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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宝宝不要爹(255)

"秋闱?"萨云萝略感兴趣地问道,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刚发愁人才不够用,秋闱就来了?

听上官礼一说,萨云萝方才明白,原来大齐一直有科举取士的先例,却是三年一次,在秋天举行,故称"秋闱"。今年刚好是"秋闱"之年,而且因为这两年大齐政局不稳,后来又是武将吃香,"秋闱"已经名不符其实,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真是天助我也,萨云萝十分高兴,当即说道:"今年的秋闱继续举行。朕还会下旨,秋闱按照大唐的恩科形式和项目举行,朝廷对应试举子一视同仁择才而用,无门弟之分,无贵贱之别!"

上官礼应了,俯身称谢退了下去,萨云萝随即令人起草旨意,次日便颁布全国,广招贤才。

半月后,秋闱如期举行。尽管还有一些文人志士因大齐之故,而拒绝参加,但大趋势,情形依旧乐观得很。来参加秋闱的人才中,不乏有用之人,也足够朝廷执行新政之用。

秋闱过后,皇榜公布,一批人才脱颖而出,而且多是寒门有才识的学子。大齐百姓看着自亡国后大唐女帝入主,不断实施公布利国利民的新政,传出的大多为夸赞女帝的话,不由个个欢欣鼓舞,明白自己已经是大唐臣民,开始享受大唐新政带来的好处。

秋水长天,远山含翠,郢州城边医治战争创伤,边开始慢慢兴盛起来。

因为秋闱,所以芙蓉江上轻舟画舫,还是穿梭如织,既有闻讯从长安来做生意的商贾行旅,也有名人文士。秋闱都试,南地文人聚集郢州,一时风华荟萃。

芙蓉秋色是郢州胜景,时逢仲秋,江上依旧荷叶亭亭,更有残荷听雨,得文人雅士之独爱。秋闱结束后,江上舟舫流连,笑语声声,金科发榜当然十分热闹,寒喧之声此起彼伏。

岸边,一片茶座,汇集了很多士子。都是同年应试,不由呼朋引伴,落座品酒,纷纷说起今年大唐女帝首举的这届秋闱。话题一开,高谈阔论纷纷,细听有很多非议之说。

因为今年的秋闱是按照大唐春天的恩科而举办,一反常例,重时策轻经史,兼有工科,一些以诗词经赋闻名的才子名落孙山,而一些默默无名之士却凭着平实无华的经论金榜题名,令不少文人十分不满。

士子大都是年经人,自负诗书满腹,越说越是喧闹,渐渐推杯换盏,酒助谈兴,便开始对准女帝指责起新政来。

大唐女帝闲来无事,召来上官礼,告知想在城内转转,上官礼赶忙磕头称是。

两人一身便装简服,坐在茶座上,听着那些书生愤青般地指责女帝和新政。

当然,也有人站出来反驳,一一列出新政的好处一一对比早先大齐颁布的国政,自然是大唐新政更加得人心。萨云萝一身月白素锦长衫,手摇折扇,淡淡含笑,听着士子们的议论,大唐女帝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边听边轻抿着茶水,始终不发一言。

上官礼有几分紧张,时不时偷眼看看女帝。因为南地文人的嘴素来有些刻薄,他害怕女帝越听越生气,那这些士子可就要遭殃了。

听了一会儿,上官礼再次看向女帝,低声说道:"文人的嘴实在有些刻薄,按他们的说法,大唐哪里会有海晏河清,恐怕很快大乱了吧。"

萨云萝闻言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调侃的意味,这人称耿直的上官礼竟然也会这样试探自己的心思,不由十分随意地说道:"年少气盛,再者大齐亡而大唐兴,难免心有不平,人之常情。"

上官礼有些惊异地看了女帝一眼,又说道:"这帮士子不会就此罢休,若是任其议论朝政,沸反盈天不利稳定,不知公子要不要在下出面,令众人返乡?"

"令其返乡?"萨云萝看了看上官礼,淡淡一笑道:"返乡不是议论的范围更广?朕自然是……"

闻言,上官礼的心里猛然一震,难不成陛下是想……?

