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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44)

他在木梯上坐着,旁边放着一坛酒,燕子墨心里一惊,快步奔去,放下药碗,抬起酒坛子晃了晃,喝完了!

怒气一下子涌上心头:“六哥,你怎能这般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明知酒尝不得,平时小酌倒也算了,如今怎能这般不知轻重?”

放眼天下,唯有三人敢对燕萧说此话,一个是自小看他长大的刘嬷嬷,一个是顾红妆,还有一人就是他。

有人关心,有人为他担忧,总归是好的。但燕箫看着满院落花,尽是寒冷入骨。

这座庭院里,她手握长枪,清浅一笑间,道不尽的满心欢欣。

“箫儿枪法如神助,这般身手若是有朝一日决战沙场定是所向披靡。”

话音犹在,但他和她之间却早已隔尽繁华梦落,难以言明的物是人非。

“六哥若不喜迎娶那妖女,不娶也罢,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那半颗天香豆蔻,我们会找不到。”燕子墨放下酒坛子,声音冷冽。

燕箫看了一眼燕子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无声示意燕子墨坐下。

燕子墨撩起长袍坐在燕箫身边,只听他开口说道:“十六岁那年,我有三名侍妾,此乃夫子张罗,我心中有气,悉数迎入府中;十七岁那年,接头偶见孤女卖身,身世可怜,原本无心相救,只给了一袋银子解她之困,但无意中看她破涕一笑,竟无比神似夫子,失神良久,李恪会错意,竟偷偷将那女子带入王府。那夜我并未动她,但翌日见夫子夸那女子水灵,一怒之下将其纳为妾室;十八岁夫子为我长跪御书房之外,落下腿疾,自此两年王府再无新人入内;二十一岁,为了帝王大计迎娶武宁入府,二十二岁丞相府中和白芷有了一晌贪欢……”

燕箫笑笑,淡淡的说道:“尘世所逼,情感所累,我哪一次娶亲是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这么多次,也该习惯了,迎娶阿七,虽然是被逼所致,但却心甘情愿。”

燕子墨感慨道:“六哥对太傅默默做了这么多,实属不易。”

不易吗?她若醒了,可愿摒弃前嫌原谅他?

心事加重,看向那碗药汁,燕子墨会意端给他,接过,仰头饮下。

很苦,但因为心中有所期盼,所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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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章,静候!

动怒,太傅风流

更新时间:2013-7-17 15:18:07 本章字数:3517

夕阳余晖洒在幽幽庭院中,风声寂寞,凤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是武宁,东宫宁妃娘娘,地位自然尊贵。

宫女内侍站在庭院中,而她站在房间内,玲珑身姿挺立,美丽的蝴蝶锁骨在衣襟处若隐若现,娇媚动人。

她是来寻衅的。

武宁直率善妒,燕箫为了皇权,笼络女儿心,说着违心的话,经年间将武宁紧搂入怀,声声呢喃温柔缱绻,却夹杂着寒针利刃韪。

他声音清雅低迷:“东宫美人,唯宁儿性情直率,甚得我心。”

燕箫说谎骗死人不偿命,那武宁仗着燕箫对她的娇宠,越发肆无忌惮,就连宫中正主太子妃都不看在眼里,时常明争暗斗,战火激烈。

燕箫看着她们每每斗得你死我活,表面戾气横生,私底下却满心欢喜璧。

不怕她们不斗法,就怕她们无心生斗。于是这一切都取决于燕箫,但凡一方偏重,另一方势必会坐不住,这东宫每日因为两位女主子无声厮杀,倒也很精彩。

今日武宁来找凤夙晦气,凤夙若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倒也罢了,但自从被捕入狱,历经酷刑,再加上出狱后没少受宫人暗地里奚落嘲讽,委实有意借着武宁闹事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你就是阿七?”武宁初时见到凤夙的容颜着实恍惚了一下,但当她看到凤夙左脸刀疤和满身伤痕时,嘴角终于浮起了一丝冷笑。

那样的笑,是未战先赢的笃定之笑,猖狂而尖锐。

“好像确实叫阿七。”凤夙懒得称呼武宁一声娘娘,以前身为顾红妆的时候,她还因为礼数多有注意,但如今……没必要。

武宁叱道:“粗鄙不堪,乡野出身,难怪不知礼数轻重。”

“姐姐——”凤夙这声姐姐没叫错,现如今她二十岁,理应叫初春生辰的武宁一声姐姐。

“住口。”武宁怒道:“卑贱至此,这声姐姐是你该叫的吗?”

