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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难中靠种田求生(96)

作者: 八里做梦 阅读记录

话音刚落,程年慢吞吞地钻进被子,像要回洞穴的鼹鼠

然后,从被子里传来说话声, “待会看, 现在不看。”

原初贝噗嗤笑了出来, 真是越相处, 越觉得这人可爱的很,真想抱抱这个大可爱啊。

只可惜这破板子还挡在中间, 阻挠他们亲昵的距离, 得找个时间把这玩意弄走。

“那我起床咯?”原初贝拍拍被子, “你再躺会?”

程年“啪”地一下掀开被子, 忸怩地支支吾吾,“你把昨天..把昨天晚上的记忆删掉,全部忘光光!”

越说越凶,鼓着嘴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大有如果你不按规矩办事,我就给你好看的意思。

原初贝装模作样地晃着脑袋,嘴里像作法一样念叨着,“忘干净,忘干净。”

停下后,朝着程年挤眉弄眼,“呀,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我失忆了吗?”

程年抿着嘴,哼哼笑起来。开心地抬手抱住原初贝,捏捏她脸颊的细肉。

她笑,他跟着笑,她仰头撅嘴,他低头亲一下。

阳光洒进屋子里,满屋晨光,可爱的人儿们紧拥着彼此,陪你玩陪你闹,就是最有趣的生活呀。

两人玩笑了一会儿,吃完早餐后,原初贝领着程年,去储物室搬麻线,趁着天气晴好把这几团麻线全部绩完,接短为长,积少成多。

别等夏天就过完了,这夏布还没做出来。

到了储藏室,他们把麻线搬到茅草亭的桌子上,将原麻撕开成片,用手一撕一捋,细如头发的纤维被拎了出来,头尾相捻接成苎麻纱,挽成麻纱团。

这一步非常繁琐麻烦,需要耐心和时间。

二人埋头挽了一上午,也就挖出两三团拳头大的麻纱团。

原初贝去做午饭,木匠小能手程年继续研究,怎么做织布用的纺梭和踞织机。

夏布多为经纬两条线平织而成,纬纱是横向织线,纬纱织过纵向织线的经纱,这样一去一来,就能织出平整的布料。

梭子就是用来引导纬线的工具,穿过经线,利用摩擦力牢固地交织在一起。

程年去砍了根短木桩,因为没有准备的量尺,他用木片做了个简易版的尺子,作为量长短的工具。在木桩上量出个长约二十厘米,宽为六厘米的木条,首尾两边凿去两个小三角,将两边凿成尖锐状。

接着,在长方形木条中间处,凿个高约四厘米左右的坑,让整个梭子呈个小船状。利用岩石摩擦,磨到里外光滑,可以放一团茧状麻线就可以了。

做得不算特别完美,但也有点那个意思了,可以投入使用了。

程年这边刚完工,原初贝那边就叫吃饭了。

午餐是吃的白面馒头,圆圆乎乎的,每个拿起来比拳头还大。

馒头的面团揉的成不成功,不看第一道揉面功夫,全看发酵后的排气功夫,发酵后的面团全身小孔,这会儿揉得时候要把全身力道揉进去,揉到面团光滑瓷实后,二次发酵,上锅大火蒸。

蒸了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关火了,但这时候千万别揭盖子,让馒头搁里头焖一会,要等水蒸气散去了再揭开。

如果一熟就揭盖子,馒头表面立马变得皱皱巴巴,不好看。

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一揭开蒸锅,朦胧的白雾蒸汽四散开来,紧接着扑面而来的,就是热腾腾的麦香气。程年站在灶台边,一口气吃完了一大个。

原初贝是做馒头的好手,做出来的馒头表皮光洁白亮,捏着饱满绵软。

撕开韧劲十足的表皮,掰开后能看到是一层层的,吃起来筋道又耐嚼,越嚼越香,嚼到最后,还会泛起来一股子甜味。

菜吃得是油辣鸭胗和鸭肝,热油爆炒,加一大把辣椒和花椒炝锅,极其下饭。

捞上一筷子的肉,夹在馒头里,也是滋味十足。

吃完饭后,程年去上了个厕所。

哪知才去没多久,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冲着原初贝抱怨,“厕所好臭呀,线绒好像也快用完了,我看粪坑快装满了,上面爬出来好多白色的蛆,实在是太恶心了。”

像这种简易的粪坑厕所,一到夏天,就特别难熬。

里面可以说是臭气熏天,蹲坑的时候,恼人的苍蝇蚊子围着你绕来绕去,让上厕所这件事都变成了酷刑。

原初贝这才想起,“啊,对了,粪坑好像快装满了,那下午咱们把粪便挑出来施肥吧?”

“啊?施肥!?”程年惊声怪叫,“用粪便施肥的菜还能吃吗!?”

他光想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心里完全无法接受,但看到原初贝冷冷的眼神,瞬间又怂了。

不情不愿地改口,“那行吧....”

知道他心里不愿意,但原初贝也想不出更好的清洁厕所的办法了,挑粪施肥,顺便清空粪坑,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