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溥渊和鲛相貌出众,并无人私语议论。
小鲛道:“想起上一次阿渊带鲛在外面逛哩。”
那次他第一次和阿渊出来,阿渊说那是最后一次……
没想到还有今天的第二次。
他扬起眉梢,唇也翘得高。
“以前是鲛不好,阿渊……阿渊不会怪鲛吧……”
阿渊没有驱赶他,鲛也不会再望不见雨下远去的背影。
想起那次分别的迷茫无措小鲛心有余悸,溥渊手一僵,眸光转过波动。
溥渊当时说完分开的话其实没有走得太远,看到小鲛在原地哭着淌了那么多眼泪珠子,难忍心疼后悔。
他低声叹息,鲛紧紧抿住下瘪的唇。
“鲛不提了,是鲛笨所以才想了那么久都不知道阿渊会变老……”
话音刚落,小鲛面色懊恼,急忙地补救:“不是这个意思,鲛才没有嫌阿渊变老,”他有些不安,“阿渊,你别难过,都怨我……”
溥渊亲了亲他,小鲛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小鲛,凡人时岁短暂,除去生老病死,职务繁碌,所余年岁无几,我念你都来不及,怎舍责备于你。”
鲛:“…………嗯。”
溥渊又道:“曾经觉得天高海阔,世间没有一处可困缚鲛的一生,所以盼你自由,望你嬉之喜之,无拘无束。”
鲛已经快哭了。
溥渊亲亲他湿润的眼睛,深邃黑眸同样有些湿润。
“做错的是我,是我独自撇开你做了选择,我不该轻言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81章
墙面倒映的一豆灯火剧烈跳了跳, 眉眼沉静又温柔的人这般注视自己,小鲛心里受不住。
没有谁比宗长对他更好了。
鲛伸手抱住宗长的腰,蹭蹭肩膀, 柔软而毛躁的脑袋从宗长的肩膀蹭到脖颈,再顶住微微发热的耳根朝上拱。
相靠的身躯都热了起来, 小鲛白皙的面庞烘得泛红。
他舔舐抿起的唇,只嫌抱抱蹭蹭的动作根本不够填满内心溢出的波荡。
“阿渊不要这样说,不能怪阿渊的。”
宗长的心事如果不到他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小鲛至始至终都不明白。
或许等他明白以后已经过去几十数百年, 到那会儿才是真正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难过地开口:“阿渊心里想什么要告诉鲛, 鲛太笨了,这些东西需要阿渊提示。”
溥渊哑声,话都压在嗓子里, 低低沉沉的答应了小鲛的请求。
静置在灯罩下燃放的烛火烧至一半, 鲛张开唇去咬宗长的耳朵。
他说话闷软,发干的嗓子一张嘴就带着沙哑。
“阿渊,鲛想~~”
溥渊收起鲛身后的手臂, 衣料摩挲的响动轻细却勾起十足的旖思。
馥郁腥甜的鲛香催得溥渊脑筋鼓鼓跳动, 禁锢在鲛身后的手臂越收越紧。
小鲛要什么总是坦率真挚的对他发出邀请,溥渊就如一张张开的网将鲛人包裹。
他垂下深黑的眸, 唇同样干涩。
“我们在外面。”
不比宗苑, 即使有人差使,也担心照顾不当。
鲛闷声抿唇, 什么话都不说了,莽撞又直接的咬住溥渊的下唇, 软舌沿着唇缝, 着急却又竭力忍耐一点一点的吻啄。
烛火打在灯罩边缘发出咋响, 紧接又是清晰的啪。
小鲛的脚腕有些疼。
尽管已经用了最轻的力气握,溥渊低头去看,能看出几根挺明显的指印。
他珍视地亲了亲:“没控制住。”
小鲛恨不得把腿脚变成鲛尾巴缠着溥渊。
人的腿总没有尾巴那样用力,何况鲛还软成水,手脚都是软的。如果是尾巴,尾巴就能缠在宗长的脖子后。
他哼出声:“不疼不疼~”嗓音翘了翘,像翻卷的海浪。
溥渊掌心潮热,体热,潮的是鲛分泌的汗。
他松开手,小鲛软塌塌的拱着身,蜷起脚趾,脚踝一圈的红。
溥渊低头去亲鲛湿润的长睫,掌心潮湿的汗抹在小鲛拱起的身后,从肩背到腰间,左手臂上的繁复纹形与鲛人尾椎后的蓝色纹形吻合,交叠成两条长尾缠绕的画。
砰咚——
一声闷响。
尽管在床头预先垫上柔软的毛褥,溥渊还是担心一个不当心把小鲛的脑袋撞疼了。
汗湿的修长手指将鲛微微往下拉,固在怀里好让他浮动没那么大。
鲛哑着声哼哼,手指在宗长脖颈后刮出几道血丝。
宗长依然温柔,只是在这股温柔的包裹之下,他循序渐进,小鲛的视线越晃越快。
天光浮现,窗外亮起灰蒙蒙的颜色。烛泪已经干涸的黏在桌面,鲛迷糊地合眼,睡不多时,恍惚间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身子微微摇晃,很舒服,像偷偷喝了酒那般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