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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33)

看她眉心轻皱,有些烦恼的神情,耶律楚飞一声轻叹,淡淡无奈失笑:“看来在下是留不住小姐了。”自怀中取出一块镶金的玉牌,递了过来:“那在下的这点心意小姐可不能再推辞了。”

木含清微微皱眉,抬眼看着耶律楚飞的神色。他淡淡含笑,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固执咄咄逼人,木含清心里暗叹,看来是推脱不掉的了。

摊开手掌任他将玉牌放入手中,玉的微凉握上去还带着他的温度。

“无论何时,不管何种需要,小姐皆可凭这玉牌在漠北寻求协助,当在下送小姐的礼物。”耶律楚飞轻轻说道。

木含清待要说不需要,转念一想,何必当面拒绝他的一番好意,惹恼了他自己走不成了也未可知,便说道:“多谢殿下。”反正自己不用就是。

耶律楚飞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低低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你,但愿有朝一日,小姐能愿意长留漠北这片广袤的土地。”语气中带着失落感慨。

想不到这人还有这番想法,木含清默默的低下头去。

无情不生娑婆。红尘中似乎人人都不能超脱一个情字,天翻地覆、生生世世的轮回,还要苦受折磨,自己只是一个奇异的魂灵,并不想在这个时空精彩,又哪里会再自寻烦恼、为情所困?

牵了耶律楚飞送的那匹黑马,木含清出了将军府。问明边市的方向,跨马扬鞭,马蹄声声,恍如又找到了前世驰骋的快感。放眼望去四野苍茫天高地广,心畅神清豪气顿生。

快马跑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热闹的边市。

边市原本是边境居民交换生活物品而自发形成,两国朝廷也没有明令禁止,甚至有时也私下各取所需。随着边境和平时间越来越长,边市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已经出现了零散的固定建筑。

边市商旅忙碌熙熙攘攘,一片生机勃勃。木含清对周围的热闹视而不见,手里摇着那把“燕草如碧丝”的扇子穿梭在人群中细细观察寻找沉鱼和自己说过的印记。

“公子可要买皮毛?”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侧传来,黑马往木含清身边蹭了蹭,纯净的眼睛看过来。

木含清侧侧脸,只见沉鱼穿着一身漠北姑娘的衣衫,手里拿着几张皮毛笑容甜美的看着自己。

“沉鱼。”木含清心里一喜,扬眉翩翩一笑。

正准备倾诉离别,突然一阵喧哗,几个手里持刀漠北装扮的大汉,团团围了上来:“就是她,就是她!”指着沉鱼道。

木含清蹙眉不悦的看了看这几个人,又看了看沉鱼,沉鱼小嘴一瘪,“哼”了一声:“真是小气,不就是几张皮?值得这么大惊小怪?”把手里抓着的皮毛往旁边一扔:“拿去,本姑娘不要了。”

木含清好笑又好气的看了看她,真是个调皮丫头,到哪都免不了惹事。忙抱拳道歉:“舍妹顽皮,都怪在下管教不严,还请诸位大人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这里有一些银子,算是在下赔礼,诸位买壶酒喝,抱歉抱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面这几个却很不客气:“赔礼就算啦?哼,不知天高地厚,知道这是什么皮吗?知不知道这次惹的是谁?”

接着几个人忽然向旁边一闪,一个身着紫红绣暗金骑装、鹿皮长靴的高大年轻漠北男子走了进来,一张很有性格的方脸,但脸型俊美,微有鹰钩的隆鼻,浓眉下美目狭长,看上去长的不俗,偏偏一双眼睛眼神狡黠轻佻。

看了看木含清和沉鱼,油腔滑调的说:“原来是漂亮哥哥和美人儿妹妹,呵呵,在下这几张银狐皮可以相赠,但请二位务必到舍下做客。”

“在下愿意赔礼道歉,这位公子能饶人处且饶人可好?”木含清声音一沉,小丫头这次可能惹上麻烦了。

“呵呵呵,在下诚心诚意请二位来做客,有什么饶不饶人的?”贱男往前跨了两步,看看木含清又看看沉鱼:“嗯,看来南地果真水土不同,不管男女个个唇红齿白,令人不由心生怜惜。”说着,竟一伸手,要摸木含清的下颌。

木含清轻盈的微微侧身躲开,眼神一暗:“公子请自重!”

