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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81)+番外

萧靖轩临死前那一刻,他想起了萧潇,想起了萧暮雨,想起了未曾再见一面的方之涵,最后他想起了唐瑛,他想说:“我的人生到头了,也实在是走不动了,不过没关系,天堂那里有我,假以时日,我们会再重逢,那里没有怨恨,没有憎恶,只有微笑和温暖。”

萧暮雨生前说:“在商场打拼,任你圆滑世故,也会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受伤不可怕,人只有受了伤,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无法割舍。”

萧暮雨意识终结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萧靖轩,看到了短短的23年人生路,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的退着走,最后定格在了他和萧潇初见的那天。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静静的站在一旁,嘴角有着最轻微的笑意,他看4岁的他,他看2岁的萧潇:那是在南京,孤儿院里,萧靖轩左臂弯里抱着萧潇,右手牵着4岁的他一步步离开孤儿院。

4岁的萧暮雨离开了,23岁的萧暮雨却一步步走进了孤儿院,他笑,笑的泪流满面:“潇潇,我一生的命运就是从这里开始的。19年前,爸爸把我带离孤儿院,当时我在想,我们三个人是可以一起厮守到老的。我的生命累了,你别难过,也别伤心,我在来生等你。人若是有灵魂,我的灵魂会在佛前长跪不起,只愿佛祖能够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我不再只陪你19年,我们会有第二个19年,第三个19年……我以前觉得,有些东西铭刻在了灵魂里,终其一生也无法割舍,可我现在想对你说:是我抛弃

tang你的,所以你可以忘了我,重新再爱第二次。”

唐奎仁生前是金融界的泰斗人物,临死前一月,萧潇端茶给他喝,却在庭院拱形门廊处止步,她靠在那里,含笑看着她的外公,像是正在看一个调皮的孩童。

是的,孩童。

外公坐在庭院摇椅里,那把摇椅一晃一晃的,他举高手中的老花镜,隔着镜片看太阳,眸光新奇,嘴角笑容温软,那模样竟和孩童那般相似。

凌晨,萧潇睡着了,她没有梦见任何人,反倒是傅寒声,他梦到了萧暮雨。

2007年入夏南京,他在病房里见到了萧暮雨,他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绿意盎然的树木,声音很低,似是轻叹:“柏拉图说: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说到这里,他转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萧暮雨,目光暮凉,他问:“这种无望,你懂么?”

萧暮雨不舍萧潇,心力交瘁的存活着,对萧潇以后的“生”,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你走吧,只要她翅膀还在,我在沧海那头等她。”

没有人知道,2005年,傅寒声奔波南京,他从念念不忘,逐渐奔赴无望;从情难自制,再到放手舍弃,心路历程充满了动荡和自嘲变迁。

2006年,人生刚刚迈进30岁大关的他,正值声名显赫时,私底下却悄然立了遗嘱,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风雨事,一颗心磨练的无坚不摧,但在他看来,除了赚钱,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乐趣,也许在他的内心里面:精神上的寂寞,最能杀死一个人。

这个亿万富翁,他的内心是寂寞的,并且寂寞了很多年。

还没结婚的时候,傅寒声跟温月华提过萧潇,温月华长久沉默,最后她问儿子:“你爱潇潇吗?”

这个问题,傅寒声不会回答,也许他终其一生也不会回答。懂得人迟早会懂,不懂的人何必着急诉说。

周二,萧潇下午要回C大讲课,送她去学校的人是张海生,傅寒声很忙,一上午手机不断,吃罢午饭,把她抱上车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让车暂停一下,返身回去,片刻后再出来,手里已多了一双手套。

手套是他为她戴上的,萧潇在车里坐着,他在车外站着,弯腰探进后车厢,很自然的帮她一一戴上,再看他的表情,如常平静,垂落的眉眼间透着专注。

戴完手套,他拍了拍她的肩,话语简洁:“去吧!”

