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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108)

含清固执已见,一定要去牢房陪伴韩钰,护国公主无奈,只好连夜派人把韩钰从大牢提出来,关进了芙蓉榭,派兵在湖边看守巡逻。

铁木太子已经离去,侍女们也在护国公主暗暗示意下退了出去,芙蓉榭内只剩下四目相对,比如经过了千年万世的木含清和韩钰。

木含清踉跄着走过来,韩钰一把把她紧紧接进了怀中:“清儿……”

“钰郎,你怎么这么傻?”木含清泪如雨下,把头埋进了韩钰怀里,心疼的闷声道。

“清儿,别哭,你没事就好。”韩钰抚着她的青丝低声劝慰。

“钰郎”只木含清抬眸看他,唤着他的名字,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叫他,也只有他那声清儿最是动人。

韩钰黝黑温暖的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微微地漾过一抹亮光。木含清便也这样看着他,在他的注视下,朦胧泪眼淡淡转出一笑:“钰郎,我也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地老天荒,我只要你。”足尖一翘,广袖轻扬,木含清伸手搂上韩钰的脖颈,吻向他灼热的双唇……

第四卷 鸳鸯欲双飞 第一○七章 我心匪石

城内特别是近邻的护国公主府夜里闹了颇大的动静,赵王和耶律楚飞都有耳闻,于是次日一早,两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公主府门外。

派人递上拜帖,却全部吃了闭门羹,府里走出来的管事言语客气而疏离:“两位王爷,我家公主和驸马一早就进宫了,二位王爷请先回驾,等公主驸马一回来,奴才立刻禀报!您看……”

赵王和耶律楚飞相视一眼,赵王道:“本王想见见在尊府做客的敝国使臣无双公主,请管事的通禀一声。”

“巡 ……”管事的咽了咽口水,扬起恭谨的笑容:“奴才是负贵外面的,公主和我家公主都住在内院,这……”

这分明就是不给见,耶律楚飞淡淡看了管事一眼:“赵王爷,本王和你一起进宫。今天,本王一定要见到公主。”

赵王点头,朝管事的低低“哼”了一声,两人转身吩咐随从奔皇宫而去睿武帝在御书房单独召见铁木清华,父子两人说了半天才一起转回承乾殿,铁木太子神情复杂,睿武帝目光慈祥,护国公主和夜慕枫相视一眼,急忙行了礼,睿武帝扬扬手:“都起来吧,昨晚的事,朕听太子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都不要再操心了,由朕来处理。没什么其他事情,就跪安吧。”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也听不出什么喜怒,护国公主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看了看睿武帝的脸色,终于没有说出来;夜慕枫偷眼看了一下铁木太子,他也是木然的随着两人行了礼,三人慢慢退出来。

还没到大殿门口,听到内监禀报:“启禀陛下,安澜使臣赵王、漠北使臣雁南文王求见。”

“请”睿武帝的声音淡淡飘出来。

事情闹得有点大,三人相视一眼,心里是一样的念头。

不知道赵王和耶律楚飞是怎样被睿武帝打发回去的,但这两人又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来护国公主府要求见木含清倒是真的。

这日傍晚,皇宫武英殿迎来了两位服饰普通、气质高华的客人,睿武帝和谢皇后坐于主位笑脸相迎。

“韩兄,长公主,别来无恙?”睿武帝举手让座。

“几载未见,陛下与皇后风采依然,平城繁荣昌盛,草民也为之欢欣。”韩浩天施礼。

端宁长公主笑着刚想行礼,却被谢皇后一把拉住:“妹妹折杀姐姐了,快快请坐。”

“韩兄一代谋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长公主巾帼英豪,青虹剑出,光寒九州,想不到你夫妻换下戎装,却成一代陶朱巨商,可喜可贺。”睿武帝笑眯眯的抛着大帽子。

“三教九流,草民不过末业而已,怎比得陛下励精图治,河山锦绣?”

