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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44)+番外

……

周六上午,萧潇一大早去了万佛寺,烧香拜佛后,正赶上和尚做早课,她在蒲扇上打坐聆听了半个多小时,离开时抽了一支签。

中签:此卦月被云遮,凡事昏迷未定。

家宅:不安。

交易:吉。

婚姻:不合。

禅师解签:近期所有事情只是浮云遮月,无须不安,等待云收,便见分晓明白。

离开万佛寺的时候,萧潇随手把签文扔进了外殿门口燃烧的大香炉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背影从容,越走越远。

香炉里,烟火不足以迅速点燃签文,先是被烟火烤热,然后开始冒出淡淡的青烟,最后似是时机到了,颜色变深的签文终于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

周六这天上午,傅寒声在高尔夫球场正和人边打球,边谈公事,周毅拿着电话走过来时,他本不打算接,但周毅凑近道:“是老太太的电话。”

母亲的电话,自是要接听的。

傅寒声接过电话时,对几位随行人员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这才对着手机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询问老太太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毅看向傅寒声,也不知道温月华对傅寒声说了什么,他那个遇事面不改色的老板竟拿着手机一脸的不相信,迟疑着问:“你刚才说谁?”

再然后呢?

再然后,周毅老板也不打球了,好在随行人员都是博达下属,要不然周毅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老板边大步往外走,边摘下手套抛给他,视线瞥向周毅时,周毅看到了,老板的嘴角竟然浮出了罕见的笑纹

怎不罕见?要知道,他老板已经好几天没有笑过了,博达这几日人人自危,所以这笑是极为难得的。

周毅猜测了:难道跟那个人有关?

这日,两辆全黑座驾飞驰在C市道路上,沿途有车主与之“擦肩而过”,均是感慨不已:这车速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葡萄园近了,傅宅近了,傅寒声全身血液似乎都被烧热了,他鲜少有这么激动又紧张的时候,但下车的时

候,他的步子却比意识更为急切,未有丝毫停留,目的地明确,直接往客厅里面走。

客厅门关着,他几乎是“砰”的一声就推开了门,还没看到温月华,就开始大声的叫着“妈”。温月华当时正坐在客厅里削水果,被儿子这番举动惊得不轻,心口一跳,老太太捂着胸口稳神的同时,傅寒声已匆匆走了进来,“潇潇呢?”

不是说潇潇回傅宅了吗?扫视一圈客厅,却不见她人。

“怎么一惊一乍的?跟中了魔怔一样。”温月华站起身,没好气的看着儿子,31岁的人了,怎还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可不是中了魔怔吗?他和萧潇的事情,不方便告诉给温月华,但傅寒声也心知自己今天有些过于急迫了,他吁了口气,唇角终于扯了一抹笑:“潇潇今天回来也没知会我一声,我这不是担心她一个人回来……”

毕竟是傅寒声,见母亲眉头一皱,已知说错话了,果然——

温月华疑惑道:“我怎么听潇潇说她事先跟你说过。”温月华怀疑两个晚辈是不是闹别扭了,正待询问,傅寒声已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短信,谎话高超,恍然一笑:“哦,潇潇发了短信过来……”

傅寒声不说话,他不说话了,萧潇手里提着一只篮子,里面摆放着几瓶红酒,她站在客厅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眉眼温淡。

傅寒声的心在这一刻才是真的落定了,他忍不住笑了,这次才是真的笑了。

☆、置气,傅先生口是心非

周六,傅寒声回傅宅时,已是临近中午,到了午餐时间,周曼文正在厨房准备午餐,温月华正坐在客厅里削水果,萧潇听从温月华的话,刚从藏酒室里取了几瓶酒进来,至于傅寒声……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宛如神祗般从天而降,事先毫无任何征兆。

不久前,温月华似是提过:履善这几日比较忙。

萧潇离开万佛寺后,接到了温月华的电话,温月华在电话那端也不明说,浅聊几句萧潇学业,这才旁敲侧问萧潇几时回傅宅,萧潇也未曾多想,直接坐车回来了。

傅宅偏离C市,一路上车辆比较少,若是萧潇这时候还意识不到有人暗中跟着她的话,只能说她的警觉度实在是太差了。

萧潇注意到了,但她不动声色欢。

正是上餐时间,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周曼文和佣人的说话声,傅寒声今天中午突然回来,萧潇本该意外,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意外的,这里是傅宅大院,更是他母亲的栖居地,他为什么不能回来?

