康,百问不厌。倒是郑香宜,因为盼不来他的戒指和单膝下跪,一肚子火,终日厉声厉色。

你是新来的老师吗?老师好

更新时间:2013-4-27 1:20:31 本章字数:1664

幼儿园的厨师大娘上了菜,肉汤卤鸡蛋,一个分四瓣儿,肉汤烩白菜,以及肉汤炖土豆。铫鴀殩午

我对着膀大腰圆的大娘失神,她双手皴红,额角汗湿,围裙被提高了擦手的位置已被油渍得死死的。

这会儿那于夫人的模样反倒诡异地,在我的脑海里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