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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95)

简直是欺人太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现如今的她果真是任由谁都能放在脚下肆意践踏……

“皇上请自重。”这一次,凤夙睁开双眸的同时,手已经准确无误的在棉被下握住了楮墨的手指,但……

凤夙受惊,险些从床上弹跳坐起来。

但还不待将自己的惊惶吐露而出,只觉得喉中一阵腥甜之气冲口而出,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却觉得腹部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天啊!蠢蠢欲动?这是怎么了?

“早知道肌肤相亲能让你这么快清醒过来,我早该这么做了。”

这话真是该死的挖苦人。

凤夙脸都寒了,哪有精力理会楮墨,坐起身,蓦然掀开被子,就那么当着燕箫的面,将自己的白绫单衣捋高,只见腹部较之以往似乎大了一些,微微凸起,若是穿着衣服,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凤夙却深知,这样的发现无疑很诡异,也很惊悚,处处透着阴森寒气。

昏迷前,她的腹部尚且平坦如初。

昏迷后,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差?她究竟是怎么了?

楮墨这时候也不避讳男女之防了,直直的盯着凤夙的肚子,终于皱了眉:“这个孩子倒是成长的很快。”

此话出口,凤夙脸色瞬间变得尤为苍白,双唇更是毫无血色。

“害怕了吗?如今我倒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这样的成长速度还真是惊人,想不到七鞭草非但不能伤害这个孩子分毫,还能助他/她借毒生长,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只怕又会将此事当成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了。”楮墨的话宛如初春柳絮,一声起,惊动柳絮翻飞,触目一片炫目的白,然后那样的白光“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缓缓飘扬而下……

“……怎么会这样?”良久良久之后,凤夙终于出声,只不过那样的声音太过沙哑和空灵,仿佛从地底下涌出来一般。楮墨眉目深沉,沉默片刻,将手从她腹部撤回,若有所思道:“你乃活佛门下弟子,可有问过活佛,他学识渊博,定当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爷爷远在漠北沙漠,她如何问?想起皇爷爷,凤夙脑海一清,眼神直直的盯着楮墨。

同样是俊美非凡的男子,楮墨的脸和前世凤简的脸重叠在一起。若前世的凤简是今世的楮墨,那皇爷爷呢?皇爷爷在世,凤简又如何转世成楮墨?

还有她的孩子,复活后的顾红妆,一件又一件的谜团缠绕在心,激的她头脑发胀,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夙脸色煞白如纸,无力的靠在床头,“连七鞭草都不能打下这个孩子,就算问了活佛,又有什么用?”

楮墨思虑片刻,漫不经心的笑笑:“你若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

“待孩子成形,届时开腹取婴。”楮墨语出惊人。

凤夙大惊,竟脱口道:“楮墨你——”

楮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低的笑道:“这声楮墨好听顺耳多了,以后无人时,不妨就唤我楮墨,这般听来,倒是新鲜的很。”

凤夙脸色极为难看,开腹取婴,这么残忍招数,恐怕当今天下只有楮墨能想的出来。简直是阴毒到了极点。

见凤夙生气,楮墨难得好脾气道:“七鞭草对孩子无用,那老妇人定会再拿堕胎药过来,横竖吃着没事,你不妨喝完看看情况,若是这些药能助孩子成长,届时再另寻解决之道。”

凤夙沉沉的闭上眼睛,这时候乱又如何,楮墨虽话语轻漫,但却并非毫无道理。

眼见楮墨摇着轮椅去了桌旁,好整以暇的倒茶喝水,凤夙忍不住皱眉道:“看样子你打算在此常住了?”

楮墨举起杯子,无声询问凤夙要不要来一杯,凤夙没跟自己过不去,勾了勾手,楮墨不由低低的笑了:“我新排了一出好戏在东宫,不日即将上演,若远离东宫还怎么看戏?”

“谁是台上戏子?”凤夙接过水杯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顾红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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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酒,女鬼良善

更新时间:2013-8-11 23:23:25 本章字数:3665

人生际遇完全就像是一出闹剧。

前半部,她身为顾红妆和楮墨厮杀连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后半部,她化身成了菩提寺阿七,反倒和楮墨难得和睦共处,把酒言欢。

他们在喝酒,哪来的酒?

当年楮墨身为质子被囚云阁,草堂既是他的居住之所,所以闲暇无聊的时候在院子里埋下几坛酒,也是理所当然的柝。

上好的桃花酒,楮墨取出两只坛子,丢给凤夙一只,然后自己打开腿上放置的酒坛,掀开坛子上的封口时,他俯身闻了闻,随即漫不经心道:“味道极好,你闻闻。”

言罢,见凤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由后知后觉道:“险些忘了,酒香味你怕是闻不到了。”

这话还真是恶劣璇。

凤夙冷冷的笑了笑,她岂止是闻不到,这些酒在她喝来,恐怕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都是一样的无味。

纵使无味,可还是喝了,只因孕妇忌酒,或许喝多了,这个孩子就……

似是知晓凤夙的想法一般,楮墨边喝酒,边开口说道:“多喝点,倘若孩子难以保全,也算我功德一件了。”

凤夙皱眉看他:“你之前不还劝我留下这个孩子吗?”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孩子若生来就是妖孽,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凤夙听罢,笑了笑,只是那笑很冷,他倒是心思变幻莫测,狠毒的令人无言。

凤夙不语,楮墨一时也便没有继续说话,沉默的喝着酒,庭院落花缤纷,缓缓飘落在过膝的草丛中。

楮墨侧头看了看凤夙,因为之前被燕箫击中了后脑勺,所以此刻额头上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原本脸庞就没有血色,如此一来,说她是从棺木中爬出来的千年女尸,只怕也没有人会不相信。

他忘了,她原本就是女尸。

“你笑什么?”凤夙觉得楮墨的笑容太过于诡异和阴冷。

楮墨看了她一会儿,“你来到燕国之后,伤势或大或小,好像从未断过。”

“……”凤夙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

“燕箫如此待你,只怕日后要悔上千倍万倍不止了。”

大概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凤夙觉得这话多少有些诡异,不由直勾勾的盯着楮墨,没有言语。

“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燕箫为何要后悔?”凤夙眼眸微闪,寂静的问他。

似乎觉得凤夙反应太过失常,楮墨目光深幽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七公主才智不输顾红妆,有良才却识用,燕箫以后若知七公主才学,岂不悔死?”

凤夙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但楮墨却饶有兴致的盯着凤夙,意味不明道:“区区一句话而已,七公主适才反应似乎过激了一些。”

“是么……”凤夙喝了口酒,淡声道:“兴许是酒醉了。”

那一夜,原本疏朗明月渐渐被乌云笼罩,不多时竟下起了下雨。

诺大的庭院中,野草狰狞,场面很凄凉。

凤夙抱酒同醉,情到深处,她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来,随手折断一根细细的树枝,舞起剑法来,那剑法竟有说不出来的飘逸绝伦。

原本已经醉酒朦胧的楮墨目睹凤夙的剑法时,眼眸中竟有寒光乍现,但很快就被薄雾笼罩,然后那雾气越来越浓……

那样的剑法,竟是该死的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在哪里呢?

阴雨霏霏,雨势并不大,但若凤夙长时间在雨中舞剑的话,就难免会被雨水淋湿。

楮墨原想阻止,但见她的剑法越发凌厉狠辣,招招都是无法攻破的死穴,迟疑片刻,终是在一旁看着,并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