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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70)

史迪文一弹我脑门儿:“这刚哪到哪啊?就限制我人身自由了?”

他要走,我死死拽住他,说你发誓,你不是回公寓。史迪文当即一抬手,说发誓就发誓,我要是回公寓我就不是人,谁怕谁啊……随后他就这么乘风而去了。

我提心吊胆了五十分钟,史迪文回来了。

他进门后将我心心念念的红色小盒子向空中一抛,我像条接飞碟的狗似的,飞身一接,随即对史迪文咆哮:“你发誓白发的啊?你不是人。”

史迪文耸耸肩:“不是人就是神喽?”

他进去卫生间洗手,我将小盒子搁在床上,气急地跟进去:“你这人做事能不能三思而后行啊?万一有个不测呢!”

“我这就是三思而后行啊,”史迪文平心静气,“珍贵的初恋千金不换。”

我嗫嚅:“啊哈,都是过去的事了,他长什么样儿我都忘了……”

哈芝巷旁的公寓,果然被人破门而入过了,一片狼藉。

史迪文说,乔先生的人大致有半数回了北京。乔先生这个人,最深谙条条大路通罗马,未必在穷途末路死死纠缠。史迪文说的是“半数”,于是我问,所以你和另外半数……?史迪文用带着水珠的手拨了拨头发,说没啊,公寓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可他的裤脚,明明多了一道口子,教人后怕。

史迪文率先走出卫生间。

我尾巴一样又跟出去,目瞪口呆。何翱这臭小子……打开了我的红色小盒子。

其中的……金字塔挂件,熠熠生辉。

史迪文看见了装没看见,拿了报纸一坐,高高地翘上二郎腿。我被彻头彻尾地耍了。这厮,从来不是个君子,他怎么可能不打开一探究竟?怎么可能!还什么珍贵的初恋千金不换?我几乎气到暴毙。

我飞快地将金字塔收回小盒子,对何翱咬牙:“一会儿我再收拾你。”

何翱咯咯一笑。

我百口莫辩:“史迪文,这……这真的不是我偷来的。是姜绚丽,姜绚丽从汪水水手上偷来的,然后我又从姜绚丽手上抢来的。虽说抢也是犯法的,但至少比偷光明正大吧?我承认这来龙去脉是有点儿像编故事,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说是不是?谁一生中还没有点儿稀奇古怪的小插曲啊?”

史迪文从报纸上一抬眼:“你干吗要据为己有?”

我哑口无言,将小盒子抛给他:“还你还你!”

史迪文接下:“这是护身符吗?你干吗走到哪带到哪?”

“不然你还有送过我别的吗?”

“车子和劳力士,你还要怎样?胃口好大啊。再者说了,这金字塔是我‘送’你的吗?”史迪文说话间,又将小盒子抛还给了我,“喏,今天这才叫‘送’你。”

我奄奄一息,随手一放:“谁稀罕。史迪文,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那初恋的事儿能不能提啊?”史迪文不依不饶。

我脸色铁青:“谁还没个初恋啊?”

“那要是照你刚刚的说法,我……是你初恋啊?何荷你可真晚熟啊。”

我求助何翱:“厚福,去,照着他脚脖子狠狠地踢,他欺负妈妈。”

何翱刺溜就下了床,冲了过去,嗓音软绵绵地:“爸爸,你的脚好了没啊?还疼不疼……”

我头痛欲裂:“好了没……好了没?你们俩够了没啊!”

