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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72)+番外

若是受伤严重,说不定还要去医院,现在是新鲜扭伤,纵使需要去医院,最好还是能在家里先应急处理一下。

正是凌晨时间段,萧潇右脚这么一崴伤,不仅惊动了曾瑜,也惊动了不少人,眼下那些人还没过来,起床穿衣服怎么说也需要几分钟吧!傅寒声就趁这几分钟训斥起了萧潇。

“起夜怎么也不开灯,万一碰着,磕着……”说到这里,傅寒声止了话,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碰着,磕着?当事人不是已经扭伤了吗?

再看妻子低着头不吭声,傅寒声念起她摔在地上那一幕,无意识皱了眉,伸手捋她的睡衣袖子:“手臂有没有伤着?”

萧潇避开,起个夜还会摔倒,萧潇面上也挂不住,傅寒声哪知她的小情绪,语气难免重了一些:“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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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是真的不悦了,他在担心她,她难道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由不得傅寒声不生气,他生气并非全因萧潇右脚崴伤,充其量萧潇受伤只是诱因,更多的原因是来自于先前那场梦。

那是一场糟糕透顶的噩梦。

地点是南京。

梦里月色很好,他站在小区里,在他面前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萧家在四楼,他眼睁睁的看着萧暮雨牵着萧潇的手从他面前走过,但她却不认识他,她和萧暮雨说着话,话音里有一种绵绵的味道。

“潇潇。”他在梦里,他在萧家楼下叫她的名字。

萧潇回头看他,那眼眸是陌生的,“你是?”

“傅……”他心中悲怒交加,话到嘴边却尽是涩然:“傅寒声。”

她笑了一下,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时间又气又恼,容不得她和萧暮雨站在一起,更见不得他们一起上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离萧暮雨身边:“走,我们回家。”

终究是一场梦,他走的快,以为自己还在紧紧抓着萧潇,他满心欢喜,回到山水居就好了,只要她不在南京,怎样都是好的,可走了一程之后,他却忽然间发现身畔已无人,而他紧攥的不过是一团空气,身旁哪里还有萧潇的身影?

他把萧潇给弄丢了。

原路返回,急着回萧家找她,他太过着急,却道是急火攻心,忽然间从梦里惊醒了。

醒来意识尚未回潮,下意识去摸萧潇是否还在身畔,摸到她了,方才松了一口气,躺下的时候安慰自己,是梦,原来是梦,以后断不能再做这样的梦了。

戒烟以来,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萧潇在家里,反倒是好了许多,谁曾想凌晨被异声惊醒,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怎能不气?但他也知道这气来得太莫名,尤其是唤了萧潇一声后,他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重了,她摔倒了,脚也崴伤了,这时候想必是又疼又难受,他该压下火气的。

这么一想,傅寒声脸色也没先前那么难看了,找了一件厚外套帮萧潇穿上,缓和语气道:“起夜怎么不开灯呢?”

他这样的语气可是和先前判若两人,萧潇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薄唇上,他的唇部线条很完美,不悦的时候会微微下沉,或是轻轻抿起,带着令人畏惧的压迫和冷肃,可若是淡淡微笑时,不管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内容,总能吸引他人的目光。此刻,他没有微笑,但薄唇线条却柔化了许多。

“你在睡。”床头灯忽然亮起,会扰醒他,不是吗?

短短三个字,傅寒声心里的恼气一下子就没了,满满的温柔气,他只是笑着看她,也不说话,那目光萧潇察觉到了,平日里冷漠寡淡的人若是私底下眉眼含笑,眼神不是一般的烫人。

傻气。

他心里是这么责骂她的,但嘴上却不说,眸光犹如一汪湖水,问她:“起夜是想喝水,还是想去洗手间?”