韩浩天端了茶水慢条斯理的品尝。

一旁,端宁长公主却有点心急,一早收到皇宫派出的侍卫送来的信件,原来竟是素来明理乖顺的儿子在平南闯了大祸,夫妻俩急忙按信中所讲准时来到皇宫。却不成想,这皇帝老儿只是闲聊,就是不说正题。心里急得冒火,却听见自家丈夫和睿武帝还是闲话无数,一会是哪个大家共同认识的人老了,一会儿是南平的冬天太阳真的不错,一会儿甚至说到哪家酒楼新出了什么菜式……最后韩浩天以“陛下英明,今年的莲藕丰收,百姓感谢朝廷告示了保存的好方法,收益不少,而且藕粉已经销往安澜、漠北请国,又多了一条财路。”结束了闲聊的话题。

端着手中已有些凉的茶杯,睿武帝在沉默后幽幽开了口:“韩兄,令郎给朕出了个难题啊。夜闯公主府,打伤朕的太子,韩兄说朕该怎么办?”

“请问陛下,可知我家钰儿为何这样做?”端宁长公主自觉儿子不是蛮横无理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有原因。

睿武帝看了她一眼,谢皇后在旁边轻轻叹气:“唉……年轻人血气方刚,为情所困啊。”

“为情所困?”端宁长公主不解的喃喃出声,自家儿子自认为风神俊秀,一表人才,什么样的女子配不上?怎么会夜闯公主府呢?而且除去上次听他说的那人,再也没听说儿子喜欢谁家女子啊?难道还是她?

看着端宁长公主不解的眼神,谢皇后接着问道:“妹妹可听说过安澜无双公主?令郎便是为她而来。”

果然是她!端宁长公主心里一声长叹,冤孽!

“陛下,犬子年幼无知、犯下大罪,请问陛下想如何处理?”韩浩天抬头看着睿武帝,直言相问。

“朕也很是为难啊,按律严惩吧,朕与韩兄交情匪浅,况且长公主还是筝儿之师;从轻发落吧,又有藐视律法之嫌,若是人人如此,怕不是朕的皇宫也成了市集?何况众朝臣必定言论汹汹,所以联很是为难帆 ”睿武帝诚恳的说道。

真是只老狐狸。韩浩天淡笑着看了他一眼:“陛下所言极是,犬子无状,给陛下添乱,草民惶恐。”

和朕打太极?呵呵,只要你们夫妻心疼儿子,朕便算定了你。“是啊,这眼看冬去春来,桃花汛期将至,朕操心的事,太多啦。”睿武帝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韩浩天微微一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就知道你算计韩家在平城的庞大财势呢,也罢,吃个哑巴亏就吃吧,谁叫自家儿子撞到了人家刀上?

“若陛下不弃,今年的防汛治水费用全部有草民捐助如何?”那天大的财势地大的银子被轻轻抛掉,韩浩天说的云淡风轻。端宁长公主有点惊异的看了丈夫一眼,却没有吭声。相濡以沫几十载,他的话必定有他的道理。

“哈哈哈……韩兄果然好气魄!好,既然韩兄捐助此巨额资费,公子之事,朕即刻派人办理。谁让朕与韩兄交情匪浅呢。”睿武帝笑得像只志得意满的狐狸,谢皇后瞥了他一眼,陛下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原来这手法比陶朱巨富的韩浩天更加老道,竟然玩了手空手套白狼啊。

韩浩天夫妇带着睿武帝的手偷,亲自去护国公主府接儿子。

护国公主很亲热有礼的把两人接了进去,亲自带着他们向芙蓉榭走去。

转过九曲小桥,芙蓉榭内静悄悄无声,护国公主挥退侍女从人,与韩浩天夫妇悄步走了进去。

室内空无一人,三人有些惊讶,外面禁卫把守森严,这两个人遁去不成?正想着,听到后面临水的廊边传来“啪啪”的落子声,继而听到韩钰带笑的声音问道:“清儿的边塞诗沉雄浑厚,气势不凡,宛如历经沙场一般,怎么这棋就是不见进步呢?”

原来这两个人还有心思在这里下棋。韩浩天夫妇相视一眼,又听见木含清淡淡微含着感慨的声音道:“我素性不喜争抢,愿意见的便是“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样的天下太平,民生安乐景象,所以于棋上实在是心力不济,白白便宜了钰郎,整天在方寸棋盘上欺负我。”说到后面渐渐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听着不胜动人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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