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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119)+番外

天一亮,溥渊睁着因为失控而泛红的双眼,看清楚这屋子有多脏多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过度章,又有点卡文了,写得少点。

第63章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涌入的细碎寒气让懒懒散散窝在坐塌里的鲛裹紧被子,腿脚软塌塌地搭着,微微弯曲垂下, 没有踩到地面。

他掀起耷拉的眼皮望着走进来的仆,刘松子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尽管他完全不知道鲛公子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岁旦这天看见鲛公子和宗长一起过,他打从心里还是感到非常高兴的。

“公子,先起来洗漱吧。”刘松子把盆里的热水换了三轮, 总算有人用上了。

仆说着准备伺候, 溥渊截走仆手上绵软的绸巾,一副他不假手旁人的神色。

“先下去吧。”

刘松子连忙哦哦哦的点头,余光窥见小鲛公子仰起粉融的面庞, 宗长细致地沾水擦拭, 要擦拭哪里,小鲛就配合的脸朝着那个方向贴。

仆心满意足,同时也滋生出一点不合时宜的情绪。这样的情绪使得他想发出感慨, 无法言表的惋惜, 遗憾,他分不清这是为什么。

溥渊整宿都没有合眼, 小鲛抱着他的腰, 不停挨蹭。

“阿渊还要忙吗。”

溥渊道:“今日不出门。”

每逢新年族民都异常热情,溥渊不会在头几天巡视, 光是应对族民往他身边塞送的东西就要耗去不少时间,因此宗苑新年前几日, 无论谁来都闭门不见。

小鲛笑得眼不见缝, 颠颠倒倒地抱紧人。

“那阿渊跟鲛一起睡觉。”

溥渊将热粥喂进鲛的肚子, 小鲛摇头不愿意再吃,他才就着剩下的早饭进食。

小鲛下巴支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宗长看,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没看的看够本。

白天宗长没走出卧房,也没去书阁,房门紧闭,一整天都与小鲛拥在床里睡觉。

夜色悄然覆盖,小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发现宗长已经醒了,不过人没有动。

鲛抿唇笑,床榻间暖洋洋的热意烘得他脸和脖子都是一个颜色的。他用气音发声,鼻尖贴上宗长的脖颈厮磨蹭拱。

“阿渊偷看鲛。”

溥渊面无改色,眉宇之间是轻松惬意的。

“有段时间没看你了。”

小鲛耳朵尖竖起,寻常人做不出这个动作,鲛人能却让两只耳朵支楞起来,模样十分的可爱,憨拘之态冲散了荒靡一夜后的媚色。

鲛闷声哼哼,他其实很喜欢像此刻这般什么都不做,天太冷啦,鲛好想把阿渊封在巢穴里跟自己睡到回暖的时候。

溥渊忽然问:“为什么……不写信回来了。”

闻言,小鲛立刻转起蓝色的眼瞳,支支吾吾的,因为害臊支楞起来的耳朵也恢复常态,转身默默将自己埋进被褥。

溥渊伸手理着鲛散乱的头发,乌黑细长的发丝因为打结缠绕在他的指尖,明明每次给鲛沐浴时都用上香膏打理,却每一次都会如此。

溥渊凑近,下巴几乎抵在鲛泛红的耳朵上:“嗯?”

小鲛有点烦闷,羞恼居多。他回头推了推溥渊靠上来的脸,哎呀一声。

“那个……那个鲛忘记写字了嘛。”

鲛不知宗长心中一口气松了松。

溥渊看着他:“晚些时候与我练字,这次要做考试,规定的字有多少个就需会写多少个。”

小鲛:“……诶?!”

鲛着急:“阿渊,鲛都好久没写了。”

溥渊目光温和,神色里的平静犹如潮水淹没了鲛人最后一点的抵抗。

“听话一点。”

溥渊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小鲛坚持练字了,不为别的,只想隔段时间能收到寄回来的信,这是一个告知他鲛人在外相对安全的信号。

翌日,天亮不久,在堂屋吃完早饭想跑回卧房继续缩回被褥里的小鲛被溥渊亲自领去书阁。

他一边上木阶一边扯着宗长的袖口摇来晃去,扭捏得像条蛇在摇尾。

“阿渊,鲛不练字了嘛,下次鲛给你画画,你教我画画。”

结果可想而知,小鲛被禁足在书阁内,先练字,练完字还不说,又得学画。

宗长落笔的那叫妙笔生花,破画欲来,小鲛笔如蛇游,涂抹黑鸦。两副画放在一起对比处刑,蓝色蛊魅又纯洁的鲛人旁边,蹲了个黑乎乎墨水晕成一坨的大乌鸦。

鲛闷着一张精致泛红的脸不想说话了。

溥渊收走大乌鸦,小鲛见宗长没毁尸灭迹,甚至装裱起来,手都不知要往哪儿搁。

“阿渊,你、你装起来作甚呀,把它烧了嘛。”

溥渊将大乌鸦装裱,放在案桌正对的方向,抬眼就能看到。

仆进来送果水和点心,窥见书阁多出的黑团子,画上不知是甚,憋着嘴角才勉强抑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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