“喝水。”

傅寒声摸了摸她的头:“等着。”

这边,傅寒声刚把水杯递给萧潇,曾瑜就带着两个佣人敲门进来了,目睹卧室情况,先让两位佣人去扶倒在地毯上的古典架,再把破碎的瓷器清理出去,而她本人也没闲着,取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着,打算坐在床上帮萧潇冰敷的时候,只听傅寒声站在一旁道:“我来。”

曾瑜倒也没有太过讶异,反倒是不远处两位家佣放慢了打扫动作,傅先生待傅太太还真是好。

傅寒声坐在床上,把萧潇的右腿拉放在腿上,萧潇抬了眼,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清澈的眼睛里,他伸手接过曾瑜递过来的冰块毛巾,叮嘱萧潇:“疼的话,要对我说。”

其实,看着他认真的帮她冰敷右脚,纵使萧潇觉得疼,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曾瑜在一旁站着,傅寒声手里动作没停,问曾瑜:“家里没有冷冻剂吗?”

“没有。”曾瑜摇头。

萧潇是新鲜扭伤,忌按摩,否则会加速局面扭伤,最有效的方法是喷射冷冻剂或是冰敷。

冷冻剂比冰敷有效,若是及时在局部喷射冷冻剂,能够很快就抑制出血肿胀,不过冰敷也不错,无非是费些时间罢了。

这一晚没少折腾傅寒声和曾瑜,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轮流替换着用毛巾帮萧潇冷敷一次,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萧潇说右脚应该是好了,至少没先前那么疼。

见她整个人窝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没精神的闭着眼睛,傅寒声嘴角一勾,右脚疼不疼,大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但她困得不行,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傅寒声沉吟了片刻,让曾瑜回去睡觉,好在萧潇右脚没有肿胀迹象,等她晨间醒了,视情况再说吧!看这情形,应该没什么大碍。

凌晨入睡,傅寒声特意在萧潇右脚下垫了一个软枕,可即便是如此,萧潇犯困是一回事,睡得舒不舒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伤脚隐隐

作痛,不管怎么放都不舒服,傅寒声好不容易趁她睡着后补了个眠,她也不便吵醒他,只能忍着,就这么断断续续到了天亮。

早晨起来,萧潇右脚肿得厉害,傅寒声开始后悔凌晨那会儿没有带萧潇去医院了,怕骨折,怎么说也要带萧潇去医院检查一下,早已让高彦备车在楼下等着。

萧潇一点路也走不了,傅寒声也见不得她单脚跳着走,去医院检查之前总要洗漱换衣服吧?傅寒声抱着萧潇去洗手间。

像这种情况,若是老夫老妻倒也罢了,但让她此刻就经历这些还是比较尴尬的。

傅寒声把萧潇放在马桶上,就直起腰站在一旁等着。

萧潇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她轻声喊他:“傅寒声。”

“嗯?”

萧潇说:“你先出去。”他在这里,她还怎么小解?唉……所有的浪漫和美好,一旦到了日常生活面前,全都会灰飞烟灭。

神仙要小解吧?明星要小解吧?尘世男女都要小解吧?管你是不是高官显要,管你是否富可敌国,管你是王妃还是丑小鸭,小解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可一旦落实在生活里,提出来,讲出来,势必是不完美的,这就是大部分偶像电视剧为什么只把结局卡在了结婚那里,却不昭显婚后。

小解不丢人,除非中国十几亿人,有人一辈子也不需要小解,但萧潇此刻丢人,源于傅寒声站在这里不走。

傅寒声怎么可能出去?稍加不注意,万一再次扭伤怎么办?再说,就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不知道,开了水龙头,任它哗啦啦的流着水,好了,有了背景音乐,不尴尬了吧?

萧潇说:“水流声太小了。”

“我听不见。”

“我自己能感觉得到。”天啊,她竟然在洗手间里跟傅寒声谈生理问题。

傅寒声“嗯”了一声,他这次打开了洗手间内的立体音乐,任由轻音乐流淌一室。

问题不在这儿,萧潇挫败道:“你先出去,我好了会叫你。”

傅寒声一下子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了声“麻烦精”,终于转身离开了,萧潇看着他的背影,盼着她的脚没事,若是有事,这样的日子她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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