被手套包裹的手指是温暖的,汽车驶离,她透过车镜看着站在原地,越来越远的他,不易察觉的握紧了那只手拐。

那是一只做工考究的手拐,是傅寒声为她准备的,没有轮椅随行,他用一只手拐成全了她的尊严,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她不良于行。

庭院里,曾瑜见汽车渐渐消失,转眸看着傅寒声,迟疑道:“要不我也去学校吧!太太右脚走路,怎么受得了?”

傅寒声抿了抿唇,没有回应曾瑜的话,只是背着手进屋了。崴伤脚第三天就让她下地走路,他知道她会痛,但他看不见,所以她可以忍着痛走一走,至于曾瑜……

曾瑜若是这时候跟着萧潇进出学校,C市那池水估计会被她给搅乱吧!曝光这事,不宜大范围,小范围获知,便也足够,那么从哪里先曝光呢?

傅寒声唇角微勾,C大获知此事第一人是邢涛,紧接着该是萧潇舍友了,若是心思沉下来,她们理应觉察出端倪……

☆、为你,只为遇见你【6000】

C大,金融系。

张海生把车开到了阶梯教室附近,若是往常,萧潇是不可能让张海生把车开进学校的,但今日她允了。

这份允许,跟她脚伤无关,只因她在看到报纸的那刻起,已然明白:C大校园里,有关于她和傅寒声在一起的事情,很快将不单单只有邢涛获知,若是她的舍友能够转移“新欢”焦点的话,很快就会疑惑重重……

现在张婧等人平静无波,并不代表某一日她们不会幡然醒悟。

报纸上刊登的图片,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泄露了她和傅寒声的关系,所以萧潇让张海生把车开进阶梯教室附近,并非是破罐子破摔,而是……

这辆座驾,不是豪车,也不是动辄几十万的中高档车,只是一辆普通国产轿车罢了,是普通大众消费的热门座驾夥。

不招摇,很好。

张海生打开车门,萧潇把鞋穿在右脚上,那种滋味真是难以形容,张海生在一旁看着直皱眉,萧潇脚肿消散了一些,但穿鞋是真的难受,她是硬塞进去的。

“还是我扶您进去吧!”张海生总归是看着不忍心,套上鞋,萧潇脸色已经是很不好了,若是再下地的话……

“我自己可以。”

萧潇下车,右脚触地的那一瞬间,已是钻心的疼,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撑着手拐朝阶梯教室走去。

人这一辈子需要坚守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说责任,比说是承诺。萧潇既然任职大一讲师,就不可能让那么多学生浪费时间静待她康复回来。

时间,多么宝贵,而她以前总觉得时间走得太快,太快了。

这一堂课,萧潇是站着讲完了,将近两个小时,以至于她的整个右脚都是麻木的,但她面上却是平静如常,除了脸色比较白之外。

还记得初进教室,有学生见她拄着手拐,有人好奇的问她怎么了?

萧潇的回应很简练:“不小心崴伤了。”

右脚穿上鞋,这样的冲击力远比右脚不穿鞋要小上许多,没有人会把她联想成傅寒声的“神秘新欢”,充其量只会私底下认为,最近似乎有很多人扭伤脚。

不知情的人,或许会对傅寒声的新绯闻想象力十足,却偏偏不会对身边熟识的人过度联想,之前萧潇觉得回学校上课,会被人浮想联翩,现在想想,只因自己是当事人,无非是心虚罢了。

值得“庆贺”的是,唐伊诺不再旷萧潇的课,不知是萧潇那日言语起了效果,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唐伊诺坐在了教室里。

课堂上,两人目光偶尔对视,唐伊诺漠视,萧潇无视。无需做戏,新时代好姐妹,向来跟她们无缘。

一堂课结束,萧潇收拾课本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时间卡得很合适,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是谢雯发来的:“如果不急着走,我们一会儿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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