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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80)+番外

傅寒声因方之涵这句话笑了,他妻子也是这么说他的,说他要的是山水之乐。他这么想着,也不知道她脚伤怎么样了,前不久给她打过电话,她当时正在吃晚餐,总不能在用餐时间段问她脚伤问题吧?于是浅谈几句家常,她沉默了几秒,突然来了一句:“今天C市变天了。”

“嗯。”C市确实是变天了,市民都知道,这话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大概他太过随意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期之内,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变天了。”

这一次,他笑了,却装作不知她话语间隐藏的意思,他重复她的话:“嗯,变天了。”

他这么“迟钝”,势必会激发她的沉默,果不其然,萧潇道了声“挂了”,手机就真的被她给挂断了。

她不知,他拿着手机笑得有多心潮涌动。她是否在间接告诉他,C市变天,他在外面理应注意保暖,别回头感冒了?

不过是一句贴己话而已,依她的性子,是很难说出口的,但无妨,那句重复的“变天了”,已让他体会到了烟火人间,那是家的味道。

这夜,萧潇右脚受着伤,傅寒声本不该离开山水居,纵使因为公事,也该在宴会结束之后,寻借口赶回山水居,但撇下几位融信高层,实在不是一件很光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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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袭来,寒意逼人,长桥两旁有序悬挂着两排宫灯,在风中飞舞着,风吹起一行人的大衣衣袂,傅寒声和方之涵交谈的时候,偶尔会不动声色的翻看着腕表时间。

茶酒吧几面墙全是书,就连台阶走廊里也是书籍遍布,桌上有特设的烟灰缸,造型独特,多年来不知承载了傅寒声多少的烟灰和烟头,但如今却是傅寒声的禁忌。

茶谈,酒谈,博达高层不吸烟,并不代表融信高层也没人吸烟,毕竟是客,周毅坐在一旁也不便说些什么,再看傅先生,他的注意力似是不在这里,跟方之涵讲话,声线极富吸引力,充满着低沉和性感。

两人谈金融,谈C市近几年的市场变迁,方之涵听得入神,招手示意秘书过来记录。

这一谈,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等双方离开茶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左右了。

前往停车场的一路上,方之涵眼望前路,对傅寒声笑道:“回国之前,我听熟人谈起傅先生,说您不管出入任何场合,常常是烟不离手。”

傅寒声道:“少年不学好,十几岁就开始抽烟,这么多年过去,烟瘾难免会比较重。”

“今晚不见您抽烟。”方之涵笑睇他一眼。

傅寒声并不避讳:“我正在戒烟。”

方之涵微愣,感慨道:“这么多年的烟瘾,可不好戒。”

傅寒声笑了笑:“确实是不好戒。”

有关于傅寒声的新绯闻,方之涵今天早晨也看到了晨报,在她看来,男子戒烟,若不是为了身体着想,很有可能是为了女人。

是那个新任绯闻女友?

若是,为了和博达稳定合作关系,她有必要笼络一下傅寒声重视的女人了。

停车场到了,一群人有序止步,风吹乱了方之涵的长发,这个中年女人依然优雅十足,她看着傅寒声,笑着打趣:“祝您戒烟成功。”

傅寒声背着手,嘴角笑容微不可见:“借方董吉言。”

方之涵道了声“改日再叙”,两人简单握手后,方之涵上了车,隔着车窗跟傅寒声和博达成员挥手告别,傅寒声穿着黑大衣在风中站着,目送融信车辆缓缓驶离楽府。

在博达高层看来,他们傅先生一晚上都沉着从容,就连目送融信车队离开也是淡定自若,但……

就在融信车队消失众人视线的第一秒,傅先生笑容收敛了,他快速转身,大步朝座驾走去的同时,大手一挥,吩咐众人道:“散了。”

紧接着,傅先生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易察觉的皱了眉,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花钱的人,是在消磨时光。

挣钱的人,是在浪费时光。

他是后者。

傅先生在途经高彦身边时,见高彦还站在原地不动,拍了一下高彦的肩:“go,go,go。”

他一连说了三个“go”,惹得博达高层惊愣不已,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纷纷看向周毅,周毅苦笑,有些事,看他也没用,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说啊!

