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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118)+番外

小鲛看着宗长:“鲛以前没见过这身衣物。”

溥渊解释:“今年入冬定制送来的。”

若非小鲛回来及时,恐怕都赶不上穿新衣裳的时机。

他又道:“出去用饭吧。”

小鲛笑眯眯地挽着溥渊的手臂,今年春天太冷了,雪水都没有融化,不似去年那般热闹,大多数人都窝在家里烤火炉吃热菜。

他抬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宗长,道:“鲛回来的时候没有银钱了,所以没能给阿渊带礼物。”

本来走之前那位薛老爷是想给他塞礼物的,不过小鲛谨记阿渊告诉他的话,就不愿意白白收人家的东西。

鲛入了座也不安分,爪子总要黏在宗长身上摸摸蹭蹭的。

“阿渊,我找到另外一只鲛人的消息了哦,”他眨眼,将薛老爷告诉他的话拼了个七零八碎的说给溥渊听,“二十年前他就在安多王国的地界里。”

溥渊停下布菜的动作:“二十年前。”

小鲛嗯哼一声,溥渊观他神色无变化,便也不再出声。

鲛人一边等着被宗长投喂,一边诉说自己在外面的见闻,当然他有意把天太冷自己窝在宅邸里天天睡大觉的事情掩去了,还将忘记写字的事一并隐瞒。

鲛不善撒谎,与宗长撒完谎,扭捏着不敢和人对视。

溥渊一口一口把鲛人喂饱,小鲛把勺子推到溥渊嘴边。

“阿渊自己也要吃嘛。”

他仍在扭捏,既期待阿渊问些什么,可等不及对方出声,又怕自己太笨让阿渊失望。

小鲛急哄哄地推着溥渊回房睡觉,一进卧房的门就占据了熟悉的床榻,摆出姿势等阿渊与他躺上来。

溥渊静立在床尾,转身将周围的烛火都吹灭。

小鲛疑惑道:“阿渊为什么不留光呢。”

话音才落,唇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息笼罩,他下意识张开嘴巴,被溥渊一手捧脸一手捧着颈吮/吻。

溥渊吻得有些急,小鲛的唇甚至被咬破了口子。他微微合上唇,阿渊就撬开他的齿缝将舌头顶了进去。

黑暗中小鲛能感受到阿渊炽热急促的情绪起伏,他收起手搂在对方脖颈后,脖子仰起很高,时而向侧偏过,等待那份炽热湿软覆在颈子细/嫩的皮肉上。

他颈子上的皮/肉被亲得有一点痛,而后越来越疼。

这份疼痛忽然变得缓慢,但没有停止,而是从他的唇,脖颈,一直沿下滑动。

像要小鲛记住这种感觉,溥渊箍紧鲛人几乎没有动作,热潮淋漓的汗打湿眼睫,他用唇去亲吻鲛眉眼间从他身上滴落的汗水。

透过窗纸能依稀听到外头雨雪交杂的声响。

小鲛的眉心被宗长吻得心痒痒,浑身都痒痒的,又热又燥,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他勾紧宗长的脖子,嗓子溢出的声儿又黏又哑:“阿渊继续嘛。”

门外灯笼的火光逐渐微弱,短短歇了一个时辰的小仆起来重新添灯芯,他打着呵欠紧紧拢好棉袄守在门外,昏昏欲睡间,宗长房内传出咚咚的响动让他疑惑地将脸贴在门上听了听。

半晌,刘松子意识到这是什么动作发出的响动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越不能听,屋里头的咚响声就越大,时而急骤,时而又消停。

他往另一侧回廊挪了几寸,也不知怎的,脸上扬起傻笑。

鲛又困又累了,哼着声说手软腰酸。

溥渊拍了拍小鲛的手臂,轻柔按捏,低沉温和地说道:“小鲛还可以的。”

鲛抿唇,阿渊扭过他的脸又来亲,同时想耍赖的手臂又叫对方替他重新搭上床架。

溥渊亲得细致体贴,开口道:“再扶一会儿。”

鲛也不知道阿渊的一会儿是要多久,他好懒的,想坐在阿渊怀里,可这次无论怎么哼哼阿渊都不理会他,要他自己扶好床架,又或者拐去坐塌那头。

雪雨交杂的夜漫长,天幕露出灰蒙蒙的光时小鲛都不太想理会阿渊了。

他被包裹在对方热潮严实地怀抱里,本来说只扶床架一会儿,这个“一会儿”从深夜熬到天亮好不容易过去,本来都该要休息了,阿渊确实歇了有片刻。

阿渊眼下说是抱着小鲛,实际上却又不让他睡觉。鲛从扶着床架变成扶着阿渊的肩膀。

小鲛嘴巴里喊累,哪哪都累。

刘松子趁天明前回屋睡了个回笼觉,天亮了,他去打热水送到宗长那屋,悄悄站在门外听了会儿。

昨夜听起来隐约是幻觉的咚响竟还在持续,他只好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门外,热水留不得太久,兴许还要去换。

等到小鲛彻底睁不开眼要睡过去时,才听到从深夜一直耐着很少出声的阿渊似乎叫了他一句“鲛鲛”。

他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应,一头扎在枕边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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