“哈哈哈哈,”贱男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仰天一阵嚣张长笑:“爷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自重?哼!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沉鱼鼓着嘴巴便要上前动手,木含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示意稍安勿躁。

动手自己和沉鱼恐怕赚不到什么便宜。尽管有前世的搏击术,但从来这里就韬光养晦从未试过出手,而且对方看来都是漠北的硬汉,再说如果逃跑也只有一匹马很是不利。

正思想着,贱男眸光一暗一声令喝:“拿下!”

几个大汉蓦地冲了过来。容不得木含清再想,扫了一眼沉鱼往袖里伸的手,木含清看准了冲过来的第一个大汉,抬脚踢上他的手腕,一个转身手便卡上了另一个汉子的咽喉。

想不到这文弱俊秀的年轻男子竟还身手不凡,几个轻敌的汉子登时一怔。

正在这时,有人一声断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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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没人留个脚印儿呢?白眼狼伤心飘走……

第四十章 人马奇缘

木含清随众人转头看去,竟是说好了不送行的耶律楚飞。

木含清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侧头,躲开了耶律楚飞有丝诧异的目光。

一向柔弱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千金,直接卡住了一个漠北大汉的脖子,这,这形象说不诡异不特别?的确很难令人理解。

耶律楚飞没有再看木含清,直接走到贱男面前:“王兄,好久不见,一向安好?”

耶律楚雄看了看木含清,又看了看耶律楚飞,呵呵笑了两声:“王弟辛苦,听说王弟即将归来,父皇特嘱为兄在扶苏迎接;前两日听说漠西草原新发现了一批野马,为兄忍不住带了帮小子捉马打猎去了,不想王弟竟已回来了。”

“王兄一贯好身手,小弟佩服。王兄,”耶律楚飞看了看木含清:“这位是小弟的朋友,请王兄看小弟薄面可好?”

耶律楚雄盯着弟弟看了半晌,再看看木含清和沉鱼,笑道:“哦?这是王弟从安澜请来的朋友?”

“舍妹鲁莽不懂事,得罪了大王子,请大王子海涵。”木含清回身施礼,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漠北的大王子,耶律楚飞之兄。

耶律楚飞认出了沉鱼就是木含清派来找自己的人,更加有心回护:“王兄,此地非久留之处,我们回扶苏再说如何?”

边市处于两国交界区域,的确不怎么合适,耶律楚雄意味深长的看了木含清一眼,答应了,一行人上马回转扶苏。

听说是漠北的王子,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木含清有心告辞,可想起耶律楚雄那别有用心的一眼,暗叹口气,和沉鱼共骑一骑跟在了后面。

马到将军府门口,正看见一群抓来的野马被兵士赶往马场,木含清的眼睛盯着这一群马熠熠生辉,耶律楚雄看了她一眼,得意的笑了笑。

被练宏图迎进了将军府,喝了几口茶,耶律楚雄嘿嘿笑着说:“王弟一去两个月,看起来可是文雅了不少啊,这安澜的书味就是浓。怎么,这位小兄弟也是酸酸的文人?身手还不错嘛。”

耶律楚飞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这位木公子的确文采过人,不过,她最擅长的可不是读书,而是相马。”

“哦?相马?”耶律楚雄明显吃了一惊。

对马上民族来说,知马懂马的人是最令人尊敬和不可冒犯的智者,耶律楚飞这样说,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木含清和沉鱼。但木含清却暗暗叫苦,我怎么知道你们这里怎么相马啊,同志?

再次认真的看了木含清几眼,耶律楚雄转了转眼珠,笑道:“那刚好,刚才那群马是本王刚抓回来的,就请木公子看上几眼,看看有没有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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