凤夙眼波如水,慢悠悠的从武宁脸上流过,“姐姐比我先行嫁给殿下,依照礼数,这声姐姐是免不了的。”

武宁微微偏了臻首,黛眉轻扬,哼道:“就凭你也想嫁给殿下,当真是痴人说梦。”

凤夙叹道:“如今大势已定,云阁张灯结彩,我和殿下成婚事已至此,姐姐纵使心中不喜,想必也只能无可奈何了。我知道女子若得配殿下,必定门厅显赫,但声誉是祖辈加诸的,倘若众女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贫贱之分。”

武宁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讥诮深深,“好一张伶牙俐齿,你以为殿下娶你,是真心喜欢你吗?别异想天开了。”

凤夙今天还就异想天开了。

“我和殿下情感笃定,志趣相投,此生并无大愿,唯盼和殿下比翼双飞,鸳鸯同寝。”

武宁冷笑,一声比一声冷:“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凤夙也不生气,娇声笑道:“我是小贱人,姐姐是大贱人,我们两个贱人一起服侍太子殿下,殿下这下子有福了。”

武宁脸色涨红:“你敢变着法的骂我?”

言罢,竟是扬手试图掌掴凤夙,凤夙拦下,那般重的力道让武宁瞬间秀眉打结。

凤夙双眼漆黑,黑如凌晨天色:“姐姐,大后天我就要嫁给殿下了,你这一巴掌落下来,我这唯一还能示人的右脸只怕也要毁了,届时殿下问起话来,我不好回答啊!”

武宁像是一只受制于人的小狮子一般,脸部因为气愤微微扭曲着:“你威胁我?”

“我是提醒你。”凤夙笑了笑,松开了武宁的手,武宁手指颤抖,死死的盯着凤夙的脸,恨不得直接上手掐死她,但武宁的手现如今都是麻的。

看不出来,这小贱人竟然还会武功。

“小贱人,若不是你长得像那个女人,你以为殿下会娶你这个丑女吗?只怕他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凤夙装傻问她:“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武宁以为她不知,忽然得意起来:“顾红妆,当今太子太傅。”

凤夙神色间不尽叹息,“我听说顾太傅倒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奇女子,如果我长的像她,倒是我的福气。”

武宁却冷笑道:“的确是你之福。那顾红妆性巧慧,多权术,虽有才华,却是为人极其阴险奸诈,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

凤夙恍然大悟:“那我自是比不上,你看看人家多有才华。”

武宁笑意冰冷:“你们还是有相像之处的,一样不知廉耻,不顾师生伦常,引诱自己的学生多行闺房之乐。除了太子,听说裙下入幕之宾不在少数,可谓是风流不让须眉……”

凤夙神色忽然变得极为阴冷,眉目间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刚才的浅笑嫣嫣,顿如被风卷走无踪。

那武宁没发现凤夙的异常,越说越兴奋:“天下有谁不知顾红妆生性残酷,沙场杀人宛若喝水一样自然。平时善于钻营,精于权术,太子诸事多有她干预,暴戾而专制,若没她,我大燕也不会时常处于战乱之中。男人对顾红妆来说是什么?就是她脚底板上面的泥……”

凤夙眼底一片漆黑,脸色阴沉可怕,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冷冷的风让凤夙清醒了不少,但眼中的阴霾依然存在。

“宁妃,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

凤夙说的是我要休息,而不是我想休息,可见语气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