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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34)

看了一眼耶律楚飞,木含清无奈只能随众人起身去往马场。

漠北是马上民族,扶苏又是前沿边城,所以与安澜皇家卫戍司马场完全不同,这里的马场深入山脉林中,可容千乘万骑。

众人纵马入内,眼前豁然开朗,山色黝黑丛林苍翠,起伏连绵。

耶律楚雄抬手指了指方圆百里的马场说道:“这里好马无数,本王抓来的野马就在前面。”

众人下马,细细观看,木含清细心的转了一圈,野马有上百匹,但能入自己眼的却没多少。

“怎么,都入不了木公子的法眼?”旁边耶律楚雄笑着问道。

木含清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看中的几匹指着细细解释了一遍,听她讲得有板有眼,耶律兄弟不由心中暗暗称服。

突然,一声马的嘶鸣传来,木含清心里一动,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围栏的后面,一匹马被五花大绑,无数根绳子缠住马身马腿,并牢牢系在旁边的五根栓马桩上。

旁边的兵士跑过来行礼,木含清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兵士回答说这匹野马性子太烈,已经踢伤了十几个弟兄,没有办法只好把她绑在这里。

木含清点头,慢慢走了过去,站在马头前。这是一匹全身披着淡金色细毛的年轻马儿,体形轻细优美,四肢修长,颈部弯曲,虽然被绑依然显得高贵出众。

见木含清走过来,奕奕双眼桀骜不驯,十分傲气的看着她。木含清眼眸晶亮,看着马儿那双大大的眼睛,直觉似乎会讲话一般。于是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马儿也眨了眨眼,流露出警惕但好奇有趣的神色。

木含清回头对兵士说:“可否把此马放开?”

兵士为难的抓了抓头,几十个人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把这家伙绑住,放开?可再看看旁边的这些贵人,很是为难。

耶律楚雄兴味的看了一眼木含清:“木公子真要把马放开来?这匹野马可是无人能近身啊。”

木含清点点头,接着看了一眼耶律楚飞。

“好,那就放开。”耶律楚雄大手一挥,几个兵士远远的把绳索用刀砍断,等绑住腿脚的绳子一断,马儿一声嘶鸣,扬蹄便冲了出去。奔驰之间,如星流矢惊,微尘不起,仿佛连影子也跟不上腾挪的身形,眨眼间掠过数百丈。

这正是爱马者眼里一嘶凌九州,轻蹄越四海,视天下为园囿的千里神驹。

不顾耶律楚飞眼里的关切,木含清径直走了出去。马儿迎面飞奔而来。像是奔驰尽兴,缓步停下,人马站着两两相望。

“越影,”木含清轻轻喊道,马儿好奇的看着她,有灵性一般,再不奔出,只不停绕着她驰行,刮起一道道迅猛的旋风。一番奔跑后肩膀位置慢慢鼓起,流出像鲜血一般的汗水,特有的伸长高举步法,木含清看清了,这正是被无数人追捧推崇的汗血宝马。

众人看她一本正经和马说话,都十分奇怪的站在一旁。忽听马儿一声长嘶,几乎原地人立而起,闪电般飞奔而去,竟是众人未看清时木含清已飞身上了马。

耶律楚飞大惊,回身抓过一匹马,挥鞭追去。无奈宝马神骏,始终与他拉开一段距离。随行侍卫亦上前追截,人声马嘶,近处的飞鸟也纷纷逃窜。

木含清艺高人胆大,紧紧俯身马背抓着长长的马鬃保持平衡,马儿也好象是试探,只是狂奔并不发性甩跳,她试着配合着马儿的节奏,一人一马尽情驰骋。

跑出一段,马儿的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来,后面的耶律楚飞暗出一口长气,背上一片冰冷。

这难得一见的宝马竟同自己一见投缘,木含清满心欢喜,耶律楚飞也啧啧称奇。

二人回到众人面前,一下马,木含清只觉双腿酸软,身子晃了晃险险跌倒,沉鱼慌忙扶住她:“兄长。”这个身体真是欠缺运动,木含清皱皱眉扶着沉鱼的手臂活动了下腿脚,这一番折腾竟有些吃不消。