萨云萝看了上官礼一眼,桃花眼中颇有些责备之意,"上官大人你想哪里去了?朕是那种不许人说话、动不动就砍人头的昏君吗?再说,事情不解决,永远会放在那里",萨云萝看了上官礼一言,继续说道:"天下人言,便如江水,宜疏而导之,不宜堵之,先生以为呢?"

疏导?上官礼看了萨云萝一眼,有些没弄明白她究竟想怎么做。

"回去后立即传旨,明日在太学参议今年秋闱取士一事,愿意参加的士子无条件可以参加,朕将亲临,众朝臣也可参议。"萨云萝笑着说道。

上官礼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大唐女帝竟是这样处理,低头想了想,也不多话,急忙起身低应一声,口中淡淡说道:"臣遵旨。"二人随即起身而去,留下一群依旧在高谈阔论的士子。

"对了,上官先生,上次和薄学士比策论、与贤王并称大齐第一才子的杜青白这次为何没有参加秋闱?"萨云萝突然想到那个文采斐然的男子,不由边走边问道。

"杜青白虽文采过人,却很是孤傲,自从数年前参加秋闱,被主考官斥责为狂傲不羁、身份低贱后,便发誓再不入闱。上次和主子比策论,还是在下去请的,杜青白因为此事涉及大齐脸面才勉强同意。"上官礼明显对杜青白很是熟悉,听萨云萝问起略略有些意外,不知女帝是何意,但还是详细地说了。

停下脚步愣了愣,萨云萝点点头,性格孤傲是文人,特别是有才的文人的通病。但这样的人一旦通晓民情国事,却是治世能臣。想了想便接着问道:"杜青白所居之处,先生可知道?"

看着女帝的笑脸,上官礼不由疑惑地问道:"主子您……您是打算?"

"大家都盛传朕的文采也不错,所以今日动了心思,想去会会那个杜青白。"萨云萝挑起一眉,笑嘻嘻说道。

上官礼看了看身后的便衣侍卫,想了想才说道:"主子,杜青白住得地方有些僻远,还是坐车好些。"

"先生安排就好。"萨云萝笑着悠闲而立,点头应了。

上官礼回头,和红玉商量了一下,随即叫了车来。萨云萝登车后掀起车帘对着红玉道:"红玉,你随我吧,让大家先回去,不必跟着了。"

上官礼和红玉都是一愣,陛下也太过大胆了,万一有事该如何是好?两人同时对望一眼,开口道:"主子,这……"

"我们不过是去看个朋友而已,何必兴师动众的?朕也自会小心行事。"萨云萝看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只觉好笑,不由轻声安慰着。

上官礼和红玉再次相视一眼,红玉应"诺"转身去安排。车子启程后,还是没敢听大唐女帝的话,而是令诸人在远处一路相随。

车子向南城走去。离开了商业和聚居区,前面是一条小河,没有几户人家,一片大树林后面有两间小小茅舍,一只黑狗正追着几只鸡,咕咕直叫,真正是鸡飞狗跳。

萨云萝下车,转身看了看笑道:"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看来这杜青白的确是清高之士。"

上官礼笑着指指那破败的篱笆:"主子,就是这里。"

"哦?"萨云萝顺着上官礼的手指头看去,问道:"他就住在这里?"

上官礼赶忙点头应"诺",在上官礼的带领下,三人慢慢走进去,转了一圈却一个人也没有,灶冷锅凉,低矮的草房内,几乎空无一物。

萨云萝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上官先生,江南号称鱼米乡,杜青白也算名士,就过着这样的日子?还是他特别些,寻常百姓的日子会好一些?"

上官礼看了看神情严肃的女帝,不由叹了口气:"江南的确号为鱼米之乡,但是大齐这几年政局并不尽人意。权臣当道,为官者多奸?拍马之流,一任地方官便刮地皮三尺。前几天主子派兵追缉护国王,查封护国王府不是慨叹一个王府之所有胜过大齐国库吗?百姓度日艰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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