周毅对众人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进公司还有后续工作要忙,大家抓紧时间回去吧!”

☆、离歌,人生只需最简单的厮守

回到山水居临近深夜12点,那个时间段,萧潇正在睡梦中,室温调得比较高,兴是觉得有些热,所以大半被子被她压在了身下,肿胀的右脚就那么暴露在了被子外颏。

傅寒声站在床畔,先是查看了一下她的右脚,这才掀开被子,弯腰把她抱起来,总不能让她压着被子睡上一宿吧?

他动作轻,但她还是醒了。

初醒,她看着傅寒声有些迷糊,似是分不清他是谁,也分不清她究竟身处在哪个空间里,她这样的眼神,傅寒声不喜,但他的眸子是柔和的:“潇潇压着被子了,我们换个位置再睡。”

此时,他已抱起她,萧潇“嗯”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声“嗯”,声音很低,也很模糊,更像是梦中呢喃,以至于傅寒声帮她调整好睡姿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柔软。

他在床边坐下,拉过被子重新帮她盖上,她没睁眼,却低低的启唇问他:“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C市今天格外的冷,天气也是阴测测的,下雨是一定的,无非是取决于时间早晚罢了。

她睡意朦胧的跟他说着话:“C市下过雪吗?”

“近几十年没有下过雪。”顿了一下,傅寒声问:“喜欢下雪天?”

萧潇淡淡的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C市下雪了,偏巧你回来,所以随口问问。夥”

傅寒声不作声,片刻后,萧潇察觉他把手探进了被子里,精准的摸到了她的指尖,极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凉,萧潇任他握着,眼睛虽闭着,但睡意却冲淡了不少,过了一会儿,这才听他再次开口:“热疗效果还好吗?”

“好。”

傅寒声没有问她疼不疼,想必就算是问了,依她倔强的性子,也定是不会说实话,所以傅寒声不问。

被窝里,萧潇的手很温暖,傅寒声能够深切的感受到这种温暖,这只能说明他的手是凉的,打算抽手出来时,萧潇的手动了动,紧了紧他的手:“再暖一会儿。”

傅寒声呼吸窒了窒,短短五个字,让他眼眸有些湿了,是谁说他妻子冷血无心?身为小女人最能打动人心的就是温柔,不动声色的温柔,落落大方,不娇柔做作,被窝里的纤纤玉手,无声理解着他的晚归,洞察着他的疲惫,她只需这么轻轻一握,不仅诠释了她的知冷知热,更加抚慰了他的满心触动。

她言语寡淡,不甚与人亲近,能如此,已是意外。

尘世生活,夫妻本该如此吧?

对于傅寒声来说,有关于他的过往香艳绯闻,他未曾对萧潇提及半句,纵使萧潇会看到,他也不会提,不是刻意回避,而是没有诉说的***。

对于萧潇来说,她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萧暮雨,甚至苛刻的责令自己不要想起萧暮雨,不是逃避。有谁能读懂她的内心?她从不舍萧暮雨离开她,到最后笑着求他离开她,有关于萧暮雨的一生,完全是一出绞杀她血肉的人间悲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愿诉说,也有自己的彷徨和寂寞,傅寒声历经风霜,萧潇历经风霜,难道太阳就没有历经风霜吗?

清晨时分,太阳从东方升起,它在暗夜中会再次悄无声息的回到东方去,这一夜的“行走”,何尝不是正在历经风霜?

萧靖轩生前说:“平平淡淡才是福,世人从零开始,也终将回归零。每个人的开头和结尾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过程,所以过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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