“木公子真是骑术精湛!”耶律楚雄挑眉赞了一声,耶律楚飞看着木含清没有吭声,这个女子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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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眼狼码字也还算得勤快,拜托各位亲赏个PP,要不留个脚印也好?连个脚印也舍不得,某狼很伤心的说呜呜呜ing……

第四十一章 太极拳法

看来老二这次去安澜还蛮有收获,不是说安澜人不擅养马、骑射吗?怎么竟有这样的奇才?耶律楚雄斜睨着自家王弟,想了想笑着说:“木公子既与此马有缘,本王就将此马送与公子如何?”反正除了此人也没人能骑,做份人情说不定还另有用处呢。

木含清双眸一亮,瞬间低了低头,踌躇了一会儿方道:“在下厚颜,受之有愧了,多谢王子殿下。”不想受人礼物,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弃这匹有缘的宝马,索性就厚着脸皮受了,人情以后再还吧。

说完,抬手吹了一声口哨,马儿高傲的一声轻嘶轻悄的跑了过来,竟是配合默契。木含清伸手摸摸它的嘴角,轻呼一声“越影”,马儿用鼻子蹭蹭她的手心,任她梳着自己长长的鬃毛。

回到将军府,因为越影不许他人靠近,木含清自己动手给越影修了鬃毛,做了清洁,耶律楚飞令人拿来一副金马鞍,木含清死活不收,又不是为了炫耀,这么金光闪闪干什么?耶律楚飞无奈,只好换过一套寻常马具,木含清方谢了装上。

晚上,将军府大厅灯火辉煌,两位王子的驾临让练宏图不敢稍有怠慢,设下华宴盛情款待。

座上都是常年戍守边疆的硬汉,薄薄手刀切肉,大碗痛快饮酒,随军的舞伎跳的也是富有边城特色的舞蹈,柔媚而铿锵有力,与轻盈优美、轻舒广袖的安澜宫廷舞蹈截然不同,被酒肉逼得直躲的木含清也不由看得有滋有味。

酒过三巡,席上拘束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将军们一边骂着粗话一边捧着酒坛猛灌,好在都知道这位木公子是二王子的客人,大家不敢造次,要不这顿酒可还真是喝不了兜着了。

几个将军借酒兴表演了剑术和对打,耶律楚雄的眼睛瞄上了木含清:“素闻南地人文风流,可我漠北却只欣赏孔武有力,今日见木公子身手颇为不凡,这酒宴之上,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薄面,请木公子出个节目助助兴?”端着酒杯笑看着众人相劝也没饮完两杯酒的木含清,南人也太过无用,这酒是这样喝的吗?

这个贱男真是麻烦,木含清心里腹诽面上却客气的很:“在下粗鄙,身无长才,还请王子原谅。”

“哎,木公子过于谦逊,就算是随便耍几招,也是本王的脸面嘛。”耶律楚雄一双眼睛闪着狐狸般的光。

看这样子,不把自己逼出来,这贱男是不会罢休,真是小气,不就惹了他一下,处处不饶人。木含清暗暗鄙视,想了想,从席上站起来,走到场中一抱拳:“两位王子,诸位将军,在下实无长才,不过大王子一定相邀,只好勉为其难。在下自幼病弱,得医者教授一套强体的健身之术,耍给诸位助兴,请勿见笑。”

言毕,摆了个起手式,气沉丹田,缓缓两臂前举屈膝按掌,正是起源于古代骑兵枪法和长柄大刀法的太极拳。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众人看着眼前秀美的男子白衣飘飘,中正安舒、轻灵圆活、似舞蹈又似入定,竟是古怪的很,不由面面相觑,这,这是拳法还是跳舞?

木含清趁机会活动了一下筋骨,演练完毕,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心里偷偷一乐,抱抱拳准备退场。

“小公子这,呃,这舞倒是很特别,这么慢腾腾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呢?这速度可不用上什么战场,直接伸脖子给人砍得了。”几个将军笑得前仰后合。木含清看了看他们,笑笑没吭声。自己又不想惹事,怎么想是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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