史迪文大获全胜。

而我输也输得起,老老实实重新将金字塔挂件收好。我向史迪文坦言,说最初认识他的两年,我胸有大志,不想要男人,只想要个孩子,我从来没有为他,没有为我们做过什么,而从姜绚丽手中英勇地夺下这金字塔,大概是我为他挺身而出做的第一件事了。

再一次去到新加坡樟宜机场,我仍战战兢兢,而果不其然,我从人头攒动中发现了乔先生的人。我像个行家似的,对史迪文低语:两点钟方向……史迪文有条不紊地办理着登机手续,说咦?你也发现了?何荷你真的是可塑之才。不过别管他们了,他们是不会再自找没趣的。

乔先生的人眼巴巴地目送我们渐行渐远。

大克于吉隆坡和我们会合。

我对大克一诉衷肠:“我在樟宜机场,朝思暮想想的就是你这张脸啊。”

史迪文闷闷不乐:“嘶……我要不要来一场大换血呢?女秘书,女司机,女保镖。”

乔泰公布了几项举措,诸如扩大杠杆和合约尺寸的可选择范围,完善黄金和国际原油的交易等等等等,暂时稳住了股价。这是史迪文没办法中的办法,或是缓兵之计,我没问,他也没说。

自吉隆坡飞回北京,才一落地,史迪文便接到阿南的电话。

史迪文“抛弃”高慧一事,一传十十传百了。

高慧于度假村中偷偷给乔先生打了电话,身为当事人,亲口将这一爆炸性消息百分之百无误地泄露了出去。电话是被阿南中途掐断的,不幸中的万幸,是保住了度假村这一庇护所,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们自认为,保住了这一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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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以我的速度,你们了解的,会很晚很晚。。

史迪文,咱俩结婚吧

更新时间:2013-7-5 13:02:34 本章字数:3187

机场,史迪文穿着新入手的黑色西装,像个独行侠。璼殩璨午出口处,他掩在一对重量级的恋人后,企图从蜂拥而来层层堵截的记者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可眼尖的记者才是好记者:“Steven!”

史迪文挠挠头,摆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一抬手彻彻底底地露了面,打趣道:“哇,好热情的歌迷哦。”

史迪文束手被他们团团包围,不急不恼:“离婚?离婚可不是儿戏。”

我和何翱随着大克混入人流,弃史迪文而去珂。

史迪文足足地卖着关子,掩护我们而去,随后直言不讳:“所以,是千真万确的。我和我前妻感情破裂,协议离婚,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

“感情破裂?那请问一幕幕的夫妻恩爱是二位的合力演出吗?”

“我对她就像家人,恩爱除了夫妻恩爱,还有家人的相濡以沫。如果你们把亲情定义为演出,我们大概会再演五十年。痔”

“那请问史太太目前人在哪里?为什么会有她失踪这一说法?”

史迪文不疾不徐地纠正:“是前妻。”

“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哦……正面,你们说什么来着?联系不上我前妻?她一介百姓,你们联系不上有什么稀奇?金鱼胡同的林妹妹去了杭州工作,东交民巷的李大哥荣归故里,你们倒是给我联系一个看看啊。”史迪文的口舌从不输人。

“你是说史太太……,不,你前妻目前不在北京?”

史迪文从口袋中掏出墨镜戴上:“我有这么说吗?好了好了,今天无可奉告了,回去排排队,找我助理约时间,我有问必答。”

纵然史迪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仍无法阻止才刚刚企稳的乔泰股价,又一次失去了支撑。股价,这无辜的股价,像自断手足般被史迪文和乔先生相继牺牲。

度假村仍是无名度假村。

我爸妈被安置在一栋别院中,我和何翱抵达时,他们去了旁边新开发的种植园,还没有回来。我没说我今天回京,这一路上披荆斩棘,怕让他们苦苦等候。阿南说,种植园夏末初秋风景独好,每天不到天黑,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我感激涕零。

乱世之中,托史迪文的福,他们二老的小日子反倒芝麻开花节节高似的。

何翱的暴饮暴食,导致了……便秘。邵姐给他把了把脉,开了药。

我就势:“邵姐,您也帮我抓两副安神醒脑的。”

“怎么?不让Steven吃,你自个儿倒要试试。”

我尴尬:“这……他说我不让他吃啊?”

“嗯,口气就像个妻管严似的,呵呵。”邵姐中气足,又补充道,“这个节骨眼儿,安神醒脑只能全凭你们自个儿,拿下最后的胜利,我包你们百病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