“赶紧换鞋去。”老太太温情脉脉的拍了一下儿子的背,走到门口去接萧潇手中的红酒篮岑。

篮子有些沉,萧潇迟疑着没把篮子交给老太太,“有些沉,还是我来吧!”

老太太道了声“没事”,提着篮子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慢慢走过来的儿子,叮嘱道:“我在餐厅等你和潇潇,换好鞋,一起过来。”

傅寒声应了一声,待老太太离开客厅,再看萧潇时,门口已没有她的身影。

C市昨夜邂逅大雨来袭,12月1日这天却是暖阳高照,微风裹着湿气,但因阳光明亮,所以湿气可以被忽略。

萧潇低头拿拖鞋,那是一双纯白色的家居拖鞋,手还未伸过去,已被傅寒声拿了出来,弯腰放在了她的脚旁。

萧潇看了那手一眼,手指修长漂亮,不管是拿拖鞋,还是放拖鞋,动作简单,却异常优雅。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去学校接你,一起回来多好。”傅寒声笑得温和。

萧潇没理他,她今日穿得鞋子没有鞋带,所以脱鞋的时候,并没有弯腰去脱,萧潇扶着鞋柜把鞋子脱在一旁,然后开始穿拖鞋。

傅寒声站着看了几秒,小孩子的脱鞋法,脱完的鞋子一只鞋子“站着”,一只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他又弯腰把萧潇脱下的鞋子拿放在鞋柜里摆放整齐,他做这些动作可一点也不温情,更是跟柔情无关,但他的姿态是放松的,回到傅宅的他,慵懒之余,就连眉眼间也沉静了许多,不似那日在会场评委席上气势冷锐逼人。

萧潇不能想那日,每次念起,必是心头泛恼。

这么一想,萧潇穿鞋动作幅度有些大了,傅寒声垂眸瞥了一眼,明白了,这是在跟他置气呢!

傅寒声站在一旁换拖鞋,声音低缓,仿佛由心而发,娓娓说道:“论文刊登在权威期刊上,潇潇有没有细算过,究竟有多少股民会看到你的论文阐述?很多人的行动和思想,全都是从微不足道开始,如果这个微不足道存在着不可靠性,又会有多少人会深受其害?”

玄关阳光耀眼,萧潇脸庞沐浴在阳光里,仿佛有色彩洇染,那是最为娇艳的桃花,那样的桃花色不是羞愧,而是羞恼。

他那日拆她台不过瘾,如今再打算另行补刀对吧?

萧潇离开玄关,走了几步,终究是越想越气,双脚从拖鞋里撤出来,弯腰左右手分别捡起,见那人正在换鞋,她抡起一只拖鞋就朝那人的身上砸去。

拖鞋砸中傅寒声的背,疼倒不至于,小丫头一个,力气就算大又能大到哪里去?他转身看着她,嘴角没有微笑,也不像是动了怒,但浑身上下却有一股隐秘的张力。

一般人看到这样一个傅寒声,早就吓趴了,谁敢往这样一个男人身上扔东西?若是周毅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暗自倒抽一口凉气吧!

别人不清楚傅寒声的为人,周毅清楚。

围绕傅寒声打过转的女人们都知道,傅寒声并不是言情小说或是偶像电视剧里传统意义上的白马王子,他暴戾,无情,冷漠,说他残忍也不为过。

她们看到的傅寒声,是披着伪善和假笑的孤狼;周毅时常跟随傅寒声左右,他看到的傅寒声是在对付背叛者或者敌人时没有人性的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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